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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與晟問必須是燈心草?
秦曉說尹小公子如今這個狀況,別的瀉草,恐怕來不及了。
屋內尹小匡的疼痛□□聲越來越微弱。
「殿下……臣的確是挺喜歡尹小公子的,臣見殿下似乎也蠻、蠻不討厭小公子……只需要一株、不!半株其實就夠了……」
四殿下身為皇子,只要他開口,別說一株燈心草,就是把那世間僅存的七十八株全部取出來用了,也沒人敢阻攔。
「……」
齊與晟站起身,什麼都沒說,隨手拿了張紙筆,寫了珍材特用令。
秦曉大喜,連忙謝恩,嘴裡面直說著,「謝殿下!太好了!尹小公子有救啦!」
齊與晟只是冷淡地看了屋內一眼。
拂袖離開。
晚間秦曉離開後,齊與晟就坐在尹小匡的床邊,看著正躺在床上依舊在昏迷的人兒,小臉慘白。
的確是長了張漂亮又純又欲的臉蛋,可就是腦子裡塞滿了下三濫的廢料。
齊與晟以前聽聞過醉仙坊,這是一間專門開了供男性玩男孩兒的地方,在朝廷官員間由為火,混亂的年代,人總是被壓力折磨的失了常智,就不斷地去追求刺激。
像尹小匡這種不但不去阻止病態社會的發展,還助紂為虐的人,就該直接殺了!
尹小匡不知道自己差點兒又要死在齊與晟手裡,他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四皇子殿下坐在床邊,冷淡地看著他。
「夫君……」尹小匡屁股撕裂的疼,但還不忘對著齊與晟發情,「後面……好痛呀……」
齊與晟站起身,背對著尹小匡,平靜道,
「你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尹小匡扭了扭屁股,說記得記得啊,後面好痛痛。
齊與晟瞬間火上來了,甩袖又轉過身,冷冷道,
「這裡是承恩殿!」
「不是你尹老闆撒野的勾欄!」
尹小匡委屈地眨著大眼睛,
「可是小匡就是喜歡被人摸摸菊花呀……沒人憐愛小匡的菊花,小匡就會空虛寂寞難忍不安。小匡要是不撫慰那裡,小匡就會渾身難受,每天對著殿下的臉卻不能夠品嘗殿下龍根的滋味。久而久之,小匡看別的男人都有些肖想……」
齊與晟讓他閉嘴!
尹小匡嚇得又要哭了。
就像那種剛出生的小奶貓,一哭就喘不上來氣,嗝嗝打著奶嗝,「哇嗚~夫君凶我,好難過啊嗚嗚嗚。」
「我不是你夫君!」齊與怒聲道,「說了多少遍不許在宮內說巫蠱之言!」
尹小匡不管,在床上滾來滾去,淚眼汪汪,想說什麼卻在齊與晟冰碴子的眼神下欲言又止,只能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抓了抓齊與晟的袖袍,「可是……人家真的真的好想要夫君的插插惹……」
齊與晟認為他們之間沒有繼續交談下去的必要,看來自己真的不應該多此一舉心血來潮坐在這兒等這傢伙醒來關心一下他身體是否還難受!
「尹小匡。」齊與晟冷冷喊了遍這三個字。
尹小匡像只小蝦般,啪!地下子彈開滾來滾去的身子,不哭了,眼睛忽閃忽閃看著齊與晟。
齊與晟俯身,拍了拍他的臉,
「涉污穢之事一次,三十大板。」
「夫君——!」尹小匡吃驚,再次躺在床上哭了起來,「嗚嗚嗚,你看我菊花還裂著,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
說著,還扭過屁股來想要脫褲子給齊與晟看看他的小菊花。
齊與晟臉色瞬間變了,登時轉身,沒等到尹小匡把褲子給扒弄完,就直接讓人把這個不三不四的人兒給拉了出去。
庭外又響起了慘痛的哭嚎聲,摻雜著啪啦啪啦的板子聲。
這次尹小匡不但被打了三十大板,還被罰了在院子裡跪兩個時辰。本來喝了燈心草煮的水都快把身子給拉脫水,再加上這一前一後的懲罰,讓他足足又在床上躺了七天七夜。
齊與晟覺得自己耳根子難得清靜七天七夜,看書都沒人在四周綿綿怏怏。
三月份一過,整個陵安城都是陰雨連綿,濕漉漉的,宮外一片陰沉沉的蔥翠。
齊與晟難得休息一天,六月初是皇帝的生辰,要舉國辦壽宴,到時候鄰國也都會派使臣前來賀壽,宴會不得有半點兒差池。
「北漠國今年居然也要來?」齊與晟看著禮部擬定的壽宴邀函目錄,目光停在了「北漠皇帝」四個字上。
旁邊禮部侍郎揖手,
「是的,北漠國前些日子特地派使臣前來送信,說壽宴北漠的陛下會親自前來賀壽。」
齊與晟兩根手指磨搓著那略帶沙質感的紙面,
「十二年了……北漠終究是願意率先踏出這一步。」
尹小匡從屋外捧了只小奶貓進來,滿臉泥巴,身上的金絲銀緞也被刮的到處是破洞,歡天喜地小跑著往書房去。
見到坐在書房裡的齊與晟,開心地喊道,
「夫君!夫君!」
這些日子的相處,齊與晟已經習慣了這人對自己如此大逆不道的稱呼。
齊與晟抬頭,在禮部侍郎掉下巴中看向尹小匡。尹小匡見有外人,倒是學規矩了點兒,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便外傳,一下子愣在了門外。
「那個夫、不是,四殿下……我……」
齊與晟見他鞋子都沒穿,兩隻白皙的小腳丫滿是泥土踩著木地板,揮了揮手讓禮部侍郎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