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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楚妗很喜歡對著花自言自語,但是他看到她眼底的心虛與慌亂,心底起了逗弄的心思,「從你開始說第一個字的時候就來了。」
楚妗閉了閉眼,完了!自己怕是要被當成妖女被處置了!
顧沉宴低頭,將她臉上視死如歸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有些好奇楚妗剛才都說了些什麼了。
楚妗聽到顧沉宴揶揄的笑聲,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她惱怒地站起身,用力推了一把顧沉宴。也不知怎麼回事,顧沉宴像是弱不禁風一般一推便倒,他倒下去的時候偏偏拽住了她的衣袖。
頓時,兩人滾作一團。
楚妗整個人都趴在了顧沉宴的身上,柔軟的胸脯緊緊貼在他的身上,火紅的衣裙遮蓋住了兩人的腿,莫名有些旖旎的曖昧。
顧沉宴的帷帽因為這一躺弄散了系帶,此時正歪歪扭扭的蓋在他臉上,白紗敷面。
楚妗一抬頭,就看到一截瑩白如玉的下巴,線條流暢,讓人不禁好奇整張面容該是怎樣的俊朗風儀。
楚妗垂下眸,發現兩人的姿勢實在是過於親昵,手忙腳亂,撐著雙臂想要站起來,卻不知為何手心的布料很是滑手,瞬間跌回原處。
顧沉宴悶哼一聲,楚妗以為自己砸痛了他,連聲道歉,顧沉宴不理,只是呼吸越發粗重。
楚妗心下一跳,不會被她砸出什麼事來了吧?
她不敢再亂動,趴在他胸膛上,輕聲喊道:「殿下?」
無人應答。
楚妗漸漸染上焦急,剛打算開口說話,就發現自己手下的肌膚越發灼燙,甚至慢慢變硬,隱隱有跳動感。
楚妗一愣,手指下意識動了動。
就聽到上面傳來「嘶」的一聲。
楚妗瞬間顧不得其他,連忙鬆開手,手肘撐在一旁,抬起自己的身子,儘量不壓到顧沉宴。
她抬頭去看顧沉宴,驚喜道:「殿下您沒事吧?」
顧沉宴心情複雜,剛才若是楚妗再抓著他的那裡不放,他不清楚他還會幹出什麼事來。
「你起來!」顧沉宴聲音沙啞。
楚妗這次不敢再莽撞,小心翼翼地從顧沉宴身上爬起身,吶吶站在一旁。
顧沉宴狠狠吸了幾口氣,壓下下腹的悸動,剛打算起身,就發現帷帽的系帶鬆了。
他抬眸,看到楚妗臉上滿含期待的眼眸,手一頓,道,「想看?」
楚妗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顧沉宴手勾了勾,聲音裡帶了一□□哄,「你自己來掀開帷帽。」
楚妗一愣,美眸霎時瞪大,不可置信地盯著他。
「自己動手不是更有滿足感嗎?你好奇孤的臉,孤便如你所願。」顧沉宴說。
楚妗臉上的震驚褪去,隨之便是滿滿的好奇,一直聽人說太子殿下俊朗威儀,貌若神君,自己與他見過那麼多次,卻一次都未曾見過他的容貌,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楚妗遲疑地蹲下身子,顫抖著手探過去,指尖快要碰上白紗時,顧沉宴忽然道:「若是你掀開了這白紗,代價便是做孤的太子妃,你還願意看嗎?」
楚妗的手頓時僵在空中,忙不迭地收回了手。
算了算了,不看了,代價太大了。
顧沉宴嗤笑一聲,像是在嘲笑她的膽子太小。楚妗手縮在袖子裡,假裝沒有聽到,耳尖卻偷偷地紅了。
顧沉宴自己將帷帽整理好,站起身,隨意地撣了撣袖子,將泥土拍開。
楚妗心底忐忑,等著顧沉宴治她剛才的不敬之罪,卻不料他徑直往前面走去。
「殿下!」楚妗茫然地站在那裡。
顧沉宴腳步一頓,折身回來,「一隻呆頭鵝一樣站在這裡,不走嗎?」
楚妗看了一眼他,見他似乎沒有生氣,也沒有怪罪之意,輕舒了口氣,指著地上的那幾株牡丹,道,「我想把那些花挖回去。」
顧沉宴眼神隨意地瞥了一眼那幾株花,他不喜歡花花草草,就覺得這花有些丑,但還是頷首道,「嗯。」
楚妗見他站在一旁,顯然是打算等她一起,難得的好脾氣。
她遲疑了一下,得寸進尺,「那我可以把這些花種在東宮嗎?」
作者有話要說:顧沉宴:再摸,小心孤辦了你!
無辜.妗:……
第55章
顧沉宴撩了下眼皮, 悠閒道:「孤向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有什麼好處?要不你給孤做……」
楚妗眉頭一跳,又怕顧沉宴說出讓她做太子妃的話, 連忙打斷他的話, 「殿下!」
好吧, 還是不願意,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顧沉宴收住了話頭, 懨懨道:「那些花孤可不幫你打理, 孤向來最討厭這些花花草草, 麻煩的緊。」
楚妗聽他這意思, 顯然是有人打理就可以種植到東宮, 連忙道:「我來打理就可以了,不會讓殿下親自動手的!您只要同意讓這些花種植在東宮便可以了。」
顧沉宴終於露出一抹興致, 她親自打理?那豈不是她時常要去東宮?
他假裝勉為其難地點點頭,「你自己打理的話,就種在東宮吧,若是你不來打理, 那孤就讓人把它們全拔了。」
楚妗得到了他的首肯,喜上眉梢,高高興興地蹲下身子,開始挖土。
翌日, 營帳開始陸陸續續的拆卸,狩獵會以顧清河拔得頭籌為結果,正式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