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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柔見李雲深拿著帕子不撒手,便同他說道:「大人先把繡帕還給奴婢,等奴婢做好了荷包,把繡帕縫在荷包外頭,再一併給齊了大人。可好?」
李雲深點點頭, 這才把秦雲柔親手繡好的娟帕還給她,又低頭指著自己腰間的麒麟玉佩, 說道:「等你把荷包全部做好,你給我荷包,我便把這玉佩贈予你。」
秦雲柔握著娟帕,看著李雲深別在白玉腰帶上的麒麟美玉,想到上回李雲深同她說這玉佩是祖傳寶物,便搖著螓首道:「這玉佩太貴重了,奴婢不敢要。」
「有何不敢?」李雲深俊逸的眉宇漸漸皺起。
秦雲柔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李雲深道:「聽本官的,便就這麼說定了。」
說完,他也不管秦雲柔願意不願意,動作乾脆的把人打橫抱起。
秦雲柔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勾住了李雲深的脖頸,驚喚:「大人?」
「走,同本官一道洗漱就寢。」
……
少女失蹤案兇手被捉拿歸案,破案的布告貼滿了京都的大街小巷,原本惶惶的人心也隨著案情的告破和兇手的緝拿,漸漸平息下來。
而身為破獲這次案件的大理寺卿,李雲深在京中的名望再次飛升,且在百姓里的口碑愈發的崇高。
李雲深年輕英俊,家世顯赫,又貴為九卿之列,雖然上回長公主的生辰宴,他沒有看中的女子,可這一點不妨礙京中貴女對他的翹首以盼,畢竟,長公主已經讓嬤嬤們放出話去,便是今年之內,要為兒子挑選上一名合適的世子妃。
這便讓京中的貴女們,有些趨之若鶩了。
甚至有膽子大的,會由家中嬤嬤和丫鬟陪同著,特意等在大理寺門口或者是國公府的門口,就為能夠製造一次偶遇的機會,給李雲深留下美好的印象。
這樣的行為,簡直讓李雲深煩不勝煩。
「現在京都的風氣如何變得這般開放了?這些女子的家教呢?」剛從大理寺出來便『偶遇'了三回貴女的李雲深責問道。
周茂憋著笑意,回道:「主子一日不選世子妃,這些個貴女怕是一日不會消停。」
「倒是我的不是了。」李雲深皺眉。
周茂低頭,嘴角是憋不住的笑意。
李雲深擺擺手:「去別苑午休片刻,再回公廨處理卷宗。」
……
而就在今日的早上,辰時。
衛池已在昨日便拿到了戶部辦理下來的秦雲柔和初荷的戶籍和路引,他得到長公主身邊嬤嬤的暗示,讓他拿著戶籍路引,勸說秦雲柔帶著貼身丫鬟初荷,離開國公府,離開京都。
衛池當然希望前未婚妻離開國公府,畢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他不忍心看她成了任人糟踐的通房婢女,更何況,那人還是他的表舅。
但是離開京都,衛池又有些說不上來的不舍之情。
衛池按照嬤嬤的暗示,在第二日的辰時,便喬裝打扮成國公府的小廝,來到了國公府的後門,那原本禁閉的紅漆後門,此刻開了一條門縫,應該是國公府的內應門童,提前給衛池留的門。
衛池推開國公府的後門,有一早便等候在此的門童朝衛池看了一眼,便轉身給他引路。
衛池摸了摸藏在懷中的戶籍和路引,趕緊跟上引路門童的步伐。
今日是李雲深上大朝會的日子,他不在府中。
秦雲柔辰時已經用過了早膳,這會兒正同初荷,檀雲一道收拾東院的園子。
養心院那頭的大丫鬟司琴領著幾個新入府的婢女經過東院,她看見正在收拾園子的秦雲柔,對她說道:「柔兒姑娘,我身後這幾個婢女,是新入府的,你可否幫我把她們領去後園假山旁的登記房,讓管事的給登記在冊。」
秦雲柔手中的動作一頓,看向司琴:「我嗎?」
「是啊,勞煩柔兒姑娘了,我還要去忙些別的,便是一時半會兒抽不開身來。」司琴笑看著秦雲柔問道:「可以嗎?」
秦雲柔把手中掃帚遞給一旁的初荷,拍了拍手心的灰塵走上前來:「可以是可以,只是我對國公府的地形不熟,怕走錯了路,誤了事。」
「後園只有一座假山,繞過假山便是登記房了。」司琴說道。
秦雲柔用心記下,點點頭:「那好。」
「有勞了。」司琴說著,把身後幾個婢女的名牌交到秦雲柔手中,然後點了一下頭,這才轉身離開。
秦雲柔拿著婢女們的名牌,對她們道:「那你們跟我來罷。」
婢女們點頭應下,這便有序的跟在秦雲柔的身後,穿過抄手遊廊,又過了幾重的垂花拱門,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秦雲柔經過了假山,把新入府的婢子們領進了登記房,然後把大丫鬟司琴交給她的名牌遞給了府中管事,同管事的說清楚來由後,便轉身出了登記房。
她走回東院去,是一定要經過那處假山的。
衛池早已等在了假山裡面,見到秦雲柔從登記房出來,走到假山前頭,他也一腳跨出假山,攔在了秦雲柔的跟前。
「衛池哥哥?」秦雲柔見到忽然出現的衛池,滿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