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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久期期六似期久仨厄。
李維千之前一直一臉冷漠,一副不管羅伯怎麼安慰他都會不搭理的模樣,聽見羅伯這話他卻瞬間破妨,眼睛一下就濕了。
他側過頭去,不看羅伯。
對啊,整個戰隊都沒了,他以後怎麼辦?
羅伯沒想到自己會一下就把人弄哭,他慌亂中抬手想拍拍李維千的肩膀讓他不要哭,手抬起來卻又放下。
怎麼可能不哭?
如果是他,他估計得哭死。
當初他死了,羅蘊整天酗酒醉生夢死了一年,可萊斯為了找他瘋了三年,死都要找到他……
羅伯嘆息一聲,「我和我哥準備重回先遣隊,我們現在沒隊,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不過我和我哥離開先遣隊太久,要回去可能沒那麼容易,要從探索隊開始混起,最快也要一年才可能……」
「好。」羅伯話沒說完,李維千就同意。
他沒回頭,聲音哽咽得厲害。
羅伯沒去問李維千為什麼答應得這麼爽快,換做是他,他也不會想這麼快回先遣隊。
真要回去,那哪是觸景生情,那就是把心放刀子上磨。
「那我們交換個聯繫方式。」羅伯在身上摸了一圈,也沒摸到可以留言的筆和紙,他壓根就沒帶這玩意。
李維千依舊沒回頭,卻把自己手機拿了出來。
羅伯拿過,輸入他哥羅蘊的號碼。
做完這些,羅伯把手機還給他,「那我就先回去了,過兩天再聯繫。」
說完,羅伯站了會,便轉身離開。
見他出來,四門神跟了過來。
他們並沒問羅伯都聊了些什麼,這種事太常見不過,甚至他們之間,說不定什麼時候也會面臨同樣的狀況。
走出一段路,羅伯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
李維千整個人都趴了下去,趴在膝蓋上,就好像之前所有的隱忍這一刻都到了極限,一下子決堤。
羅伯鼻子也跟著一酸,說不來的難受。
他們這一行本來就這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他是,羅蘊是,可萊斯也是。
回到樓下時,已經是天色徹底暗下來時。羅伯和可萊斯兩人站在樓下說著什麼,看見羅伯,兩人都看來。
「你跑哪去了?」羅蘊問,「剛剛上樓沒看見人,我還以為你出事了。」聯盟的人一直沒放棄,還在駐地附近徘徊。
知道羅伯沒事,羅蘊把四門神打發去吃飯,現在已經是飯點,羅伯這邊有他就好。
「剛剛出去散了個步。」羅伯沒提李維千的事,他視線在兩人臉上掃過,最終停留在可萊斯臉上。
「廖老那邊怎麼說?」羅伯主動問。
可萊斯略有些驚訝,自從他跟羅伯坦白之後羅伯就明顯的在生他的氣,都不怎麼願意理他,但現在羅伯看著他的眼神卻坦誠很多,雖然他依舊生氣。
「情況還不錯,不過現在還處於研發狀態。」可萊斯如實道。
他想把這延續下去,所以他從未有過的認真的絞盡腦汁的思考著,應該再說點什麼,「等我治好了,我們就去結婚。」
羅伯微愣,可萊斯還惦記著這茬。
羅蘊也是一愣,他又開始糾結起豬和白菜的事。
「那治不好怎麼辦?」羅伯往樓上走。
可萊斯身體輕顫,這是他一直顧慮的事,他停下,在樓梯中抬頭,「……治不好也不能改變我喜歡你的事實。」
羅伯詫異,他回頭看去,可萊斯臉隱藏在陰影下,但這不妨礙他渾身上下都透露出那股咬死不鬆口的執拗勁。
羅伯眨巴眨巴眼睛,「行,那我們先離了,等你治好了再結。」
可萊斯回神,追上前,「不行。」
都已經結了怎麼可能離,他不同意,這輩子都別想。
羅蘊看看羅伯,又看看可萊斯,他覺得,他也許就不應該在這裡。
「咳咳。」羅蘊受不了地輕咳,提醒兩人這裡還有個電燈、不,是還有個人。
兩人回頭看向他,眼神疑惑。
「你們要吃什麼?我去食堂打。」羅蘊滿心無奈,他算是看明白了,他也不用糾結什麼豬和白菜了,因為反正這事他糾結死也沒用。
「我也去。」可萊斯往下走。
「不用。」羅蘊轉身離開,他現在兩個人都不待見,看著就煩。
看著羅蘊離開,羅伯和可萊斯對視一眼後,向著樓上走去。
進了門,羅伯向著床走去。
這裡是臨時的病房,設備並不齊全,整個屋子就一張凳子,所以病床也得擔當起凳子的職責。
羅伯才坐下,可萊斯就問道:「下午傷口換藥了嗎?」
「沒。」羅伯都忘了這茬。
可萊斯自覺的從旁邊拿了簡易的藥包過來,羅伯見狀,連忙去拆手臂上的紗布。
他一隻手不方便,弄了半天也沒能弄開,可萊斯趕緊上前幫忙,「我來。」
經常進入異界的人對包紮傷口就沒有陌生的,可萊斯更是如此。
他動作熟練的把紗布拆開,熟練的替羅伯檢查了一下傷口,熟練地拿了藥,開始上藥。
傷口已經結痂,基本已經沒有太大問題,再過個四/五天應該就可以不用再包紮。
羅伯鬆了口氣,大夏天總捂著不舒服。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