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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也打趣回去:「知道你是個好色之徒,人不風流枉魔尊是沒錯,可你也不用這麼急這麼猛,小心馬上風哦。」
徐八遂臉漲得通紅,氣惱地拍開了他的手指:「去去去!就不會說好話,光頭王八!」
小布小拉俱笑,這兄弟倆只覺高興,小拉張開手臂,徐八遂便給了一個結實擁抱。
「主上,歡迎回家。」小拉拍拍他,「我們也等了你很久啦。」
徐八遂鼻子酸酸地應了:「辛苦你們了。」
「你家媳婦兒最辛苦。」小布眼周紅紅地彈彈他額頭,「做個人吧,傻冒。」
「知道啦,我心疼他就跟你弟心疼你一樣。」
這三個人唧唧歪歪地嘮了好一會兒嗑,徐八遂才動身離去,還讓小布塞了一堆藥,有些是給他的,有些則是給他家媳婦兒的。
出了門走遠,徐八遂手裡的藥給周白淵拎過去塞回乾坤袋了。
「他倆真是……噯,看來是我破綻太多了,兜不住啊。」
周白淵笑:「也許只是因為大家不傻,就你,傻乎乎的。」
徐八遂也不反駁,牽著他的手來摩挲:「都叫我心疼媳婦呢。媳婦兒,再叫一聲夫君來聽聽好不?」
「叫一聲晚上多一次。」
「……這聽的代價也太昂貴了。」徐八遂戳他手背,「沒聽小布說的,我那什麼過度麼?要被酒色掏空啦。」
「這不給了補藥嗎?」周白淵摸一摸他的腰身,「放心,我給你引渡著靈力,我還想在這事上幫助夫君修煉呢,少不得的。」
徐八遂啼笑皆非:「你就會找藉口……直說吧,純粹就是喜歡睡我對不對?嘖,一直睡一直爽,你都停不下來了。」
「大白天不要說這麼叫人臉紅心跳的話。」周白淵耳根難得的發燙,總是被他的直球打得猝不及防,「喜歡,怎麼會不喜歡?再多逗我兩句,我可就把持不住了。」
徐八遂點到為止,不跟他瞎聊了。像昨天那樣被按在桌案上日,他是怎麼也想不到的,萬一小黑花真突然上頭,那他哭都沒地兒哭去。
他倆跟老夫老妻似的勾著手,輾轉了幾處又到了小薩和小吉的家。
她們住的也是新家,徐八遂想起曾在夢裡經歷過的,便問自家媳婦:「對了,她倆是不是已經合契了?」
「你怎麼知道的?」周白淵奇了,「剛想告訴你。」
徐八遂回想:「在夢裡見過,第三天的時候……那便是十七年前了。」
「嗯。」周白淵握緊他的手,「小薩醒來便說要請魔尊證婚,原先我想等到你醒來再讓你親自去,可你一直沒有醒,於是代你證了。」
徐八遂反手去摟他的腰:「欸……叫我媳婦受累了。」
周白淵低頭去親他唇角:「不會受累,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他見徐八遂耷拉著,便想舒緩一下氣氛,捏著他的腰輕聲:「多虧那一次證婚,我才了解到魔界的合契大典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來日必定派得上用場。」
徐八遂發笑:「就算沒有合契,你也是我過了門的寶貝媳婦。」
「這話我最愛聽了。」周白淵捏著他腰身的手力氣大了些許,「這話得記下來,今晚在床上也說給我聽好不好?」
徐八遂被鬧得像個番茄:「不跟你說話了!三句兩句不離床,齷蹉,一腦子廢料!」
他騰出手胡亂拍拍自己的臉,上前去敲小薩和小吉的家門。
敲了半天,才響起了一個軟乎乎的聲音:「誰呀?」
門慢慢打開,探出了一個圓滾滾的小腦袋,門裡的三寸丁揚起了可愛的臉龐:「哇,主上叔叔,你居然來我家啊?可是娘親他們去駐守大門了,這會子還不在呀。」
徐八遂先是被這麼個虎頭虎腦的可愛小女孩嚇了一大跳,隨後便被一聲叔叔叫得天崩地裂。
叔叔?
叔叔!!
周白淵欣賞著他崩壞的表情,悶悶笑了幾聲才傳聲告訴他:「這是小薩小吉收留的女兒,小名小可,全名小可愛,簡單粗暴,估計是被你那稀里糊塗的取名風格影響的。沒事,除了你,其他人也都是被叫做叔叔的。你定然覺得很吃虧,畢竟正青春年少。」
「但我們,畢竟多過了二十年。」
徐八遂為這話震動,門裡的小女孩已經等得耐心告罄,拽著他的手拉他進門:「主上叔叔,你進來坐一坐吧,娘親她們應該待會就回來了,不用等太晚的。主上叔叔順便指導我一下怎麼修煉好不好?」
徐八遂便跟著小女孩進門,裡頭的小院子擺了許多漂亮的盆栽,最多的是粉紅色的桃花,灼灼盛放,美不勝收。
「剛才我在修習娘親的刀術,真奇怪,娘親一揮手就虎虎生風,為什麼我的刀揮舞了老半天也不能把一片桃花拍下來呢?」
小可撿起她的木刀示範給徐八遂看,往面前的桃花咻咻咻地劈砍了好幾下,那桃花果然紋絲不動。
「傻丫頭,你跟花有什麼過不去的嗎?非要對著它練刀術。」徐八遂樂起來,屈指在桃花面前彈了兩下,「這花前面叫你娘兜了好幾個結界護著呢,你對著它練,成效怎麼看得出來?」
「原來是這樣!有結界!正正好哇!」小女孩恍然大悟,呱呱大笑,「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啦!」
說罷她往前一步,掄著那木刀哇喳喳喳地向前用力一劈,只聽滋啦一聲,那護花的結界跟玻璃一樣四下碎開,隨後木刀把花連帶盆劈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