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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門聖女失蹤一事已經引起了整個九州的注意,若是繼續下去,她怕是別想繼續在正道上混下去了。
誰料兩個魔修皺了皺眉,一個人開口道:「我們並沒有做多餘的事情,孫掌門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孫玉柔愣了一下:「天音門中兩位長老不是你們殺的?」
另一個魔修輕嗤了一聲:「那兩個長老又礙不著我們什麼事,我們殺她們做什麼?」
孫玉柔臉色變了變。
不是他們做來威脅自己的,又能是誰做的?
總不會……真是姜落回來了?
她重新戴上了兜帽,掩去了臉上恍惚的神色,道:「過幾日我會將人送過來,兩位後會有期。」
沈秋庭跟著林琅走到城牆上,將一團空氣有模有樣地掛了上去,又跟著林琅按照原路重新走回了別院。
林琅徑直走回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不動了。
沈秋庭端詳了沉睡的林琅一會兒,沒發見有什麼異狀,便轉身出了林琅的房間。
他剛回身關上林琅房間的大門,冷不防被人抓住了手腕。
沈秋庭目光一變,正想出手,看清旁邊人熟悉的面孔,鬆了一口氣。
眼看白觀塵又要開口說教,他立刻反手抓住白觀塵的手,把他拖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房間門一關上,白觀塵就忍不住道:「你才剛受過傷,不能出去亂跑……」
沈秋庭裝作沒聽到這句話,肅容道:「今晚我發見了一些東西。」
白觀塵看出他想要轉移話題的意思,只能無奈地順著他:「說說看。」
沈秋庭將今晚見到的情形說了一遍,總結道:「我們怕是要先從當年姜落之事查起了。只是……除了孫玉柔,知道這件事的人怕是不多。」
但孫玉柔十有八九跟當年姜落失蹤,乃至整個聖女失蹤一事脫不了干係,必定不會開口告訴他們真相。
白觀塵若有所思地倒了一杯熱茶遞給沈秋庭,道:「我這邊倒是有另一個人選。」
沈秋庭來了興趣:「誰?」
白觀塵道:「天音門長老,吳月。」
見沈秋庭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白觀塵解釋道:「這人是孫玉柔的同門師姐,天音門老掌門過世之前兩個人曾競爭過聖女之位。可老掌門屬意孫玉柔門下的大弟子姜落,便將聖女之位給了孫玉柔。兩個人積怨已久,前兩日你把謠言放出去之後,吳月在背後添了不少火。」
依照吳月和孫玉柔的關係,說不定還真知道這件事。
畢竟敵人之間的了解才是最充分的。
沈秋庭沒想到,他不過是瞎編一個故事,還真能釣出一條有用的魚來。
作者有話要說: 紀明川:道理我都懂,但作者是真的沒有別的串場的反派了嗎?怎麼老是我在搞事情,我也很累的好嗎?(川川委屈jpg)
第47章
第二天一早,天音門便發了通告,天元大比個人賽的第二輪向後延期五天。這五天的時間天音門將和各家各派一起商討第一輪遇上魔化對手弟子的補償方法,並且針對大比現場設施進行嚴格的安全排查。
這一天下了小雨,路面濕滑,入了夜之後天色格外昏暗。
吳月在城中辦完事,正走在回門派的路上,忽然感覺旁邊傳來若有若無的窺視。
她眼神一變,先發制人一道靈力打了過去,大喝了一聲:「什麼人!」
沈秋庭撐著一把紙傘,施施然從吳月看的方向走了出來,向她行了一個禮:「吳長老。」
見對方不過是一個築基期的小弟子,吳月稍稍放下了戒備心,問道:「你是凌雲閣弟子?尋我何事?」
沈秋庭笑了笑,道:「自然是想找吳長老問一些事情。」
莫名其妙來攔別派的長老,實在是有些唐突了。
吳月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悅,卻還是顧及著面子耐心問道:「想問什麼事?」
沈秋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直接道:「在下想問問吳長老,可知道當年聖女姜落一事?」
「你問錯人了。」吳月臉色變了變,聲音冷下來,當即就打算越過沈秋庭離開,「聖女姜落之事早在百年前便已經蓋棺定論,小友去查閱卷宗也比問吳某來得好。」
誰料沈秋庭伸手攔了她一下,道:「吳長老既然不願意說,那就別怪在下用一些別的手段了。」
吳月皺眉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她話還沒說完,後腦勺忽然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沈秋庭把人拖到一個淋不到雨的地方,沖白觀塵挑眉一笑,揶揄道:「二師兄這敲人悶棍的手段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白觀塵已經被他磨得沒有脾氣了,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先干正事。」
吳月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廢棄的宅院中。
沈秋庭在她面前蹲著,見她醒過來,笑眯眯地打了個招呼:「吳長老醒了?」
吳月掙扎了一下,沒能掙開身周捆著的繩子,怒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跟姜落有什麼關係?」
沈秋庭把昨夜從林琅那裡偷來的屍體拖了出來擺在吳月面前,笑吟吟道:「吳長老還是早點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在下為好。不然在下給姐姐報仇的時候不小心誤傷了吳長老可就不好了。想必吳長老也不願意死後被人掛在城牆上吧?一點也不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