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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意思。」蕭錯費力地思索著,「現在想想,皇后的樣貌……應該還可以?」不然也不會讓她的母親、嫂嫂都認可。
裴羽啼笑皆非。
「沒細看過別的女子。」蕭錯繼續道,「只細看過你。好看。」
裴羽輕輕地笑出聲來,「你啊,讓人說什麼才好?聽說皇后不是得空就會陪著吉祥來串門麼?」見面的機會又不少,他居然不能意識到皇后的美麗,已算一樁奇事。
蕭錯也是無奈,「皇后沒個正形,她出門大多是男子穿戴,一來就跟我下注賭幾局,贏了就跑,要麼就是與我爭辯奇門遁甲——我是真不能把她當做女子。」
裴羽不由大樂。
本朝的皇后,自來是最受爭議的一個人,誰都不會否認她不可方物的美麗、叫人咋舌的才情,誰都不能認可她一度離經叛道醉生夢死的行徑,誰都曉得她這輩子一根筋兒,認定的在意的男子唯有當今聖上。皇上亦如此,這輩子認準的只有年幼時便得遇的江氏女。兩個人幾經風雨攜手,如今相守於九重宮闕,而這傳世的佳話,卻引得不少言官詬病皇后善妒。
可是,不論尋常人怎麼個說法,裴羽都沒聽過類似於蕭錯評價皇后的言辭。
「你可要當心啊,不要跟別人說這種話。」裴羽克制住笑意,手臂不自主地環緊他。
「別人才不會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
「怎麼樣才算好看?」蕭錯撫著她的面容,「你不就很好看麼?」這是他的真心話,反正他看她是越來越悅目。
他自然不是有意的讚許,可也正因為是無心之語,引得裴羽心頭雀躍,「你說的是真心話?」
「我犯得著騙你?」他反問。
意思是他犯不著騙她,這又是什麼論調?裴羽不滿,「你是像閔夫人一樣把我當傻瓜,還是覺得不需要對我隱瞞心緒?你可得跟我說清楚,不然啊……」不然她跟他沒完。可是,他沒讓她把話說完,便以熱吻封唇。
那溫熱的手掌似是在逐步升溫,不然怎麼會讓她覺著背部燃起了一路火焰?
她喘息著,躲閃著,更深地依偎到他懷裡。
「你是我的人,怕什麼?」他忙裡偷閒地問她,「有什麼不能承認的?」
她根本就不需要顧忌他會有對的女人側目,更不需吃飛醋——雖然他挺享受她不管不顧瞎緊張亂吃醋的感受,但是她會不高興,也算了。
她是他的人。他說的。
可是,她還是不會承認吃飛醋。雖然是事實,但是只要不承認,便是莫須有的事兒。要她承認,起碼是他說喜歡她的那一日。
可是……
裴羽用僅剩的一點兒理智分析著:可能麼?
結論是不大可能。
讓他說那種話,還不如直接給他一刀——他一定是這個態度。
打斷她思緒的,是他不安分的手,沿著腰線,一路向上。
「侯爺……」她含糊不清地喚他。
「嗯?」
他的手慢慢游轉,摸索著解開了她寢衣的盤扣,還抱怨了一句,大抵是嫌煩嫌累贅的意思。
相較於男子寢衣只有系帶,她這綴著顆顆盤扣的上衣的確是繁複許多。
她只是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她往他懷裡依偎過去。
他愈發恣意。
這一招不奏效了。裴羽意識到這一點,慌忙盡力掙扎,翻身背對著他。卻是沒想到,正合了他的意。
他的手在她起伏之處盤桓,有了結論:「桃子一樣。」
「……」裴羽覺得臉頰燒得厲害,努力地去跟那隻惹禍的手爭鬥,結果是人家全不受影響。把她這又費力又費心的氣得不輕。
蕭錯盡力克制著自己,吻她的耳垂。
她立時哆嗦一下,小腦瓜扭動著掙扎著,手也捂住了耳朵。
蕭錯失笑。
裴羽最難熬的時候,救星來了:外間值夜的澤蘭與人低語片刻,快步到了屏風外,「侯爺,夫人。」語帶探究,不確定夫妻兩個是否睡著了。
「何事?」蕭錯問道。方才只顧著懷裡的人,沒留心聽外面人的言語。
「回侯爺,益明過來了,說關在外院的古氏要見您,有要事相告。」
裴羽聞言神色一滯。古氏有要事相告,自然是要告訴蕭錯自己是否被人唆使。
「知道了,一刻鐘之後,我去外院。」
「是。」澤蘭慌忙去傳話給益明。
蕭錯無聲地嘆一口氣,強行把懷裡的人扳過來面對著自己,低頭索吻。
「你不是……去外院麼?」裴羽氣喘吁吁斷斷續續地問他。
他卻答非所問:「快長大。」手又到了她心口,語帶商量的意思,「到時讓我嘗一嘗?」
「……」裴羽不需照鏡子也能確定,自己現在一定是滿臉通紅。
第027章
長福奉命到聽風閣傳話:蕭銳若是得空,去外院一趟,聽聽古氏怎麼說。
蕭銳與二夫人還沒睡著,正相擁說話,聽綠梅通稟之後,前者立刻起身:「我得去一趟。」
「好啊。」二夫人隨著披衣下地,點上羊角宮燈,幫他穿戴齊整。
蕭銳叮囑妻子:「我不定幾時能回來,喚丫鬟來跟你做伴吧。」
「不用。」二夫人笑道,「點著燈就行。在侯爺眼皮子底下,能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