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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墩雲氣不打一處來,「都是你招回來的好人!」
「陌川」
「你白大神!」
戚九咂咂嘴,伸出舌頭道「白大神多風清月明一神仙人物,從來都是只瞪人不罵人的,怎麼就只抽你一個,八成是你如何開罪他了。」
說曹操,曹操到。
就見白式淺撐著傘跟在後面信步追來,頭髮濕漉漉的冒著水氣,衣衫松垮半系形態慌忙,估計覺得自己出手太重,實在內心焦躁萬分,一臉冰冷的糾結與焦躁,益發沉若寒石。
戚九趕緊做個鬼臉暗示。
謝墩雲完全不理會,摟著他的肩膀道,「也就是屁大點的事情,想跟他一起洗個澡而已,那人就一巴掌呼在老子的英俊臉上了。」
「可好,一巴掌且把老子抽清醒了,咱也不是非他不行,何必總巴巴地熱臉貼冷屁股,老子風姿綽約,萬人迷我,想約個同洗的人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
探鼻聞了聞戚九的頭髮,墨眉皺挑道,「你都快臭死了,乾脆咱倆搭一夥兒,去澡堂子裡互相搓搓澡吧!」也不管戚九的臉怎麼皺成核桃,更瞥不見的某人如何拉長冷臉,大步流星就往小棧的共用澡池走去。
自從上官伊吹包了地方,小棧內僅有他們幾人待著,一兄一弟倆人先清了身子浮灰,周身剝得油光水滑,用浴巾盤著下面,準備往偌大的澡池裡泡泡。
白式淺毅然決然也跟著進去,主要是想看看謝墩雲整什麼么蛾子。
卻見謝墩雲走到浴池邊,轉了幾圈,驀地把身下浴巾拔掉拋一邊兒,精健修長的蜜色四肢,便如初生嬰兒一般大白於天下。
白式淺旋即臉沉得狠,仿佛墜入深淵的噩石,不過蓬勃肆虐的血脈卻在一瞬間衝擊鼻腔,湧出來一滴掉在雪白的白瀾屠蘇上,惹得他心情更是不好。
戚九畏畏縮縮站謝墩雲旁邊,瞧他天體.浴似的毫無遮掩,道「謝老痞子,那白大神他……」就在旁邊站著啊,你懂是不懂!
「別跟咱提白,老子再也不想提任何白。連白天白屁股光白這些個詞兒,老子也不想聽見!」謝墩雲狠狠伸展腰肢,做了幾個拉伸筋骨的動作,說不出的風情流於四肢百骸。
白式淺的兩個鼻孔已經冷冰冰地用袖中手巾堵起來了。
但他沒能轉身走掉,因為紅衣妖嬈的陌川端著澡盆子走進來,恰把門給結實關起來,阻擋他的出路。
陌川抬眼就看見精溜溜的謝墩雲在深蹲起,側腰展,一番作妖,連忙驚慌叫道,「呀!流氓!」
謝墩雲痞笑著對他打招呼,「你又不是貨真價實的老娘們兒,誰還沒有那根金箍棒啊!」
「瞧,這兒還有更流氓的呢!」二話不說,把毫無防備的戚九身下浴巾一扯,露出小兔尾巴來。
戚九哇哦一叫,一個猛子扎進了並不深的浴池裡,險些把頭砸池子底下。
「小九九,老哥看見了,那是啥!」謝墩雲哈哈哈爆笑如雷,一步踏入水裡去捉那團雪球。
「別過來,別過來!不然我就叫人來!」
「哈哈哈!」謝墩雲捏著他的尾巴,似得意忘形道,「小九九,你的短處可是捏在老子的手裡,若以後可不能隨意開罪了老子啊!」
戚九氣道,「白大神!白大神!救我!」咕嚕咕嚕嗆了好幾口洗澡水。
謝墩雲口無遮攔道,「姓白的算個屁!你叫屁何用!」
白式淺撐傘的手轉了三轉,想著趟過水去,要不要再去抽那廝一耳光。
陌川已然瞧二人熱熱鬧鬧的,自己也褪了衣衫,鑽進水裡,許是覺得謝墩雲不像個正經人,幻出數朵睡蓮花點綴在一半的浴池之上,將池子分作明顯的兩截。
謝墩雲登時不與戚九玩鬧了,扯了一把池上蓮花,對陌川道,「咋,你也像那姓白的一樣,瞧不上咱是咋!」
「難道老子是耗子!是跳蚤!是蛇鼠蟲蟻!是螞蟥!就那麼賤,偏要賴著全天下姓白的不成!」
「他也不過是恰好姓個白,老子不欠他好嗎!」
吃了炮仗似得,連珠炮得發難。
謝墩雲氣惱地立在睡蓮之間,被晶瑩剔透的水珠潤了四肢百骸,因憤懣充斥肢體,勻稱的肌肉便如塗抹了蜜脂般,蓬勃而發,甚至有種莫須有到窒息而泛紅的美感。
直到聽見幾句話之前,白式淺一直深看著有片荷葉掛貼他身前,驀地有種衝動,像把那片荷葉移開分寸。
如此想又太過羞恥了,因謝墩雲突發的脾氣再又徹底湮滅。
對方都把自己貶損至塵埃了,如何還能幻想著要摁倒對方,施以顏色!
白式淺的自尊心一向自恃過高,不允許一個連自己都瞧不上眼的痞子,肆意左右自己的意志。
何況這痞子,已經把他扯得亂七八糟了。
邃換去了微微沙啞的音色,幻作泠泠然窒酷的聲音。
「正巴不得你離我遠一點。最好此生勿擾。」
謝墩雲劇變。
陌川啊地驚聲尖叫起來,「誰!誰!誰!誰在說話!是不是鬼!」溫熱騰騰的浴池都抵不過某處一陣強過一陣的陰寒暗涌。
謝墩雲的臉色大變,捂著嘴給戚九遞個慌張的眼色。
戚九眨巴眨巴無辜且無奈的眼。
是。
都聽到了。
你死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閒散的日常可能差不多要結束,本書也差不多快完結,精彩劇情立馬跟上,謝謝各位小天使的陪伴,後面的事情會連環反轉,所以原諒我此刻的狗血,愛你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