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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他最是瞧不上那些,自家不上進努力,反怪女兒家勢力眼的男人!
小舅子如今混軍中,若是無有戰事,想一步登天讓喬家七小姐瞧上眼,倒是有些困難,不過也不是不能辦,不過還要先問過小舅子的意思才是!
這廂思量再三,便決意親自去一趟應天。
當天夜裡帶了人快馬加鞭,趕到應天之後去見了韓謹岳。
韓家四郎見三姐夫親自來見,不由大喜拉了衛武,要請他吃酒,衛武看了看個頭已經與自己相差仿佛的小舅子,笑眯眯道,
「四郎如今在軍中,可是練出酒量了,倒敢同三姐夫叫板了?」
韓謹岳笑道,
「軍中有嚴令不能吃酒,不過休假時時常被大傢伙兒拉著去酒樓,倒是練了些酒量出來!」
衛武聞言笑道,
「好,那便讓三姐夫見識見識,我們家四郎如今長進多少了!」
二人相攜尋了一家酒樓,坐下點了如鹽水鴨、粉絲湯、清燉雞孚、松鼠魚、美人肝、燉生敲之類的當地名菜,這廂你一杯,我一杯的吃起來,韓謹岳問衛武為何到應天,衛武只說是出來辦差,韓謹岳知曉他辦的都是皇差,當下也不多問,只是同衛武講些軍中的見聞,又應天城裡的風物人情等等。
衛武如何的能言善道,幾杯酒下肚,話題便引到了這南京城中的各家小姐身上,問起那喬家小姐來,韓謹岳的臉也不知是羞的,還是酒氣熏的,卻是紅了起來,
「喬家小姐賢名在外,我們這些身在軍營中的人都是聽說過的……」
衛武便笑道,
「這些閨中女子為了嫁個好男人,便愛弄些這樣那樣的好名頭出來,以後好嫁個如意郎君,這叫待價而沽!」
韓謹岳聞言不悅道,
「喬七小姐並不是那樣的人……」
韓謹岳的心思單純,如何能同衛武耍心眼,三言兩語便被衛武勾得,將自己那藏在胸中的,對喬七小姐的一腔愛慕之意向三姐夫傾述出來,
當然這韓家四郎也不全是那被色所迷之人,倒是與那喬家七小姐有一回交際的,就是前頭大災,有流民到了南京城下,喬家七小姐親自出面施粥,韓謹岳這小兵便是維持場面之人。
少年慕艾見得人美心善的少女要想動心,那是太容易了!
「喬七小姐便如那天上明月,皎皎不可褻,我……我只是心裡偷偷想想罷了!」
衛武聽了小舅子這一番比喻,不由的心裡暗笑,
「甚麼明月,甚麼不可褻,這是娶來睡覺的,又不是睡來當燈籠放家裡照明的,要明月做甚麼,要的是有血有肉的人!」
面上卻是正經問道,
「那……不如家裡替四郎提親如何?」
韓謹岳漲紅著臉,連連搖頭道,
「我如何……如何……能配七小姐!」
衛武伸手拍他肩膀,
「四郎妄自菲薄了,論家世……韓家不比喬家差,四郎亦是能文能武,配喬家七小姐那是綽綽有餘了!」
南京兵部尚書便是喬家七小姐的父親喬宇,喬宇倒是一員幹吏,不過此人與李東陽素有些不和,被調任到了南都養老,南都六部的官兒,大家都是知曉的,同北都的六部那是差得太遠了。
韓世峰乃是吏部的實權,又有衛武這錦衣衛鎮撫使的女婿,再有夫妻二人頗得帝後寵信,大女婿與二女婿也是外放做著官兒,雖說小兒子韓謹岳如今年紀小,還未有嶄露頭角,但知曉韓家的人都明白,韓謹岳乃是韓家唯一的兒郎,他但凡成點器,姐夫們便是托也要將他托上去的。
因而衛武說韓謹岳配喬家七小姐姐綽綽有餘之言,可不是隨口安慰他的!
衛武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一番鼓勵,韓謹岳立是信心大增對衛武道,
「即是如此,那我寫信請了父親托人上喬家求親如何?」
衛武笑眯眯點頭道,
「如此甚好!」
想了想又問道,
「四郎……那喬家小姐即是才貌雙全,想來性子必是高傲的,若是她瞧不上四郎,不肯同四郎好好過日子又當如何?」
韓謹岳想了想道,
「喬家小姐才貌出眾,瞧不上我也是就該,我自當奮發努力,做出一番事業來,讓七小姐對我另眼相看!」
「嗯……好!」
衛武笑著點頭道,
「這才是有志氣的好兒郎!」
男兒便當如此,家裡能幫襯那是家裡,有好風吹拂,還要會借力才能平步上青雲,若是光想著靠著家裡庇護,便永遠長不成一個頂天的男兒漢的!
衛武這廂完成任務,回京向妻子復命,韓綺聽了心疼道,
「四郎那處有事兒,書信來往便是了,你又何必親自跑一趟!」
衛武在神機營中每日勞累,已是十分辛苦,家裡的事兒還讓他來回奔波,韓綺心裡自然是過意不去,衛武聞言心中便如喝了蜜一般,當下抱著妻子討賞道,
「綺姐兒若是當真心疼我,便多順著我幾回就是了!」
韓綺聽得粉臉飛霞道,
「我幾時沒有順著你了!」
說話間人就被衛武抱上了膝頭,夫妻二人這處正在耳鬢廝磨間,外頭胖兒子蹬蹬的跑進來,一推門,
「咣當……」
「娘,爹!」
二人嚇了一跳,韓綺忙推了衛武,整齊衣衫坐到一旁,衛武氣得直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