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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月初的時候次數太多,到了月尾,總歸可憐的是自己。
李雲深克制的吻過之後,便放開了對秦雲柔的牽制。
秦雲柔紅著小臉從他腿上爬起來,又去整理自己微微凌亂的髮髻。
車廂內沒有銅鏡,秦雲柔看不到後面,便握著簪子憑著感覺往後插,李雲深握住她的小手,把那玉簪給抽了出來,重新找准角度,就著秦雲柔軟白的小手,給她穩穩的插進了髮髻內。
秦雲柔抬了雙手托住髮髻理了理,問李雲深道:「可是齊整了?」
李雲深頷首:「嗯。」
馬車穩穩停在了城西的一家裁縫店旁。
城西多是青.樓楚館,女子多的地方,裁縫店總是少不得的,就這一條街上,光是裁縫店,就有數十家之多。
李雲深領著秦雲柔從馬車上下來,給她戴上大氅的連體帷帽,拉著她沿街往前走。
「不是去周海家走訪嗎?這裡好像是裁縫鋪罷?」見李雲深牽著她在拐角處的裁縫店停下,秦雲柔疑惑著問。
「周海在裁縫店打工,平日裡也宿在裁縫門店後的院屋內。」李雲深同她解釋。
此時,裁縫店的夥計見到外頭站著個英俊的公子,手裡牽著個帷帽遮住額頭半邊臉的貌美嬌娘,便笑著迎了出來:「公子,娘子,二位里邊請,你們二人當真是眼光好!不是咱誇口,咱鋪里的衣服羅裙可是整條街最好的哩!」
周茂擋在那迎上來的夥計跟前,亮出腰牌:「大理寺辦案,喊你們掌柜出來!」
年輕夥計嚇得一個機靈,趕緊往裡面跑,去喊掌柜出來。
不多久,里頭便走出一個高挑身段的女子,她長得嫵媚,內里一件領口開得很低的紅色留仙裙,臂膀上搭著一件純白狐裘披帛,走路的時候搖曳生姿。
梅娘原是個官.妓,後來被貴人贖身,出了這城西的教司坊,便在城西的街道上支起一間裁縫鋪子,她表面坐著裁縫生意,背地裡是貴人的外室。
梅娘見到相貌出眾,身形頎長,且衣品不凡的李雲深,雖然李雲深今日沒穿官服,但是梅娘憑藉自己多年在教司坊內打磨出的眼光,一眼便瞧出這男子,定是富貴之人。
且他周身氣魄深沉,想來是在權勢中浸潤許久,定是位高權重之人,又聯想到剛才夥計說的大理寺來辦案,梅娘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位在京中百姓口中,有口皆碑明察秋毫的大理寺卿來。
「不知大理寺卿來訪,梅娘有失遠迎。」梅娘同李雲深彎腰做福,她俯身的時候,開的本就很低的領口往下滑,露出里面隱約的峰巒。
李雲深牽著秦雲柔,目不斜視的往裡走:「店裡可有個叫周海的夥計?」
「啟稟大人。有的。」梅娘見李雲深看都不看她一眼,便微蹙了一下眉心,下一瞬卻又立刻陪著笑臉跟上來:「大人可是要見這周海?」
「嗯。」李雲深回道。
「周海今日並不當值,想來還在後院屋內睡覺。」梅娘跟上來後抬手道:「大人去里間的雅室先坐著,梅娘這便讓夥計去喊周海過來答話。」
李雲深點頭。
梅娘吩咐一旁的夥計去後院屋內喊周海,自己則領著李雲深往裡間的雅室走。
雅室里燒著地龍,比外頭溫暖多了。
一進到雅室,李雲深便給秦雲柔摘下寬大的帷帽,又替她解開大氅掛在一旁的施架上。
梅娘這才注意到李雲深身邊的女子,剛才被大氅裹著,原是看不真切,這會兒解了大氅除了帷帽,竟是個絕世美人。
梅娘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坐到李雲深和秦雲柔對面,又取了碧螺春,開始給貴客沏茶。
周海還沒到,梅娘已經沏好了茶。
她塗著豆蔻的雪白雙手捧著釉色的茶托,靠到李雲深的旁邊,半跪著眉眼含情的給李雲深奉茶,嬌聲道:「大人辦案辛苦,喝口香茗潤潤喉。」
第50章 050
李雲深抬了下巴示意道:「擱下罷。」
梅娘也不敢說什麼, 便笑著把茶杯擱到案幾上。
裊裊茶香蒸騰,令這溫暖的雅室也馥郁起來。
外頭傳來店鋪夥計的聲音:「掌柜的,周海來了!」
「讓他進來。」梅娘回道。
外頭人便推開了雅室的門, 果然一個男子走進來。
李雲深和秦雲柔同時抬眸看去。
秦雲柔看著周海, 微微擰了秀氣的眉心。
這個周海, 同她預想的不大相同,按照秦雲柔的猜測,如果兇手是周海, 他能用利刃鑿傷馮虎和薛梅兩人的頭骨,應該是個身量至少六尺, 長得壯實, 力氣頗大的男子。
可眼前的這個周海,身量看著最多五尺甚至還不到,瘦的跟個猴兒似的, 一點也不像能同時殺死兩人的大漢。
難道是用毒?可仵作驗屍……也沒有驗出毒來。
秦雲柔正在疑惑, 周海已經走到跟前來。
梅娘對李雲深道:「啟稟大人, 這人便是周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