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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八嘰:我的四十米大刀放哪了?
澤兔:幹什麼呢弟弟?
八嘰:劈了這劇本╰(╢□′)╯
這一周輪空沒有榜單啦,埋被幾里嗷嗚了兩聲,碼得慢了嘚不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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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從鍾台上下來,周燼原本想回藏書閣,周守卻讓他一同回衛道閣。
「掌門何意?」
「你父親少年時就住在那裡。」
這句話惹得周燼皺眉,周冥過來緊緊跟在他身後,欲言又止,明明不解和惶急,卻強忍著擺出一副淡定的模樣。待走進衛道閣,他似乎不安到極點,習慣性地緊攥著腰間的玉墜過來和他搭話:「白淵當真沒有什麼中意的人?要是有,這兩天就能辦流程了。」
「白淵既然不喜歡,那就先放著。」周守平靜說著,「周冥,我和你師弟有話說,你先到門外。」
周冥緊繃著開口:「掌門,我在白淵手上設了相思引。」
周守轉頭冷冷地注視了一會這個兒子,伸手屈指一彈,粗暴地將他推出門,並指將門闔上了。
周燼冷眼看著他們父子倆,笑道:「伯父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周守看了他片刻,忽然說:「比起周冥,周燼,你的性子更像我。」
周燼深以為辱,但依然笑著:「怎麼,難不成我才是您的兒子?」
「血緣這東西很難說。」周守到主位上坐下,「我曾經也希望你才是我的子嗣。」
「感謝您的青眼。」周燼禮貌地環顧衛道閣,「我很久沒來這兒了,細數也有十年,它似乎還是一點沒有變,不過是變了主人。有的死,有的殘。」
「不錯,活著的是我。」周守平和地和他說話,「十年殘壓不垮你,白淵,你不怕殘,那麼怕死麼?」
周燼頷首:「如果是拉上伯父和堂哥的話,我倒也樂意。」
周守忽然罕見地笑起來,除了藐視,確切有些惋惜:「可惜了,白淵,如果不是懷璧其罪,伯父一點也不想將你獻祭出去。既然你猜得到,問吧,殞命之前,伯父願意讓你走得清楚。」
周燼仰首望了一會堂中的匾額,看著衛道二字半晌,不問己身:「我父親有沒有背叛滄瀾?」
「沒有。」周守答得痛快,「要說叛,罪人應是我,以及你那來路不明的娘。你不問自己的事,反倒糾結上代?」
周燼握緊了手,整個房間的溫度驟然下降,牆上甚至結了一層霜:「這回想把污水潑到我母親身上?」
「罷了,說了你也不信,終歸關於她的謎團我也不夠清楚,白淵,不如問點伯父知道的。」
周守眯著眼望向他,周燼厭惡他的神情和眼神。這種目光他再清楚不過,那是一種等待著看獵物崩潰到匍匐求饒的愉悅。獵物的喉管已經被咬斷,但是獵人不補刀,還想看他流盡最後一滴血。
周燼沒有再問,他背過身隨意地落坐,看著衛道閣里的靈流痕跡。空間裡沒有結界,但四周牆壁全部釘滿了各種法寶和陣法,就連地板下也有,他猜測地下還有一個空間,如果周守怕他逃跑,首選的關押地方應當就是地下。
周守比他更從容,指了另一邊的小閣間:「你若是困了,就在那邊的榻上休息。原本是想等過幾天才把你接過來的,無奈海鏡的裂痕越來越大,這才讓你提前受罪。」
周燼什麼也不問,觀察完衛道閣直接走去那小閣間,鞋也不脫就上榻,蓋過被子直接閉上眼睛。唯一有些意外的是他蓋的被子是從前一直用的安魂被,溫暖而易眠。
周守就在正堂里觀察著他,周燼閉上眼假意入睡,和識海里咋咋呼呼的龍魂說話。
「先生,海鏡裂痕和我有什麼關係?」
「要你命的關係!」龍魂一陣慌張,「這不行啊周白淵,你入套了,趕緊的別猶豫了,和老子簽個契約,我帶你殺出重圍!那什麼,要是你不想簽,那就畫個陣叫魔尊來,他鐵定能帶你走!」
周燼沒應承。滄瀾守衛人多勢眾,魔尊再強也要吃虧,何況他不一定來。除此之外若再去魔界,保不齊龍魂一事要暴露,屆時他好不好另當別論,龍魂卻估計要回到千年裡受封印的無盡生涯里。
至於簽契約……販賣死後安寧不說,還要入魔,身軀還要交給龍魂使用,想想便覺得幻滅。
他倒是想親眼看看周守口中的獻祭是什麼。
龍魂一直在緊張地絮絮叨叨,它不懂世間有人過於長久地沉浸在殘缺和痛苦當中,會滋生一種扭曲的自毀傾向。這類人經受苦痛的閾值向來都極廣,除非那磨難當真超過了他的承受範圍,否則在未死面前,他們總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人躺久了就容易睡著,周燼便是滿腹心事也睡了過去,只有徐八遂的身體能讓他徹夜亢奮。但這一覺只睡到中途,他便被人拽了起來。
周燼睜開眼,周守戴著兜帽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白淵,走,一起看看海鏡去。」
衛道閣里是七位滄瀾長老,為首正是郭胖長老。周燼記得他,當年被引渡冰咒是郭長老總是在哀嘆,而手裡緊緊拿著他父親周征遺留的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