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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塵詢問道:「師尊,那我們要找蠱妖的話就去找她的主人便好了對嗎?」
不等定止說話,林蘇就敲了一下赫連塵的腦門:「你笨啊,也不想想形成蠱妖的條件便是心地善良,未制蠱害過人,那她的主人怎麼可能再致使她去殺人。」
「說不定是突然又變壞了……」赫連塵嘀咕了一句。
定止道:「蠱妖名字雖然不好聽,但這種妖往往天性單純,善良且極為忠誠。」
「啊……」赫連塵驚訝。
林蘇沉默片刻:「會不會她的主人已經不在了?」
定止沒有說話,而是使用法術把指尖清理乾淨,接回了林蘇手裡的容晚來。
容晚來開心地蹭了蹭定止的掌心,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下。
片刻後,定止道:「現在還無法下定論,我已有安排,今夜再看。」
「今夜?」林蘇重複了一遍。
赫連塵卻突然想到了什麼,驚呼:「師尊!剛才在宴卉樓你也提到了蠱,不用蠱蟲便可以自生吸□□氣,還只吸食女子的!這會不會是同一隻妖?!」
「不對,可這死去的是名男子,若是宴卉樓那只需要吸食人氣,不應該附身新娘嗎……」赫連塵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念頭。
「宴卉樓?」林蘇更懵了,完全不懂赫連塵在打什麼啞謎。
定止不置可否,轉向了謝晟:「謝……」
謝晟連忙接話:「仙君,我叫謝晟。」
「嗯。你女兒現在身在何處,這隻妖未發現之前我希望她身邊能時刻有侍女守著,並且你給我弟子安排的住處不要離她的閨房太遠。」
「好的,好的。」謝晟連連點頭。
遲疑了片刻,他道:「仙君,您看我這女婿……」
定止道:「他的屍體可以收拾了。」
謝晟立刻明白定止會錯了意,又道:「仙君,我女婿是寒門出身,父母雙亡,偶然一次機會與我女兒相識,兩人很快就墜入了愛河,但……唉!都怪我!因為家境懸殊,我一直不答應他二人的婚事,我女婿便勤學苦讀,這好不容易考中了進士來提親,我女兒苦苦哀求下我便答應了,兩人歡歡喜喜成親後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女兒這兩天魂不守舍差點兒都隨他去了。這……這妖若是除了,我女婿還能不能回來……」
定止聞言瞥了謝晟一眼,淡淡道:「人死不能復生,恕在下無能為力。」
雖然也明白是這個結果,但謝晟還是一直抱了一絲希望,聞言後嘆了口氣,低聲道:「謝謝仙君了。」
他回頭對侍女道:「綠翊,你帶三位仙君先去住處吧。哦對,仙君,您……您可以去看看小女嗎?」
定止道:「林蘇你看過了麼?」
林蘇道:「看過了,她只是受得驚嚇太重,又悲傷過度,身體並無受到任何影響。謝夫人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定止道:「那不用我去了,林蘇你注意下她的房間。」
「是。」
「我出去一趟。」定止道。
他抬腳要往外走時,容晚來突然伸出爪子扯住了他的衣袖,朝著謝晟的方向頂了頂鼻子,然後仰起臉眼巴巴望向定止。
見定止不理解,容晚來急得低聲「嗷嗚」了一聲。
定止於是明白了,抬眸:「謝先生,您方才說的那杏花雞是否還在?」
容晚來在定止懷裡轉了個圈,乖巧坐直,看向謝晟。
謝晟剛升起的傷感頓時就被攪和沒了,畢竟死的是自家人,也不能要求別人共情,而且人家仙君還是來幫忙除妖的,謝晟趕忙道:「在的在的,我這就讓侍女給仙君取了來。」
「不用。」
定止道:「先留著,等我回來再取。」
赫連塵見定止向外走去了,忙道:「師尊我跟您一起去吧。」
可以幫忙也可以再多學些東西。
赫連塵覺得這麼多年自己連定止的皮毛都沒學到,這次出來他見識到定止的知識儲備與實力後簡直大開眼界,暗下決心一定要再跟著他多多刻苦學習。
誰知定止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我帶晚來去尋吃的,你跟來做什麼?」
……對懷裡這隻狐狸的寵愛程度也是讓赫連塵大開眼界,不過這點他還是不要去學習了。
畢竟他也不會養一隻如此有靈性的狐狸,有靈性到都快騎到他頭上去了。
——容晚來趴在定止肩頭,很是贊同地點了下腦袋。
赫連塵苦惱道:「好的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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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我經過時注意到了有叫花雞賣,不過謝府也已經給你準備了杏花雞,要是想吃別的話我們再去逛逛。」定止對肩頭的小狐狸道。
容晚來跟只小狗一樣晃著尾巴,湛藍的眼眸滴溜溜地轉,四下尋找好吃的。
突然,他「嗷」了一聲,抬起爪子指了指路邊一個攤位。
定止望去,訝異道:「糖葫蘆?」
容晚來點點頭。
「怎麼突然想吃甜食了,我記得以前的你……也是,以前你便愛來我殿內尋蟠桃吃。」定止自言自語了一句,而後對容晚來道:「不過你吃糖葫蘆不怕粘嘴嗎?」
容晚來有些委屈地「嗚」了一聲,一本正經搖了搖頭。
「那便吃吧,都依你。」定止揉了揉小狐狸的腦袋。
他抱著容晚來走至小販推車前,小販見到定止,立刻熱情道:「這位公子,要來一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