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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暗香撲面而來。段珩夜推門進去之後便看到了一個背對自己站在花盆邊的年輕男子,此時他正低頭侍弄著面前那盆嬌弱的蘭花,看上去非常悠閒。不過段珩夜知道,越是這樣的人才越可怕……

    聽到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後,還不等段珩夜說話皇帝便自己轉過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來了。」接著他就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花剪。星際時代人類的平均壽命已達二百餘歲,雖距上次見面已有近十年時間過去,但是從外表上看,皇帝和段珩夜記憶中的樣子相比並無一點變化。

    一頭黑髮略長,長相稍有些陰柔。總之要是單從形象上看,他並不像人們想像中的帝國統治者。不過段珩夜知道,眼前男人擁有著同他祖輩一樣的野心以及……一樣的殘忍。

    「是的,皇帝陛下……」按理說原主現在還不知道孟錦淮已經脫險的事情,所以段珩夜還和以前一樣保持淡定的朝他鞠躬行禮。皇帝笑了一下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他手指搭在膝蓋上,不時輕輕的點點,隔了好一會後才慢悠悠的的對段珩夜說:「看來段教授現在還不知道邊緣行星那邊的狀況。」

    聽到這話後段珩夜適時皺眉然後抬起了頭。

    看到段珩夜終於抬起了頭,皇帝對他笑了一下,接著站起來輕輕拍了一下段珩夜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恭喜段教授了。你的配偶化險為夷。」說完之後,皇帝的手背還頗為曖昧的在段珩夜的面頰上輕輕的蹭了兩下。  

    段珩夜從小就不喜歡與別人有肢體上的接觸,不過這一次他卻罕見的忽視了臉上的不適感。

    孟錦淮化險為夷,果然是和原書中一模一樣結局!

    不知怎的段珩夜的身體忽然輕輕的顫抖了起來,這並不是說他有多怕眼前男人,而是原主身體所做出的本能的反應。雖然小時候被當做臥底培養的那幾年的記憶已經隨著年齡的增長而逐漸變得模糊,但是這個身體依舊本能的對眼前男人報有濃濃的恐懼。

    皇帝話音落下後,段珩夜立刻假裝非常吃驚的樣子,他睜大眼睛嘴裡喃喃道:「不……這不可能……」原主雖然不在意孟錦淮死活,但卻對自己的機甲知識非常自信,所以在聽到這句話後,他不可能沒有反應。

    見狀皇帝笑了一下語氣頗為曖昧的說:「我不需要段教授給我什麼解釋,你只用知道自己最近可能要受苦了就好。」

    受苦?段珩夜不太理解皇帝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很快對方便給出了答案。

    皇帝重新的坐到了沙發上,他不知從哪取出了一枚白玉雕成的手把件。一邊把玩著手裡的玉石,皇帝一邊頗為遺憾的說:「這次的藥就先不給了,至於以後的……那就得看段教授的表現了。」

    藥!  

    這個字激活了段珩夜腦海中的部分記憶。

    原主的父母曾是帝國知名科學家,死於多年前的一場實驗意外。作為孤兒的原主本該被送往星際福利院,不過由於天生智商超群且一直跟在父母身邊學習機甲知識的緣故,皇室便起了利用的心思。一方面皇后假意同情的將他收養到了皇室,另一方面則是私下裡高強度的臥底培訓以及機甲理論的學習。

    並且……原主之所以這麼兢兢業業的為皇室工作,不僅是因為從小就接受皇室洗腦式教育,還因為他同時也在受藥物控制。沒錯,《傾倒星際》的世界明明已經進入了星際時代,但是皇室依舊非常復古使的用藥物控制著自己臥底。

    這也太坑了吧?此時的段珩夜真想穿回自己以前的世界,然後祈求作者「每天都好累」姑娘:能不能不要這麼玩我……

    皇帝似乎也不想再見到原主,還不等段珩夜說些什麼,他便閉上眼睛微微擺了擺手,接著稍微有一些不耐煩的說道:「好了,你走吧。」

    書房厚重的木質大門在段珩夜離開之後緩緩合上,他再一次陷入了走廊這片壓抑無比的黑色空間之中。儘管剛才被又一次的提醒了自己的處境究竟多麼危險,但此時段珩夜的心情卻是這一個多小時來最平靜的時刻。  

    經過與皇帝的這一面,段珩夜無比清晰的意識到,自己這個臥底並沒有得到多少信任。要是孟錦淮有一天真的死了,他也只能得來一個兔死狗烹的結局。所以說這個倒霉皇室臥底組織他是必須要脫離的,而和元帥大人的婚……也是必須得離的。

    段珩夜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一直等走到走廊的盡頭隨身攜帶的光腦忽然亮起來的時候他才暫停了剛才的思考。

    按照原主記憶,段珩夜猶豫了一下才伸出手去將光腦打開,瞬間他的眼前便跳出了一個光屏。段珩夜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走廊,在確定這裡真的只有自己一人之後才讀起了光屏上的內容。

    「安羅大學:

    尊敬的段珩夜教授,我校誠摯的邀請您加入機甲學院教學團隊……」

    安羅大學是星際第一高等學府,機甲學院更是大師輩出。不過作為一門時刻都在向前發展的學科,在原主發明出新一代機甲並且升任研究院院長後,《基礎理論》這個每名機甲專業學生都要學的課程便進行了新一次彙編。

    儘管名字上寫了「基礎」兩個字,但是在大部分學生眼裡,這門課實在與「基礎」兩個字根本沒有一點關係。

    出於星際第一高等學府的尊嚴,安羅雖然有降低一點課程難度,但考試卻還不是好糊弄的。久而久之,這門課也就成為了燙手的山芋,一年換一個老師代。原主的記憶告訴段珩夜,他在研究院的不少同事都曾受邀去安羅上過課,遺憾的是效果並不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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