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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誰,卻偏偏沒有人主動替她解釋,直到她主動小聲叫了一聲爸爸,那男人才變了目光。
只不過男人的目光更是不善,其擰眉盯了她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不成體統。」
她順著男人的目光低下頭,她恍然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又髒又窮。
20年了,她留在陸家,已經沒有一個可以和她說話的人。
摸著夜色,她一步一步走到了外面。
就在方才,她被人拖到了黑暗撕掉了肩帶。
只是那人想不到她的體質是a,那人打不過她,被她一拳撂倒。
明明是險中求生,她卻感覺不到半分慶幸,心中積壓的無數情緒幾乎讓她崩潰。
在發生了這種事情,她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訴說的人。
她父親在帝國身居高位,這也是她為什麼能跟來得原因。
但她知道,根據她父親傳統的性格,一旦父親知道這件事,責怪的人必將是她。
常年負面情緒的累積讓她滅掉了照亮人生路上的燈,她再也看不到生的希望。
她跌跌撞撞地走在漆黑的走廊上,她扒住金屬欄杆,望著漆黑到看不到的地面。
明知在30樓,她卻毫不留戀翻過欄杆一躍而下。
星遠看到了從那燈紅酒綠的大廳里走出來了一個渺小的人影,夜風吹動著她黑色的裙擺,其似是崩潰一路走到了欄杆邊緣。
星遠察覺到不對,他快速向樓下跑去。同時利用自己的s級權限,以1000萬星幣作為代價,對這一面樓開啟了緊急防護模式。
她從高處落下,一路有類似於泡泡的屏障作為緩衝。
等到了2樓的時候,她的速度已經非常慢了。
她腦子是暈的,也不明白這些突然出現的泡泡是什麼,直到她突然感受到了強大的撞擊。
她以為自己下一刻就會失去意識徹底離開這個世界,誰知她卻聽到了幾聲骨頭的脆響。
骨頭好像是斷了?但她卻沒有感到疼痛。
知道身下「嗚咽」一聲,她才知道有人接住了她,而且斷骨頭的人不是她。
「你疼嗎?」,她怔怔問。
「不……疼」,明明那人已經疼到有了顫音,卻像是要安慰她,勉強笑了聲。
*
「不疼?」,艾斯利一手把星遠甩在床上,挑眉調侃。
「嗚……」,星遠趴在床上閉上眼,已經疼得不想說話了。
艾斯利一把拉過椅子,吊兒郎當地坐了下來,平常穿著軍靴的腳搭在桌子上。
「呦,小星星這麼厲害?都知道救人了?我還以為真有本事,怎麼把自己弄得手腳都折了?」
星遠:……
他嗚咽了聲,水潤的鹿眼望著艾斯利,可憐兮兮地喊了聲,「不是,我疼……」
艾斯利擺手,一臉無所謂。
「我又不疼。」
星遠:……
艾斯利這男人的狗,在自家愛人生病時展現得淋漓盡致。
飯也不給好好餵了,把每天準備好的糕點也給換成苦的了。每次就把盤子往床邊一扔,害得星遠都得單手爬過去取。
艾斯利這狗男人端個小凳子往床邊一坐,專門看星遠的幅苦逼的模樣。
要不是星遠清楚艾斯利是真心愛他,他還以為是這傢伙想把自己給熬死,然後換老伴。
在星遠好幾次忍著痛行為不便去取糕點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千辛萬苦爬到床邊,扯了扯艾斯利的衣角,委屈抬起頭,妥協道。
「別這樣,我錯了,我再也不會去做危險行為,我們和好吧,我真的好疼……」
見艾斯利無動於衷,星遠將艾斯利拉過來。
本來以星遠這么小的力氣是拉不動的,誰讓某人放水厲害,星遠一拉就跟著走。
星遠仰視著艾斯利的脖頸,他將對方再往下拉了拉,最後吻住了艾斯利的喉結。
良久,艾斯利嘆了口氣,星遠被小心攬在了炙熱的懷裡。
後來,當星遠再一次吃到發苦的糕點時,他才知道那是艾斯利用藥做的。
不同的是,這次艾斯利在外面配了幾顆糖。
深夜,艾斯利吻去了星遠眼角因為疼痛流下來的眼淚。
他小心掀開了被子,輕步離開了房間。
御醫閣的醫者們都知道,他們閣主有條威猛的大狗,狗平時狗仗人勢,動不動就在御醫閣搞破壞。
有時咬死了別的醫者千辛萬苦養育的小蛇,有時弄毀藥田,將所有草藥踩得一乾二淨,就連隔壁後廚的食材也是經常偷。
這一帶宮人對這條狗恨得牙痒痒,他們紛紛去找閣主評理,閣主也是表示性地隨便將狗訊斥了一番,反正狗又聽不懂人話,事後照樣犯。
事後人們接連反對,閣主頂不了壓力,只能將狗抽了一頓。
這條狗也是通人性,不然閣主也不用這麼喜歡這條狗。
這條狗雖然窩裡橫,但同時也排外,外面的小賊一個也進不來。再加上它體格威猛,凶神惡煞,它在看家這一方面比大多數狗都要強。
它還可以辨別草藥,很多藥物有沒有毒它一聞就能聞出來。因此無論如何,閣主都不會將這條狗處死。
這條狗擁有人類七八歲的智商,因而當閣主訓斥它不要搞破壞的時候,狗是可以聽懂的。
眼見閣主都把它抽了一頓,狗一時半會兒也不敢瞎鬧了。最近這陣子它夾起尾巴做狗,已經連續半個月沒有搗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