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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屆宗門大會在天眠宮舉辦,獎勵當然也是天眠宮提供的。
「什麼東西?」他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事黎風蘭還真不知道,《天眠道生》的劇情並沒有這麼細,而自己之前一直呆在密光山,也不太清楚外面都發生了什麼。
「青葉鐲。」
說完這三個字孟臨洲就安靜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黎風蘭竟然覺得這逆徒有一兩分落寞。
但是他無暇去關注孟臨洲的異樣情緒。
居然是青葉鐲?
這鐲子內部有一方小天地,不過面積不大,且放滿了格式建築,在黎風蘭看來有些中看不中用。
但儘管如此,它也是一個仙品靈器。
身死道消後天眠宮將黎扶月的遺物收回了藏寶閣,青葉鐲就是其中之一。
沒有想到天眠宮今日又將它拿了出來,還當了宗門大會的彩頭。
……這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呢?
黎風蘭暫時沒有深究這個問題的興趣。
聽到剛剛那三個字後,他就明白了程渡安那分身此行的目的。
偷別人道心並不是一點代價都不會付出。這些年雖然有各種頂級靈寶壓制,可程渡安體內依舊頻繁真氣逆行,差不多已經到了極限。
青葉鐲曾被黎扶月佩戴過,上面還殘存著他的氣息,用來壓制道心再合適不過。
想到這裡,黎風蘭稍感不屑的嗤笑了一下。
青葉鐲對他而言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對除了程渡安外的人來說也沒多大用處。
這本來只是一場元嬰以下修士的比拼,各大宗門都不會在意。更不會像明心宗這樣,專門出一位大能現場坐鎮。
所以黎風蘭猜,程渡安出現在這裡,除了鼓舞士氣外,八成還會偷偷搞點小動作,為自家弟子博得贏面。
……
就在這個時候,黎風蘭的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尖叫聲。
只見一道劍光划過,有個身穿青衣的男子猛地向後退去,最後直接從白玉蓮花台上重重地摔了下來。
宗門大會向來點到為止,這樣的情況非常少見。
依舊站在蓮花台上的明心宗修士笑了一下,很是狂妄的說:「原來這就是你們天眠宮的實力?也不過如此。」
青衣人傷的不輕,蓮花台下一陣混亂。可那些明心宗的弟子,竟然一起喝起了彩來。
「原來天眠宮的人這麼不禁打。」
「我看『第一宗門』這名號,也該換我們明心宗了。」
烏木舟上的男人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端著酒杯笑道:「青葉鐲蒙塵多年,我想也該有一個配得上它的主人……」
台下的明心宗弟子歡呼更盛,不過其他人卻全都安靜了下來。
在場各門各派的人都知道,青葉鐲的上一個主人是黎扶月。
只是無論背地裡怎麼說黎扶月,他們都不敢在天眠宮的地盤上講出這樣一番話——黎扶月差點就成了天眠宮的掌門仙尊,這番話委實太不給天眠宮面子。
哪怕一直呆在密光山,可黎風蘭也有聽聞,經過當年自己那件事後,天眠宮有意低調。明心宗卻趁著這個時間迅速擴張,這些剛進門不久的弟子,一個個都自信的嚇人。
甚至不少的年輕弟子,已經不再將其它宗門看在眼裡。
修真界實力為尊,明心宗弟子的底氣來自於程渡安。
程渡安的底氣……則來自於那顆從黎扶月身上偷走的道心。
「明心宗要贏了嗎?」黎風蘭聽到,周圍有弟子小心翼翼地向師姐提問。
「差不多吧,」個高些的女修抿唇說,「眼下這場築基期的比試,就是最後一局。」
已經到最後一局了?
黎風蘭忽然將視線投到了白玉蓮花台上。
他並不在意青葉鐲會不會被明心宗拿走。
黎風蘭今天要做的,只是將那分身引去密光山。
要想程渡安去密光山,那麼首先就要讓他注意到自己。
白玉蓮花台上的比試,是允許踢館的。
就在負責裁定比試的人準備宣布明心宗弟子獲勝的時候,一個男人忽然踏進傳送陣法,轉眼就出現在了蓮花台上,並引起台下一陣驚呼。
黎風蘭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就連站在他身邊的孟臨洲都不由愣了一下。
——他怎麼忽然上台了???
一言不合就上擂台比試,真不愧是能被送到捫心崖反省的人啊!
……孟臨洲就喜歡這種叛逆的!
台上的黎風蘭沒有看到,剛才還一幅興致缺缺模樣的逆徒,忽然之間激動了起來。
仔細說來黎風蘭雖然靈根全廢,修為無法精進,但好歹原主也是成功築了基的。
黎風蘭擁有無人可比的劍法和經驗,對其它築基期弟子而言,這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既然這是築基期的比試,那麼黎風蘭當然不會錯過。
明心宗的人愣了一下,紛紛不屑道:「這樣的靈根,也敢上來挑戰?」
「哈哈哈,天眠宮果然是沒人了!」
而看出黎風蘭靈根狀態的天眠宮弟子,則咬牙一臉隱忍的站在原地。
顯然,大部分人心中也是那麼想的,只是礙於宗門面子,不好說出口而已。
至於黎風蘭的對手,他則不屑地笑了一下。
眼前的男人看上去病懨懨的,提劍都費勁,就他這樣子還想與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