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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笑眯眯的進屋,自顧自的在屋裡找了凳子坐下,「有水嗎?」
秦耀然放下筆,揉了揉鼻樑,一副頭痛萬分的表情。
羅伯自己在屋內找了水,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著水坐下悠哉悠哉地喝了起來。
一杯水喝完,他才看向惡狠狠瞪著他的秦耀然,開了口,「感覺怎麼樣?」
「沒死,還活著。」秦耀然道,他是真的已經怕了羅伯了。
「哦。」羅伯扁扁嘴,一副挺惋惜的表情。
秦耀然氣笑,「雖然是我把你綁回來的,但是讓我去把你綁回來的人是元帥,你幹嘛不去找他麻煩?」
「主要是打不贏。」羅伯特別實誠。
秦耀然一噎,半天沒說出話來。
半天后,秦耀然才總算咽下這口氣,他好笑又好氣,「我你就打得贏了,你哪裡來的自信?」
羅伯能力到底有多強秦耀然不清楚,但他好歹也是個副官,是整個軍區僅次於可萊斯的戰力,甚至放到外面那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敢放言說打得贏他的,除了可萊斯他還沒遇見第二個。
羅伯眨巴眨巴眼睛,「你敢動手?你敢動手那我就去和可萊斯告狀,說你打我,讓他找你麻煩。」
秦耀然再是一噎,這次比之前噎得更難受。
他確實不敢動手,也確實打不贏可萊斯,這確實讓他噎得慌,但更讓他噎得難受的是羅伯那不要臉的程度。
「要點臉行嗎?」秦耀然嘴角抽搐。
羅伯喝光杯裡面的水,起身到一旁再給自己倒了杯,「要臉有啥用?我要臉就能不被你綁回來,我要臉你們就能放我走?」
看見旁邊柜子上放著的水果,早就已經跑餓了的羅伯直接選了根香蕉,掰開吃了起來。
一邊吃,他一邊繼續氣人,「不能,所以我要臉做啥?」
秦耀然再次揉捏鼻樑,他是真的有被氣到,什麼綁架,他這分明就是請了個瘟神回來供著。
吃飽喝足又找完秦耀然的不痛快,羅伯心情大好,「行了,你繼續忙吧,我回去洗個澡睡會。」
秦耀然張嘴就想說趕緊滾,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敢打包票,他要是敢這麼說,羅伯絕對會再坐下來繼續和他「叨嗑叨嗑」。
他惡狠狠地目送羅伯離開,直到羅伯出門,他才收起臉上的咬牙切齒。
秦耀然吐出一口氣,拿了筆準備繼續忙。
忙著忙著他又停下,羅伯到底來幹嗎的?
因為關心他所以來探病?
秦耀然覺得他一定是被蜘蛛網蛀了腦子,所以才會有這種荒唐的想法。
回到房間,羅伯把受傷的手包起來,進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再出來時,他渾身都舒坦。
單手拿著毛巾,他正坐在沙發上搓頭髮,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進來。」羅伯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和毛巾回頭看去,敲門的人是廖老,他手裡拿著兩份資料夾和一個醫療盒。
「怎麼了?」對廖老會單獨來找他這事,羅伯挺驚訝。
「我過來看看你的手。」廖老進門,「你手上皮膚上採取到的樣品上有沒見過的黴菌,醫療部門和研究部門的要做相關培育和研究。」
「黴菌?」羅伯看了眼自己還包著塑膠袋的右手,所以不是他的錯覺,而是他的手真的有問題?
「一種神經毒素性質的黴菌,具體情況不明,不過好像能感覺到神經末梢感覺到精神力,說不定對你們這種精神力受創的有幫助。」廖老在沙發坐下,他打開醫療盒從裡面拿了手套帶上。
精神力受創一直以來都無解,畢竟關係到靈魂,靈魂虛無縹緲看不到觸碰不到,總不能貼塊藥膏,就算有藥也要貼得上去才行。
軍區聯盟各個勢力一直都致力於研究相關技術,如果能掌握治癒技術,那絕對是歷史性的大突破。
然而夢想豐滿現實骨感,幾百年甚至近兩千年過去,他們都依然毫無進展頭緒。
羅伯配合的解開手上用於防水的袋子,把手伸到廖老面前,然後看著他小心地解開纏在他手上的繃帶。
「什麼感覺?」廖老用棉簽碰碰傷口。
「痛,還有點癢?」
廖老用力了些。
「更痛了?」羅伯一臉黑線,覺得自己有點蠢。
廖老倒並無感覺,依舊一臉嚴肅。
戳完傷口,他又挨著挨著戳了戳羅伯其它幾個手指頭,分別問了一遍一樣的問題。
問答結束,羅伯忍不住問:「所以我的手沒問題?」
「沒問題,清洗一下就好。」
「那它之前為什麼會癢?」
「簡單來說,就是你覺得它該癢,所以它就癢了一路。」
「……所以就是因為我覺得我受了傷,得痛,所以它就痛了我一路。」
「對。」
羅伯覺得自己智商再次受到侮辱,而且他有證據。
採取完樣品,廖老又拿了好幾個不知是什麼燈的燈,對著他的手開始各種照射觀察。
等他忙完時,羅伯手已經舉酸。
「我替你清理掉上面的黴菌,後續你再多注意觀察下,如果有問題立刻告訴我。」說著,廖老就拿了噴霧開始處理。
羅伯一開始注意力還在他的動作上,但是隨著時間流逝,他很快就有些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