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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開想要的遠遠還不夠,他睜大通紅的眼睛,望著從容理智站在旁邊的魏忱:「老師,幫我……」
魏忱彎下身,視線與他平行,深沉的眼底閃爍憐憫,還有夏開看不透的情緒。
alpha的聲音四平八穩,似乎僅僅只是出於幫忙的心思:「開開,好孩子,老師會幫你。」
粗糙的指腹裹著溫暖停在夏開頸後,那裡是一個omega最脆弱的地方。
夏開未曾讓人碰過腺體的位置,連他自己都被剝奪觸碰的權力,它明確象徵自己是個omega,會被人標記,會臣服對別人,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alpha的輕碰使得夏開抑制不住發出低悶的聲音,腺體是omega身上特殊重要的開關,他的開關掌握在魏忱手裡,任對方拿捏,為所欲為。
他甚至連抗拒的話都說不出口,喉嚨溢出的言語支離破碎,只有祈求,祈求魏忱給他帶來慰藉的歡愉。
夏開眼角瀰漫濕潤淺淡的水光,瞳孔里水霧蔓延,看不清魏忱的臉孔。他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告別alpha,失去自我而追尋本能的請求alpha來控制他,標記他,他喪失了自己的尊嚴,徹底失去過去,失去自我。
夏開哭了。
他所做的一切舉動都在懇請魏忱幫他,情熱來勢洶洶,夏開的體質異於普通omega又過度敏感,身體告訴他需要alpha徹底標記他的同時,絕望同時湧出。
夏開哭著求魏忱:「幫我。」
幫他結束這份痛苦,那塊他不敢觸碰的禁忌開關,只要沾上魏忱的標記,就得以解脫。
魏忱沉嘆,抱起在他懷裡作亂的夏開,展開他糾纏的手腳,溫厚的信息素漲到極致,蔓延成一片溫暖的深海,包裹著在四周泛濫衝撞的濃郁奶甜,引導著,包容著。
「開開,要堅持。」魏忱眼底有著夏開看不見的強烈迷戀,沉在深海之處的暗戀著迷,想親吻夏開身上的每個地方,頭髮絲也要標記,狂熱的暗想,卻都隱藏在他的包容下,無邊無際。
魏忱沒有對夏開進行標記,他不希望夏開事後心理增加負擔與陰影。
紀晚留下的藥劑有注射與外部擦拭的,魏忱取出針管,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希望把這些藥劑用在夏開身上。
「開開,我不希望你到時候後悔。」
魏忱縱容奶甜濃郁的氣息大股大股的湧進鼻腔,沉靜的眼眸燒起熾火,帶著欲,在無比強大的意志力前,依然沒選擇逾越橫在他跟夏開之前的界限。
藥劑注入體內,夏開伸出手指緊扣在魏忱手上,掙動間被魏忱壓制。
「開開聽話。」
直到夏開渾身癱軟,魏忱才放下對他的禁錮,抱在懷裡,用另外的藥水反覆沿他手腳身體各處一一擦拭。
他就像一隻羊羔,睜開眼縫茫然麻木的看著魏忱照顧自己。魏忱沒有強行的標記占有,過程更沒有言語安慰,可無處不在的信息素卻昭顯出alpha對他的無限制的包容,他進一步魏忱就後退一步,無底線的將他納在自己的範圍圈,如此強烈的氣息,對夏開不帶半分攻擊的氣勢。
夏開已經疲累的心漸漸安定,信任地枕在魏忱手邊,仰臉看著他,仿佛在看自己的神。
藥效產生作用後,夏開身體升起的高溫情熱稍漸消退。他張了張乾澀的嘴巴,魏忱用沾了水的棉簽耐心浸潤夏開的嘴唇,餵給他一點水。
「老師,」夏開嘶啞開口,眼角淚痕仍在,「為什麼不標記我。」
沒有alpha能拒絕送到嘴邊的omega,他說的是事實。
魏忱目光沉靜,夏開又說:「我很怕這種喪失自我的感覺,沒有任何意志,沒有說拒絕的權力,可我的身體,我的意識在叫囂,要我屬於你,想被這股強大的信息素支配。」
魏忱掌心貼在夏開的額前:「開開有權力拒絕。」
更有權力索取。
夏開想要的,魏忱為他供上一切,只要夏開說要,無論善惡好壞,魏忱都給。
夏開說:「我像個變.態。」
魏忱:「開開很好。」
第一次經歷omega的情熱期致使夏開內心受到嚴重的陰影創傷,他重新把自己關進臥室,紀晚來了也不想跟對方說話,渾渾噩噩的讓紀晚做了檢查,其餘的似乎都入不了他的耳朵。
樓下的傭人情緒惶惶,負責在樓上打掃的傭人連呼吸都不敢。
紀晚直言:「你要逃避了嗎。」
夏開痛苦的開口:「我沒辦法,根本辦不到。」
紀晚冷言冷語:「逃避是弱者的行為,你可以懦弱,反正有人兜著。」
夏開說:「我只是經歷了第一次情熱,就喪失理智。」
「……求著老師標記,但他沒有。」
羞恥與愧疚充斥他的內心,夏開沒臉面對魏忱,魏忱越容忍他,他就越認為自己不要臉。
紀晚說:「實在愧疚,或許真的可以把你自己給對方,」他直視夏開的眼睛,「你敢嗎。」
「……」
紀晚毫無避諱:「他很強大,跟了他你不會受苦。」
夏開打斷:「他是我的老師。」
紀晚扯了扯嘴角:「道德在有些時候不就是用來打破的,這些條條框框的東西,未必能約束所有人。何況,對方並非你真正名義上的老師。」
紀晚一語直擊:「所以你不敢,你怕。」
躲在房間整整一個星期,夏開再下樓露面,恰好碰到剛回來的魏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