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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儀城內還有不少勢力開盤下注,賭沈敘和鳳漣誰勝誰負,賭鳳漣能不能繼續保持他的不敗的記錄,賭沈敘這匹黑馬能不能走到最後。
「你們說,這回到底誰能贏?是鳳漣還是沈敘?」
「其實他們不管誰贏,都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一屆的天驕不行啊,先前與沈敘的戰績就不說了,這一次四位天驕可是紛紛折在鳳漣手下,鳳漣之前從沒傳出什麼名聲,這沈敘也同樣的,聽說他是位青色天賦,在成為白長老弟子之前,估計誰也不知道有這麼號人物。」
「是啊,這屆天驕可浪得虛名,哪裡及得上上一屆的天驕,看看何穹,薛航,還有仇修,哪一個不是響噹噹的人物。」
「話也不能這麼說,也許這一屆天驕生不逢時,碰上了最不好的時代,往年哪有鳳漣與沈敘這樣的人物,真以為個個青色天賦的修者都能做到沈敘這樣的地步?」
「鳳漣什麼時候才能到?還有沈敘現在在幹什麼?是不是正在全力備戰?天下學院內都沒傳出聲嗎?」
「噗,我聽說一件事啊,這沈敘明明是白長老的親傳弟子,不知為何沒去煉丹,前陣子居然迷上了陣法,跟陣峰的一位天才陣師整日琢磨陣法,不知有沒有什麼成果出來。」
「真的假的?難道他不知道鳳漣會來挑戰他嗎?還是說他根本不將鳳漣放在眼裡?」
「也許是覺得準備再多也沒辦法贏鳳漣,乾脆自暴自棄了吧。」
「放屁,沈敘才不是這樣的人,鳳漣又怎麼了?之前那鳳家的鳳昭還不是被沈敘給打回去了?現在鳳漣過來是想挽回面子吧。」
沈敘在兩儀城也有追隨者,聽到別人說沈敘怕打不贏就自暴自棄的說法,頓時怒了,跳出來噴了一通,噴得別人只得訕訕地收回自己的話,本是無心之語,哪想到讓別人當真了,這種追隨者和粉絲得罪不起啊。
就在同一座酒樓的樓上臨窗位置上,有幾個修者邊飲著酒邊聽著樓下食客的八卦。
身穿錦袍的男子笑道:「你們猜,鳳漣會什麼時候到這裡?那沈敘現在是不是在備戰?」
一宮裝女子冷哼道:「這次倒讓鳳漣搶了先,不過到了這兒才知道,原來鳳家人早來過了,鳳漣是給那鳳昭收拾爛攤子來的吧,我聽說鳳昭敢做不敢當,連約定的道歉都沒道就跑掉了,真是丟盡鳳家的臉面,鳳漣就算勝了又能改變什麼?」
「塗家妹子,你是認定鳳漣會贏沈敘會輸了?」錦袍男子問宮裝女子塗曼雪。
塗曼雪冷眼掃過來:「白席洲,難道你要跟我打賭,你站在沈敘一邊?」
「二位好好說,不要爭吵,我們是來觀戰順便熟悉外面環境交幾個朋友的。」其他人打圓場,不然這兩人一個不好,能當場打起來,這酒樓毀不毀是小事,鬧到長輩面前可就不好了。
白席洲作大度狀:「行吧,我年長,就讓讓塗家妹子,」在塗曼雪又要動怒之前接著再說,「我了解鳳漣,可我又沒見過沈敘,那些留影石代表不了全部,所以不好下定論。」
「白大哥,你就這麼看好沈敘?之前在龍武城的擂台賽,沈敘不是跟東凌喬打成平手的麼?難不成沈敘還隱藏了實力,戰力在東凌喬之上?」旁人好奇道,也只有這個可能性,沈敘才不會敗在鳳漣手下。
白席洲「唰」地一下打開摺扇,扇了幾下,風度翩翩道:「難道你們還看不出,這沈敘就是個變數,要知道他可是青色天賦,你以為他憑什麼能戰勝三位天驕,又與東凌喬打成平手?所以我對鳳漣挑戰其他人都沒興趣,就特特趕來看這一場比賽,等鳳漣過來和沈敘上了台,我得在下面好好觀察觀察。」
塗曼雪皺皺好看的眉頭,不得不承認白席洲的話也有道理,但又覺得他過於高看沈敘了,除非沈敘是和他們一樣從隱世家族出來,身上懷有特殊的血脈,否則塗曼雪根本不認為他有機會勝過鳳漣。
白席洲挺遺憾沒機會進天下學院裡面看看,提前跟沈敘結識一下,對了,那叫何穹與楚江離的,他也有興趣認識一下。
天下學院裡倒有個姓白的長老,可惜此白非彼白。
「聽說沈敘的師父白希澤就是當年從鳳家出走的鳳希澤?」有人消息靈通道。
「真的?」白席洲詫異道,「白長老真的是當年的鳳希澤?不是說這鳳希澤血脈尋常資質平平的嗎?這天下學院的白長老,不僅是七品境修者,還是位七品丹師,便是在我白家,這樣的人地位也不會低的,鳳家要知道還不趕緊將人迎回去?」
「白大哥有所不知,當初那鳳昭跑來天下學院,在大門前指名道姓的讓白希澤出來見他,若沒有這一層關係,鳳昭他敢如此放肆?大概他還將白長老當成當年鳳家不受重視的旁支末節的子弟吧,由著他們嫡系唿去喝來。」
白席洲扇子一收,「啪」地拍在另一隻手掌心上:「如此說來,我對這沈敘更有興趣了,普通的青色天賦修者,會讓從鳳家出來的白長老高看一眼收為弟子?這場戰鬥肯定比起之前的四場都精彩,走走,我也去下盤注。」
白席洲等不及地抬腿就走,就下注在沈敘身上,押沈敘能贏了鳳漣,其實他挺希望看到鳳漣吃了敗仗,挫挫他的傲氣,不過個雜毛鳥,成天拿下巴看人,他怎不飛上天去呢?
塗曼雪不悅道:「人來風!由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