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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也好,沈敘心裡也卸掉了一個包袱,這師父待他不虧,總隱瞞著自己的來歷,讓他面對師父頗有壓力,如果師父為此將他逐出師父,他也沒有怨言的。
白希澤說去去就來,自是不會食言,沒一會兒就帶著賀宣堂出現了,又拎起沈敘的後衣領,往學院外的兩儀城而去。
一路上,沈敘一直就這麼吊在師父手裡,小妖獸老實地窩在他心口,那副模樣叫沈敘都看不過眼。
偏小妖獸無辜地眨眼,它不是師父的對手啊,所以還是老實點好,沈敘不也如此麼。
賀宣堂一直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沈敘,白希澤突然過來跟他說,沈敘就是從祖地來的那個人,而且這回還帶來一位祖地來人,要跟他們交流一下,賀宣堂完全震懵了,上回白希澤說起這事,他只當白希澤開玩笑,誰叫這人總是沒正經的時候。
不想這回他就正經起來了,老天真的給祖地開了個後門,這麼說那遠光店鋪的老闆也非沈敘的表哥,那靈氣槍,也是祖地那邊特有的靈兵吧。
這也讓賀宣堂懷疑起祖地來人的用心,天元大陸本身就不太平,除了三大聖地之間競爭摩擦不斷,現在又冒出一個鬼聖門,在天元大陸各地掀起不小的波瀾,此時祖地修者的出現,不得不讓他謹慎。
兩人的速度極快,沒過多久他們就到達了兩儀城,來到遠光店鋪的上空,直接撕開了護城大陣,降落在店鋪後面的院子中。
「什麼人?!」院子裡的人發覺陌生氣息,警惕地呵道,「沈敘!」然後就發現被白希澤提熘在手裡的沈敘。
聲音一響,等待回音的楚江離便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向一白一黑的二位,朝沈敘點了點頭讓他安心,然後客氣地向二位行了一禮:「二位便是白長老與賀長老吧,在下楚江離,地球華國武道的代言人,地球想來便是二位口中的祖地。」
「進屋談。」白希澤一揮手,率先走進院子裡的客廳,楚江離緊隨其後,而且下令,「暫且將鋪子關了,守好門戶。」
「是,少校。」
外面鋪子迅速掛上臨時休業的牌子,所以的陣法也啟動起來,留在此地的人也將各個出入口守好,儘自己所能地守護好這個院子的秘密。
沈敘當然也被提熘進去了,白希澤進了客廳,就老不客氣地坐到位置上,終於將沈敘撒開手,沈敘又撲嗵一聲掉在地上,沈敘撣撣灰塵爬起來,習慣了,沒事,誰讓師父總喜歡禁錮住他的元力將他丟來拋去的呢,權當孝敬師父滿足師父的惡趣味。
小妖獸也迅速從他心口爬出來,攀到了沈敘肩膀上蹲下來,一臉嚴肅的小表情,似乎在說見證兩界高層的第一次會晤。
可沈敘沒讓它閒在一邊當旁觀者,師父與賀長老坐一邊,楚江離占據了另一邊,兩方頗有種涇渭分明的感覺,沈敘站誰一邊都不太好,於是他給三人泡茶送上靈果,侍候三位。
似乎因為他的打岔,室內的氣氛不再那麼壓抑,白希澤頗感興趣地打量楚江離,憑他與賀宣堂的眼睛,能辨得出楚江離的骨齡,如此年輕,就成為五品境修者,這天賦不比何穹這樣的天驕低,難怪能成為祖地,哦不,地球那邊的武道代言人。
賀宣堂面無表情地問:「如何證明你是從祖地來的,而非別的居心叵測的勢力?」
楚江離冷靜地點點頭:「我自然準備充分過來的,小敘,將這平板里的一段視頻打開來,給二位長老觀看。」
楚江離從納戒里取出平板,打開,頁面上就有視頻,看到視頻的標題,沈敘就知道他想讓師父們看的是什麼,那是華國專門拍攝的用於增強華國人民自信與對外宣傳華國的紀錄片,用來給師父以及賀長老觀看,的確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大致了解地球華國是個怎樣的情形。
「平板是何物?」白希澤好奇道。
這時沈敘已經點開視頻,開始播放了,白希澤伸手接過來,畫面清晰無比不說,白希澤對這所謂的平板很有興趣,看模樣並不是法器與靈兵,也沒感受到靈氣的波動,所以,是如何播放影像的?
原理應該和他們的留影石差不多,但似乎更精緻,畫面也更美。
這果真是祖地的特產麼?
賀宣堂也將目光停留在平板播放的視頻畫面上,視頻正從華國上下五千年的歷史講起,很快就到了現代,航空拍攝的祖國大地的畫面便一一呈現在這二位眼前,二人眼裡閃爍著異色,若說之前有所懷疑,現在看到一個迥異於天元大陸的另一種景象,很難再懷疑楚江離與沈敘的身份了。
有祖國山川大地的風貌,有城市鋼筋水泥建築與夜晚華麗的燈光,有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流,有街道兩旁或行色匆匆或悠閒漫步的路人,有不藉助於元力與靈氣而讓人實現飛行的飛機,有在軌道上高速前進的高鐵……種種一切是那麼的繁華與詳和,唯獨沒有衝突與戰鬥發生。
當這段視頻播放結束後,兩人竟有種結束得太快的遺憾。
不知賀宣堂什麼心思,白希澤表示,他對祖地的一切都挺有興趣,如果有機會,想親自到那邊看看,他點點平板問:「上面這些人,都是普通人?」
「不錯,」楚江離回答道,「即使三年前開始靈氣復甦,但在地球上,依舊是普通人占據主流,那就是個普通人生活的世界,武者或者說修者存在的意義,便是為守護地球與普通人的生活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