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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她好過,他也別想好過。
就誘惑了,勾引了,怎麼著吧?
她腹誹著。
第64章 |¥0919·006〔^o^〕/
蕭錯猛地吸進一口氣,眸光一黯,「阿羽。」
「嗯。」裴羽應著,又踮起腳尖,咬了他鎖骨處一口,末了抬眼對上他的深眸,眼神狡黠,一副「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有恃無恐的樣子。
蕭錯低下頭去,點了點她的唇,繼而輾轉吻住,氣息炙熱,吻得焦灼。修長的手指利落地挑開盤扣。
「噯……」裴羽有點兒懵,語聲含糊,斷斷續續地提醒他,「你……要出門……」
蕭錯卻問道:「誰在外面服侍?」
裴羽不理他,試圖把亂掉的衣服收拾整齊。
「木香!」蕭錯揚聲喚道,心裡並不確定,他記不住房裡這些丫鬟的樣子和名字。
「是!奴婢在!」木香緊張地高聲應著,小跑著從寢室外走向淨房,站在門裡問道,「侯爺有何吩咐?」
蒙對了。蕭錯勾唇笑了笑。
裴羽氣惱地看看他,又轉頭看看輕而薄的帘子,木香垂手而立的身影隱約可見。她屏住呼吸,掐了他的手心一下,繼續忙著整理衣服。
蕭錯滿心笑意,把她兩隻小手攏到她背後,一手鉗制住,繼而將人抵在牆壁上,嘴裡則波瀾不驚地吩咐道,「去知會益明,讓他幫我把晚間的宴請推了,跟朱大人說,我忽感不適,過年時再賠禮回請他。沒別的了,帶著人退下。」
「是!」木香應聲而去。
裴羽睜大眼睛,紅唇微啟,完全呆住了。他這是唱哪出呢?在外不是從來言出必行麼?怎麼能爽約呢?
「來,我們繼續。」蕭錯啄了啄她的唇,打橫把她抱起來,轉向寢室。
裴羽在想,她這是引火燒身了吧?身形落到床上,她才能說話,「你——」
「偶爾破個例而已。」
「食言可不好。」
「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還有理了?」
「不說話。」他以吻封住她的唇,手落下去,肆意探尋。
她抽著氣,覺出了他與平日不同,少了溫柔,多了急切,輕輕扭動著,語聲含糊地跟他商量,「你……快點兒……晚點兒去就行。」
「閉嘴。」他將彼此調整成想要的姿態,「忍著點兒。」
「……」
「我等不了了。」他說。
這情形下,是第一次,他要她遷就她一下。
「嗯。」她輕輕點頭,隨即便蹙眉輕哼一聲。
過了一陣子,他才有條不紊起來。
某一個地方一再被碰觸,帶來異樣的感覺。
感覺層層疊疊累積,到了即將讓她失控的地步。
這種情形讓她緊張,心弦緊繃,身形亦是。
「蕭錯。」她由依附改為抱緊他。
「嗯,我在。」他看著懷裡緊蹙著柳眉、目光迷離的妻子,手勢溫柔地安撫她。
「……蕭錯……」裴羽無助地看著他,急促的氣息間,身形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身形一滯,輕輕一顫,無從忽略她自內而外的變化。
委實是不可言喻的感受,讓他在瞬間的驚喜恍然之後,熱血沸騰,不可控制地衝動魯莽起來,宛若全無自制力的少年。
那綿綿密密吮咬一般的感觸,那般的生之愉悅,奪人魂魄。
這樣的時刻,一切都不重要,他只想擁有懷裡的女孩,給她慰藉,讓彼此走至快樂的巔峰。
……
除夕,上午,蕭錯去了外院,應一些管事、小廝的提議,親筆去寫對聯。
裴羽歪在大炕上,看著喜盈盈張貼春聯兒的丫鬟、婆子。
她乏得厲害,到這會兒還是周身綿軟,頭腦暈暈乎乎,強打著精神才能斂去疲憊之色。
昨晚真是自討苦吃,這會兒她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調|戲他三兩下,被折騰到大半夜,圖什麼。
再也不做這種吃虧上當的事兒了。
清風來到正房傳話:「夫人,侯爺有事找您商量,請您去書房一趟。」
裴羽一頭霧水,披上大氅,去了外院書房。路上,聽到此起彼伏的爆竹聲。
書房裡,長案上擺著大小不同的紅紙,蕭錯還在給管事、小廝們春聯。
「臨時抱佛腳。」裴羽失笑,「怎麼不早點兒跟你說呢?」
「誰說不是呢。」蕭錯忙裡偷閒地打量她兩眼,笑得有點兒壞,「累了?」
裴羽斜睨他一眼,不答話,反問道:「找我什麼事?」
蕭錯用下巴點了點裡間門口的方向,「沒事,你去裡邊睡會兒。」
裴羽意外,「不妥吧?」
「午間用飯之前,沒人來打擾——我不是找你商量事情麼?」蕭錯柔聲道,「聽話,快去。晚間還要守歲,別強撐。」
「那——」裴羽聽了他的解釋,有點兒動心了,看著他寫好的春聯,又擔心誤了他的事——聽他的意思,她在裡間補覺的時候,不會讓人進門,「那這些對聯兒,要下午才給他們麼?」
「嗯,他們是要拿回家去貼,早些給他們也沒用——還不到回家的時候。」
「那還好。」裴羽放下心來,轉身走出去幾步,又折回到他身邊,「還有個事兒要問你。晚間,我們不和二爺、二弟妹、三爺一起吃年夜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