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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祁利叉。你小心現在低血糖,以後高血壓……嗷嗚!」
江雨落又給了祁利叉一胳膊肘。
笛雪樘:「?」
電梯到的同時,幾人身後傳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只見鍾夜的專職秘書周紅女士蹬著高跟鞋慌張地卡住了電梯門:
「不、不好意思,」
她狼狽地溜入電梯,一抬眼發現裡面站著的是鍾夜,嚇得差點把眼睛瞪出去,「老闆好、還有江醫生,早上好。」
周紅向來都是妝發精緻著裝整齊,並且每天都會提前至少半小時到辦公室幫鍾夜準備好工作要用的材料,今天她不僅頭髮散亂,眼下還掛著兩道青紅的淚痕。
「出什麼事了?」
鍾夜出於人道主義詢問道。
「沒什麼,嘿嘿,家裡出了點事而已,」
周紅秉承堅決不把私事帶入工作的原則,勉強地笑了笑,「謝謝老闆關心,下次不會再遲到了。」
「抽空去江醫生那裡拿點冰塊消消腫吧,下次有事可以和我請假。」
江雨落:「?」
他看鐘夜就是故意在刁難他,他哪裡知道十年後的自己會把冰塊放在哪裡?而且為什麼十年後的自己會是個醫生啊!
他這雙血淋淋的髒手當個屠戶殺人放火還差不多,怎麼可能用來藥石白骨,救死扶傷。
「好的好的,麻煩江醫生了,咱們公司的傳統不就是輕易不請假嘛,我這沒什麼事的。」
周紅笑了笑,突然注意到了角落裡的祁利叉,
「呀,這是誰家的弟弟?」
「小爺年紀有你五個大!你這可wu……」
「好帥的小男生啊。」
「你這可愛的女人,」
祁利叉經不住夸,瞬間臉紅害羞起來,撓了撓頭在心裡給周紅加了無數點好感值,「說話還挺好聽的嘛。」
「這小孩隨鍾老闆,不會說人話,你別介意。」
江雨落一把將祁利叉的腦袋按下去,給周紅解釋道。
「沒事沒事,可愛著呢,這個年紀的孩子都這樣。」
「對了,你們知不知道這周末發生了一件大事?」
一直沒有岔進話的笛雪樘找準時機賣出一個官子,得意又期待地等著其他人來搭話,只見江雨落如同沒聽見,鍾夜在專心和祁利叉「打架」,不讓祁利叉把手爪子搭到江雨落肩膀上,只有周紅柔柔一笑,十分和善地拋出橄欖枝:
「什麼大事?」
「莫海哥失蹤了!」
笛雪樘煞有其事的壓低音量,語氣極其誇張,「他不是來咱們市出差嗎?結果同事都聯繫不上他了,去酒店查發現他也不在房間,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啊?他不是才和咱們一起吃過飯,還和鍾老闆比賽投籃嗎?那麼大一個男人,怎麼會說失蹤就失蹤?」
周紅捂著嘴做出非常驚訝的表情,「那報警了嗎?」
「當然,聽說警方已經開始查監控了,有同事還說曾經在大賣場看到過他。」
笛雪樘和周紅一人一句,討論著陳莫海的去向,祁利叉越聽越覺得熟悉,陳莫海,是誰來著?哦!是被他附身了的那個男人。
「你們說的那個陳莫海,其實是被小爺……唔唔!」
祁利叉開口的剎那,江雨落和鍾夜極其心有靈犀,不約而同地一齊伸手把他的嘴給捂得嚴嚴實實。
「再亂說話我掐死你。」
江雨落小聲在祁利叉耳畔威脅道。
畢竟失蹤的陳莫海不在別處,正在他家裡躺著還沒醒來呢。
「嗯?弟弟你剛剛要說啥?」
周紅覺得祁利叉長得非常可愛,英氣乾淨的小男孩還有一顆小虎牙,就像她家裡養的那隻薩摩耶一樣。
「我有個朋友也叫陳莫海,今年才十六歲,我剛想說真巧啊,呵呵。」
祁利叉迫於身後兩道壓力,只能隨口亂謅,好在笛雪樘到了樓層,裝作非常上進熱愛工作的樣子邁著正步下了電梯,沒再糾結此事。
「哎,那個,」
周紅突然想起什麼,趕忙跟上,「我想起來有個資料要到你們部門去列印一下,鍾老闆,您先走一步吧。」
鍾夜點了點頭,電台門關上時,笛雪樘好奇地看著周紅問道,
「周姐,咱們部門啥材料沒給送去鍾老闆辦公室啊?你要打什麼啊?」
「我隨口說的,」
周紅笑了笑,轉身推開樓梯間的門,「我可不想呆在電梯裡做一隻要窒息的電燈泡。」
聰明如周紅,他們兩個純陽間生物下去後,電梯內的氛圍瞬間變得如同回到了陰間。
「祁利叉,如果你再把你的手往江雨落身上放,我不介意幫你剁了他。」
鍾夜知曉祁利叉的立場後反而對他更加警惕,這小狗子黏人的要命,而江雨落似乎對他除了嘴上冷點,實際上並不差。
「你不就是個管鬼魂的鐘馗嗎?我的手憑什麼也歸你管?」
祁利叉吐了吐舌頭,「再說,剁了我的手,可就沒人能完成浪淘沙的陣法了。」
「那就只留你一雙手。」
江雨落冷冷道,很不客氣地扒拉開了祁利叉,「你呆鍾夜辦公室里去,別來煩我。」
「什麼?江雨落你不要不知好歹!小爺看你現在沒有法力傍身是想去保護你,你居然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