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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脫-衣服。」她跨坐在艾因身上,為了降低艾因戒心,又義正言辭地加上一句,「那些金屬勳章蹭著太疼了,我不想被割到。」
艾因沒動靜,手在她腰上輕輕揉捏,結果路歇爾立刻掙紮起來。之前車子上上下下飛檐走壁,把她顛出一身瘀傷,隨便一碰都疼。
「停停停,你別摸那兒……」路歇爾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跟艾因說出這個台詞。
艾因低了低頭:「疼?」
路歇爾柔弱地點頭。
艾因忽略她造作的表情,把衣擺從她膝上撩起來,一直抬到腰際。白色的衣料露在外面,純潔無辜,腰側的淤青還沒太顯,紅紅的,覆蓋在白皙的肌膚上,異常艷麗。
「回去上點藥。」他說著,鬆手想把她的放下。
「就這樣?」路歇爾眯起眼睛,艾因可以感覺到她呼吸中泛起的色.欲。
他想收手,但是被路歇爾扣住手腕,指尖隔著單薄的布料在柔軟的地方蹭了一下。幾乎沒有給他任何拒絕的餘地,路歇爾柔軟纖細的身體貼過來,輕輕含住他的耳垂,發出黏膩的吮噬聲。
當她的手開始往腰帶上摸的時候,艾因一把按住她肩膀將她拉開了。
「嘶……」路歇爾發出一聲痛呼,眼淚都要出來了。
艾因怔了下,把她裙子系帶解開,柔滑的布料順著肩頭滑落,那上面一道道的全是血痕。
有一道特別長,從肩頭一直抵達手肘,看起來非常猙獰,也不知道她怎麼弄出來的。
「樹枝抽的。」這下路歇爾是真柔弱了。她把頭抵在艾因鎖骨處,想偷偷蹭眼淚,但是被他掐著下巴抬起來了。
他低頭,嘴唇靠近她眼角,一點點吻去濕潤的淚水。
就在他們倆糾纏不清時,車窗外冒出一個滿臉絡腮鬍的腦袋。
「怎麼這麼長時間沒見出來,你們到底是在做什麼……」
聲音戛然而止。
艾因立刻伸手摸到旁邊的風衣,往路歇爾背上一披,然後將她裹嚴實了。他動作幅度略大,路歇爾被按了個猝不及防,傷口被拉扯到,瞬間被刺激得猛一仰頭,口中發出一聲介於尖叫與呻.吟之間的奇怪聲響。
弗蘭克思硬著頭皮把話說完了:「……在幹嘛……啊……」
知道他們倆關係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又是另一回事。如果現在有人問他對於看見自己老戰友跟一個女人以最親密的姿態糾纏在一起有什麼感想,他估計會說沒什麼想法,一起打仗這麼多年,有什麼沒看過的。
但是艾因,他還真沒見過他跟任何雌性生物有過這樣的關係。
「再等一下,或者你們先走也行。」艾因聲音還很穩,路歇爾已經喘得不行了,這完全是體力差距。
弗蘭克思下意識地反問:「一下?」
艾因回頭看了他一眼,把裝甲降下來。
弗蘭克思在他這兒吃了灰,回頭看向一邊傻站著的醫學專家,沒好氣地說:「看什麼看!趕緊去做正事,再看不怕他把你眼睛挖了!」
「要挖也是先挖你的。」這個醫學專家居然還不怕他,一推眼鏡說,「還要砍手。」
弗蘭克思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走走走,他們說不定要在這兒過夜,我才不想湊這個熱鬧呢。」
「是的,參謀長也不想你湊。」
「你到底是醫學專家還是耍嘴皮子專家?別,這個問題不需要你回答!趕緊走,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留這深山老林餵熊。」
他們的聲音一點點遠了,車裡路歇爾還沒緩過氣來。
艾因向來是個有耐心的人,再加上她年紀小,身體條件也沒有完全成熟,之前的每一次都妥妥帖帖,鋪陳漫長,很少會疼。
「你還好吧?」
不幸中的萬幸是,艾因很快把注意力從她肩上那道巨大血痕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我不好啊!」路歇爾哀叫,「我腿上腰上肩上都是傷,還要被你虐待!我想回去上藥了……」
她算是徹底沒力氣折騰了,手撐在艾因胸口嚷嚷著「你快出去我要回家洗澡上藥睡覺」。
也不知道之前是誰非要在車上做。
「不要亂動。」艾因提醒她,聲音平淡,路歇爾也琢磨不出他是什麼心思。
她抬起頭想細看他神情,卻被他按住腦後一下埋胸,臉又磕了那堆金屬勳章。路歇爾氣得不行,今天一整晚就光被他按來按去了,什麼甜頭都沒吃到,吃進去還噎著了。
「別動。」這一次,艾因的聲音微啞,有不易察覺的輕顫,路歇爾可以感覺到他在自己身體裡的脈動,「就這樣,一小會兒就好……我有點難受。」
這個「難受」應該更接近「把-持不住」而不是「痛苦」。
路歇爾眯著眼,狀似乖巧地不亂動了,其實艾因一分神就掙開他的手,往他喉結上咬了一口。
「那我們繼續?」路歇爾含糊不清地說。
「……嗯。」
第二天醒來,路歇爾發現自己已經在床上躺著了。
昨天一整晚過得亂七八糟的,她隱約記得自己跟艾因在車裡翻來覆去折騰了很久,後來她累睡著了,艾因就開車把她送回家,叫她洗澡,但是叫了半天也只聽見她稀里糊塗的夢話,最後只能把她拎去浴室沖了一遍,最後上藥。
起床後發現艾因已經出門工作去了,她一個人又開始無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