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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開從流放最多犯人的星球過來,在那種灰色星球上自然聽過繁夜城的傳說,越是貧瘠的地方就越嚮往這樣的醉生夢死。
苦頭吃得太多的人並不畏懼死亡,他們本身就是亡命之徒,沒有明天,只活在今天。這樣的人更多的願望是在死之前放縱荒唐一次。
夏開的母親就是一名娼妓,星球上通常沒有妓.女選擇把意外有的孩子生下來,這對需要聲存的她們而言是一種巨大的負擔與累贅,而在那個地方,沒有能力保護孩子,以後多半也落個跟父母同樣的下場。
陷入回憶的夏開神色麻木,抵達地方後沒有人冒然阻斷他的思緒。
飛行器停在專門的區域場所,再有隨行的保鏢全程跟護,整個酒吧全部被提前清場。酒吧內空蕩蕩,夏開一個人站著,很快有負責人一臉笑意迎到他面前。
負責人不是第一次見到有omega包場,畢竟omega都是金貴的,家裡誰不死命的往裡寵,但夏開這樣的,確是負責人第一次遇見花如此大排頭包場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除了夏開自帶的保鏢,其餘人都在外圍不得靠近,四周的警衛還全部換成beta。
能把警衛調動到如此地步,夏開背後的人來頭只大不小。
負責人笑得臉都開花,夏開說:「沒有表演嗎。」
負責人忙說有,一拍手,寂靜的舞台瞬間打起燈光,慢慢流淌的音樂引人浮想聯翩,很快有人出現在舞台上一臉陶醉的唱歌。
是一名beta。
夏開坐下直勾勾的盯著看,再問負責人:「沒有alpha嗎。」
負責人笑音戛然而止,omega到酒吧里找alpha沒有錯,問題出在上頭交待不允許在夏開的周圍出現任何alpha,又要保證夏開玩得盡興,現在這omega指名道姓的要找alpha,說找不到人的理由未免牽強。
流連繁夜城的人,最不缺alpha,到門外隨便一拉都能拉個家境說得過去的,不必認真,玩玩確實不錯。
夏開說:「你放其他人進來吧,平時正常營業是什麼樣子,就讓它恢復成什麼樣子。」
說著,他低頭找出通訊器聯繫了裡面唯一的一個聯繫人,魏忱的聲音幾乎在他撥通的瞬間傳來,他冷淡的說:「我要玩。」
隱約的低嘆使得夏開情緒愈發煩悶,他不耐煩地開口:「我敬您一聲老師,身邊跟著保鏢就算了,現在連正常逛酒吧都要管?」
夏開何曾用這副語氣和姿態跟魏忱開口,對方滴水不漏的嚴密保護讓他喘不過氣,更被魏忱沒有底線的縱容激出一股火氣。
甚至此刻他還在想著,為什麼他的老師對他有求必應,唯獨不肯標記他,他說出來找alpha,魏忱真的就讓他出來。
有本事用鏈子把他鎖在別墅里剝奪他所有的自由呀,總好過一邊約束他,一邊縱著他。
夏開咬牙切齒:「我要逛酒吧,正常的逛。」
片刻才聽到魏忱說好。
夏開知道他的要求無理而蠻橫,偏偏魏忱沒有任何條件的答應,他掛斷通訊器,氣得一笑。
幾分鐘後酒吧陸續湧進其他客人,夏開冷冰冰看著從周圍經過的alpha,絲毫提不起上去交談的興致。
他紋絲不動,殊不知自己在旁人眼中是多麼的活色生香,招蜂引蝶,就像一株冷玫瑰,目光帶刺,刺越多就越惹人採擷。
凝聚在夏開臉上的眼神都因為他周圍的防護網沒有立刻上前,漂浮在空氣中的信息素卻蠢蠢欲動起來。
alpha大多狡猾自傲,知道怎麼利用這種性別的先天優勢來吸引目標。夏開臉色越來越冷,他忽然推開保鏢,進了封閉的洗手間陣陣乾嘔。
夏開意識到自己對其他alpha釋放的信息素沒有產生被動吸引的反應,唯獨面對他的老師,淡淡的乾燥氣息能讓他馬上變身成癮.君子,恨不得上去占取這個人,沉浸在溫厚的信息素中,沉醉不起。
最後夏開在酒吧里誰也沒找,點了幾杯酒喝的爛醉,保鏢一路護送他回到別墅,前後不過半小時,魏忱處理完公事回來,夏開把自己關在臥室里,拒絕任何人入內。
「開開。」魏忱立在門外,門沒鎖,似乎有意給人留出一個進去的機會。
夏開喝過解酒湯,酒意去了大半,臉依然泛紅,身體的溫度不知出於情熱還是醉後的熱,他低低喘氣,魏忱推門入內時,夏開已經把束縛自己的衣物扯得七零八落,抬起濕亮紅潤的眼睛,直直看著魏忱。
「沒有其他alpha,老師滿意了嗎。」
一半掉落在床沿的褲子橫在夏開腳邊,魏忱視線滑低,又聽夏開重複:「老師,您滿意了嗎。」
滿意,起止一點就能滿意?
魏忱巋然不動,忽然走近夏開,掌心握了上去。
第8章 要夏開的毫無保留
魏忱掌心握起來的腳腕子格外契合,腿稍微抬高的姿勢令夏開在魏忱面前覺得難堪,他蹬了蹬腳想抽走,布著薄薄繭子的指腹忽然按在傷痕斑駁交錯的位置,魏忱彎低腰與他平視。
「開開為什麼要做傷害自己的事。」
夏開沉默以對,褲子布料下掩蓋的部位新傷添舊傷,交錯的傷痕只深不淺,可見夏開對自己下手時狠下了心,想從此類行為獲取一些精神安慰。
魏忱說:「開開把刀子放在哪裡。」
魏忱盡最大的能力給予夏開一切,在這棟別墅內他是最自由的存在,沒有任何人可以約束他,包括魏忱,也沒有侵.犯過夏開的私人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