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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以前路上看見小情侶談戀愛,因為聽力太好聽見他們黏黏糊糊的說出的話讓人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頭皮都尬得發麻,只想快點走過去。可現在阿元跟他說這些,當然並沒有特別多,本來也覺得肉麻,可是肉麻的同時,又好像還挺喜歡聽的。也許,談戀愛的人就是這樣吧,哪怕他都修煉到三階了,在這方面還是個新手呢。
元極是真的覺得自己說的是真心話,因為作為一個系統,他本身是沒有太多想法的,因為產生了靈智,因為跟陽瓏學習做人,因為漸漸喜歡上陽瓏,他才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審美。如果不是這樣,那麼他就只會聽從宿主的命令,而不是自己進行什麼「創造」——畢竟,在宿主的眼裡他應該只是個普通的工具而已,除了聽從對方的指令,其他的地方不需要他有自己的想法——甚至很多宿主都會反感他有自己的想法,因為那樣一來,他就變成不可控的了。
現在的元極,其實還是沉默寡言的,他有很多話沒有跟陽瓏說,也不覺得需要一點點地仔細說,可他只要說出來的,就一定是他最真心的話。
元極想著,又在陽瓏的頭頂蹭了蹭下巴,抱著陽瓏的手臂也更緊了些。
如果還有旁人在場,他甚至會發現元極的身上閃動著一抹朦朧而縹緲的銀光,這銀光薄薄地覆蓋在兩個人的身上,元極的身上覆蓋得還要更少些,可覆蓋在陽瓏身上的那些,已經穿透了他的衣衫,就像是另外一層衣服一樣,細細密密地緊貼著陽瓏……的每一寸肌膚。
把他整個人都密密實實地包裹起來。
陽瓏這段時間早就習慣了這些,倒是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跟元極高高興興地說著話。
「阿元你看,濮家這邊開匣的人挺多的,咱們又賺了不少。」
元極微微抬眼,視線從那前方的水鏡上掃過,說:「嗯,我們又賺了。」
陽瓏的心思從之前的不好意思轉移到賺錢的喜悅,他看著濮家的三長老來抽寶匣,抽到了兩件商品,一張紫帖,樂了。
別看那兩件商品加起來算是賺的,可紫匣的紫帖一出,通常都要虧個幾千,這三長老也不例外,結合起來他還是虧。
然後是四長老、五長老、六長老……
一位位長老陸續地來抽,他們雖然沒做約定,但都一樣,抽的是白匣紅匣紫匣各一個,都沒抽更多,看來是都嘗試了,但也都不想太浪費。
抽寶匣這樣的活動,基本都是虧的,前頭幾位長老抽完以後,少則虧了幾百,多則虧了幾千,就沒有賺到的。直到第七位長老抽寶匣的時候,前面的白匣、紅匣也都不行,可等他抽到紫匣的時候,開出來的東西卻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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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家的長老們虧得雖然多,可也沒有什麼愁雲慘澹的意思,他們其實跟大長老一樣,嘗試跟墟市之餘,也是想要感受一下心境的波動。他們也如願心境波動了,那麼儘管虧了一些,也都是在他們承受範圍之內的。
到第七位長老的時候,他的運氣似乎格外不好。
抽白匣的時候,裡面只有白帖【19】法則幣,這算是白匣中開出法則幣的裡面最少的一個。
到抽紅匣的時候,裡面也只有紅帖【122】法則幣,竟然也是目前所見紅匣中抽出法則幣的裡面最少的一個……
兩個寶匣一出,有幾位長老就對七長老露出揶揄的笑容。
抽寶匣嘛,看到其他人的運氣不比自己,就難免想要調侃,這自己的心境波動也就更大了。
七長老倒是依舊很坦然,他老神在在地撫了撫長長的白須,朝著在場的人露出一個笑容,然後選擇了一個紫匣。
濮太羌給他開了這個紫匣。
特效迅速地閃過,從那紫匣裡面,陡然衝出了一塊玉板。
——玉板?
長老們都不覺得奇怪,紛紛都很明白,這玉板必然是記錄著一門功法的。之前他們抽寶匣時,凡是抽到玉板的,其實都是抽到了功法。
只是不知道,這回又是個什麼功法?根據之前的經驗來看,從紫匣裡面抽出的功法,品階應當不會太低,只是對他們濮家的用處大不大,這就很難說了。
下一秒,玉板立起,把上面的名稱展露給在場的眾人看。
【飛羽神行步】。
剎那間,眾多的濮家長老紛紛明白,這不就是一門身法嗎?
身法,不管什麼品階,對濮家來說都至少是有用處的。
與此同時,有記性好的長老想起來了,這門《飛羽神行步》,它的品階……
濮太羌同時開口,也難得帶了點驚喜,說道:「居然是五階頂尖的身法?」
其他長老們都是看過濮太羌書寫的商品紙卷的,現在也紛紛想了起來。
《飛羽神行步》,正是一門五階頂尖的身法。
這樣一門身法,上面的標價也是明明白白地——四萬八千法則幣。
通常來說,五階頂尖功法的定價會在四萬到五萬之間,而這一門身法能有四萬八千法則幣這個價位,那足以說明,它即使在五階頂尖的秘技里,也屬於佼佼者了。
七長老心情相當愉悅,把那揶揄的視線,投回給先前揶揄他的幾位長老。
然後,他一臉滿足地說道:「老夫抽中這門功法,也算抹平我濮家今日抽匣的諸多虧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