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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長老當時不過是隨同老谷主前去辦事,只見了這件事的一個大概,具體細節並不清楚。可單單是這大概的故事,也足夠讓人唏噓了。
沈秋庭對白觀塵何其了解,從越長老這語焉不詳的寥寥數語中很快就猜測出了什麼,他慢慢捏緊了手中的杯子,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越長老可知道他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越長老張了張嘴,打了個哈哈:「這個……老夫也不是很清楚,畢竟……」
沈秋庭忽然打斷了越長老的話:「您說的是當年凌雲閣叛逃出去的大弟子沈秋庭吧?」
越長老眼睛一瞪,險些被他嚇死:「你怎麼知道?」
沈秋庭喝了一口茶,道:「我還知道他當年想要用自己的命換沈秋庭的命。」
越長老吶吶道:「沈小友跟白仙君果然感情深厚,他連這個……都跟你說啊。」
沈秋庭沒有絲毫詐出對方話的喜悅,反而臉上慢慢失去了血色。
他們當年,到底瞞了彼此多少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信我,甜文寫手!(頂鍋蓋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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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沈秋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冷靜地拿出了傳音符,將兩個人現在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發給了裴子均,讓這些小輩不要著急,先自行回去。
看他的表情,越長老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被套話了,他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會兒沈秋庭的神情,抬手給他續了一杯茶,安慰道:「沈小友,都是些陳年往事了,當年白仙君也是年少輕狂才會被魔頭蠱惑,後來不也手刃魔頭回頭是岸了嘛。左右現在魔頭已經死了,陪在他身邊的也是你,這事兒……還是當沒聽過吧。」
依他保媒拉縴多年的經驗來說,這種床前白月光心上硃砂痣類的角色往往是小夫妻之間感情破裂的□□,必須得好好處理才行。
沈秋庭愣了半晌,才明白越長老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哭笑不得地安慰老人家道:「行,這事兒我就當沒聽過吧。」
等白觀塵醒了再想辦法找他算帳。
沈秋庭心事重重地等了半晌,房間門終於「吱呀」一聲推開了,林楓背著藥箱從裡面走了出來。
沈秋庭立刻迎了上去,焦急問道:「我師兄情況如何了?」
林楓據實相告道:「白仙君這次經脈丹田受了不輕的傷,好在並未傷及根本,只是近幾個月內怕是不能動用靈力了。」
「多謝林谷主救治,等我師兄弟二人回到凌雲閣,必厚禮來謝。」沈秋庭道完謝就迫不及待想要進房間。
「等一等,」林楓伸手攔了他一把,沉吟了一下,又道,「白仙君長期壓制修為進階,經脈和丹田本身就承受了過多的靈力。要是沈小友知道白仙君壓制修為的緣由的話,還是建議多勸勸他,讓他早日進階。否則長期下去,身體怕是還會出現更大的隱患。」
沈秋庭愣了一下,擰緊了眉:「您說他一直在有意識地在壓制修為進階?」
小兔崽子這又是什麼毛病?
林楓見他不知情,也愣了愣:「白仙君一直壓制修為在化神期,觀他的身體狀況應該早就可以進階了,卻不知是什麼緣由,遲遲不肯進階煉虛。」
沈秋庭扯了扯唇角,臉色有些嚇人,道:「我知道了,多謝林谷主。」
臨進門的時候,沈秋庭突然瞥見了林楓有些過於蒼白的臉,腳步頓了頓,關心道:「林谷主沒事吧?」
林楓沒想到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這麼敏銳,怔了一下,搖了搖頭:「無妨,方才消耗的靈力有些多,休息一下便沒事了。」
沈秋庭沒有懷疑,再次向林楓道了謝,便走了進去。
白觀塵還沒有睜眼,不知道是昏迷了還是太累睡著了。
他身上的傷口已經被林楓包紮了一遍,只是還是有一些細微的地方沒有顧及到,還在往外滲著血。
沈秋庭在床邊坐下,伸手捏了捏白觀塵的臉頰。
白觀塵無知無覺地閉著眼睛,蒼白的臉上露出些平日裡沒有的脆弱感,對臉上那隻作妖的手毫無反應。
方才沈秋庭還想著等他醒過來一定要想辦法跟他算一算帳,可這會兒真見到人了,又什麼心思也沒有了。
沈秋庭沉沉嘆了一口氣,自說自話道:「你要是好好地醒過來,我就不跟你計較你做出來的這些沒腦子的事兒了。」
他拿出一個小藥瓶,將裡面的靈藥一點點抹到了白觀塵身上亂七八糟的擦傷上,看著滲血的傷口慢慢癒合,又替他重新掖了掖被子。
沈秋庭走進房間沒多久,林楓就忍不住掏出帕子捂在嘴上,悶悶地咳了起來。
見林楓的臉色又蒼白了不少,身形一晃眼看就要倒下去,越長老匆忙扶住了人,皺眉關切道:「谷主,是不是又嚴重了?要不要我再幫您看看?」
「不必浪費精力了,反正也查不出什麼。」林楓搖了搖頭,拒絕了越長老的攙扶,自己扶住門邊的立柱緩了緩,吩咐道,「把齊安叫到我那裡去,我有事要交代他。」
連他自己都查不出來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