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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已經壓根站也站不起來了,他就像一灘爛泥似的蜷縮在墊子上,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疼得他渾身痙攣,幾乎是真的要疼死了一樣。
男人馬上走過去,把少年拎了起來。
少年僵硬無比,生怕自己再次被甩出去。
……然後就真的被甩了出去。
不過男人並沒有再次摔打少年,而是甩進剛剛推進來的醫療艙,裡面早就放好了治療液,然後少年就「撲通」一聲落在那治療液里,瞬間被淹沒頭腳,還沒來得及因為男人的粗魯而叫痛,就已經進入了全面的治療狀態。
男人略為滿意,等了一會兒後,見治療液顯示內部的患者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就自行把醫療艙打開,從裡面掏出個已經懶懶舒展了肢體的少年,重新開始摔打起來。
少年:「……」
少年:「救命啊!我不想修煉!嗚嗚嗚……」
然而男人的心剛硬如鐵,無論什麼都無法阻礙他把侄子訓練成硬漢的想法,更甚至他現在已經認為,如果不能用最快的速度掰正這個兒子的性格,恐怕以後很多事情都會很難辦。但是現在不同,他覺得已經收到了初步的效果——就比如,侄子已經開始大喊大叫地恨他了。
這就是目前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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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瓏在元極的提醒下看到這一幕場景後,心情愉快極了。
雖然他自己並不怎麼倒霉,但也不怎麼想把自己的痛苦寄托在其他人的身上,但是一想到劇情里的蘇瑜,再看看現在正在正在不斷被操練的蘇瑜,不知怎麼的,就覺得挺有意思。
陽瓏後腦蹭了蹭元極的胸口,問:「阿元,你說蘇瑜後來能跟像駱元帥想的那樣被訓練成一個響噹噹的硬漢嗎?」
元極說:「可以。」
陽瓏也覺得可以。
那個世界的天道又不會不允許,蘇瑜的身體雖然是看起來嬌弱,可實際上是他自己偷懶居多。用腳趾頭想也該知道,如果他真的身子骨那麼弱,怎麼承受得住後面的恩那個劈?不怕把自己給劈到早死嗎?所以實際上,這傢伙身體棒得很。
身體沒問題,撒嬌也不管用,蘇瑜只有認命的份兒,時間長了,怎麼也能鍛鍊出來。哪怕性子現在嬌滴滴的……他相信駱煬以後肯定能有更多的手段讓蘇瑜服從的。
陽瓏突然想起點什麼,又問:「你說蘇瑜會不會這樣反而因恨成愛了,又搞到劇情的路線去?又或者他被鍛鍊出來了,最後反而得到駱元帥的欣賞,兩人能發展成一對?」
元極半點沒有不耐煩的意思,說:「不太可能。」他根據自己的分析,仔細地表達出自己的想法,「駱煬看蘇瑜完全等同於長輩看小輩,即使蘇瑜在命運線中給他下藥,打破了他們之間的那個厚厚的壁障,駱煬自己的心裡還是過不去,有意識地調整下也依舊花了很長的時間都沒能完全轉變心態,也才有後面蘇瑜的房中寂寞,忍不住出軌。」
陽瓏:「噗。」房中寂寞是個什麼鬼,阿元居然還說得這麼認真。
元極沒覺得自己說了什麼虎狼之詞,只是繼續分析:「駱煬現在不可能還去轉變心態,加上劇情的警示會讓他更加注意自己的心態,他是不可能還跟蘇瑜在一起的。而蘇瑜由恨生愛的可能性也不大,他好享受也愛偷懶,駱元帥是把他所有輕鬆日子都拿走的人,這恨意不說是刻骨銘心,也總比他那點一時寂寞就能出軌的所謂愛慕要強大得多。藍星有句話叫做『恨比愛長久』,即使蘇瑜以後成功被培養成硬漢,恐怕也依舊會留下深刻的心理陰影,由恨轉愛也許容易,由陰影轉愛就比較困難。」
陽瓏想想,也是這個道理。
不是他瞧不起蘇瑜,沒有墟市門卡,也沒有駱元帥的不設防,他是根本不可能還找到機會給駱元帥下藥的。下不成藥,壁障永遠不會打破,蘇瑜最多能告個白,但告白之後,那必然就會被駱元帥撅回去,再惡狠狠地進行操練——哪怕他以後運氣好能搞到墟市的門卡,可駱元帥比他進入墟市早太多了,他也永遠不可能反抗得了他。
不過,這倆人的事看到這就差不多了,暫時沒有新的興趣點,陽瓏懶洋洋地縮了縮身體,腳也蜷在一起,整個人跟個胖乎乎的球似的,讓人看了特別困。
元極給他餵水果,隨後替他召喚出系統面板,指著一行字給他看。
陽瓏懶懶地投注眼神……然後沒動彈,只揚了揚眉。
面板在提醒陽瓏,又有人結婚了。
陽瓏打不起精神,是因為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這一對結婚的人,正是玉嵐和秦守疆。
他倆早就情比金堅了——鑰匙鎖死被被墟市吞進肚子裡的那種,現在結契都算是陽瓏覺得挺晚的了,居然沒搶到第二對。
契約內容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密密麻麻的很多條,總之是從各個方面全方位地進行了闡述,確定結契的雙方絕對不可以背叛對方,也百分百沒辦法擺脫對方。
陽瓏半眯著眼說:「這下子玉嵐該高興了。」
那個小瘋批也沒什麼安全感,加上將軍又死過一回,怕是恨不得把人拴在褲腰帶上。現在這結契的無數條規則一出,將軍居然還都縱容地答應了並同意簽訂這契約結契,那份愛意真不用多說,鐵真鐵真的。
不過結契就結契,陽瓏也沒什麼興趣往後看,畢竟這兩位是0級世界的人,結契的婚禮再折騰也就那樣,而洞房的事,那可不好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