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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計劃順利,三皇子到時候對他心動值一百,他說不想讓人知曉這件事,那到時候按照三皇子那廝對他的感情應該是不會說出來的。
至於他重傷會不會死,那自然是不會的,魏帝既然還要利用他扮作的阿淸姑娘騙齊王妃,自然是不會讓他死,一定會著急,全力讓人救治於他,到時候魏帝對他「異常」的照拂以及擔憂也能日後加以利用,成為讓魏帝與三皇子這對父子狗咬狗,他們坐收漁翁之利——救齊王妃。
葉清硯將自己的計劃詳細告知了琰王,兩人商討一番後,還有許多細節需要商議以及他重傷後的救治還需要運作一番,能瞞住魏帝以及三皇子。
不過這些葉清硯都交給琰王去辦,他樂得自在。
接下來一個月琰王都是早出晚歸,葉清硯反倒是過得悠哉,而另一邊,三皇子那邊的布局也完成了,他從一個月前開始準備,就打算利用一個月後以太后壽辰為局,在宮中壽宴中取了琰王性命。
琰王與葉清硯在這一個月中早就察覺到對方的動作,提前想好對策,只等壽宴當日演上一場戲。
壽宴當日,三皇子一身華服,眉眼帶著止不住的喜氣,想到自己完全的布局,只覺得心頭雀躍不已,只要一想到今日過後阿淸姑娘就會是他的人,而他自幼最討厭的人也會在今日後徹底消失,簡直是雙喜臨門。
葉寶文站在三皇子身後瞧著他喜不自禁的眉眼,眼神里閃過怨毒,對那位阿淸姑娘更是恨之入骨,同時也忍不住鄙夷三皇子。
三皇子還真的相信他了,他之前都敢對阿清姑娘下手,如今這一個多月,三皇子交給他不少事,他的確是辦了,局也布置了。
可唯一不同的……三皇子要琰王的命。
而他,要阿淸姑娘的命。
葉清硯與琰王準備妥當後進了宮,葉清硯提前用這一個月積攢下來的兌換值讓系統給他偽裝,在外人看來,他就是阿淸姑娘。
宴會進行一半時,有人上前拿著后妃的牌子來找葉清硯,說是有事要見一面阿淸姑娘,是要給阿淸姑娘添妝。
如果是平日這一看就是有問題,葉清硯是絕對不會去的。
不過他們今日來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三皇子打算怎麼設局,葉清硯裝作並未察覺到這些藏在暗處的小動作,與琰王對視一眼後,欣然前去。
而葉清硯離開後一炷香,又有個宮婢前來,手裡拿著的依然是那位后妃的牌子,說是阿淸姑娘那邊出了點小問題,需要琰王悄悄前去處理。琰王睨了那宮婢一眼,只看得宮婢心虛低著頭不敢與之對視,好在也沒耽擱太久,在那宮婢看來,大概傳言是真的,琰王當真對這位阿清姑娘極為看重,還是起身跟著她一起離開了。
宮婢心神不寧帶著琰王去了離宴會不遠也不近的一處偏殿。
等引進去後,宮婢立刻往後一退,與此同時,四周的殿門立刻從外關上,從外落了鎖。同時,不少拿著刀劍的侍衛從後殿一擁而上,將站在那裡的琰王圍了個水泄不通。
三皇子就走在最後,款款而來,望著如同砧板上魚肉的琰王,笑得得意又自負:「大哥,你怎麼就一點防備之心也沒呢?不過也幸虧你沒懷疑,否則本王這計劃也不會這麼順利是不是?」
琰王冷漠看著他:「你要對宮中對本王動手?就不怕消息傳出去,你覺得世人會怎麼議論你?」
「那又如何?再說了,父皇心在我這裡,這裡是宮中,以父皇為首,他肯定會替我隱瞞一二。可大哥就不一樣了,你一向不討父皇歡喜,你知曉為何嗎?」大概是知道琰王必死無疑,三皇子也不著急現在就要了琰王的命,倒是還有閒心替他解釋一二。
「哦?為何?」琰王掃了眼角落香爐里的裊裊余煙,拖延時間?他就給他機會看他能如何。
三皇子得意偷瞄一眼角落,勢在必得:「也不因為別的,誰讓你是長子呢。父皇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長子。我就不一樣,我與父皇一般,都排行老三,這才是父皇最歡喜我的緣由。」
他曾經向人打探過,當然是私下裡,聽說當年父皇並不是太子,太子是齊王,皇長子,只因為是長子,所以即使齊王平庸卻因為占了一個長,所以就能當太子,處處壓了父皇一頭。
可後來齊王不還是死了,父皇登基為帝。
他也排行老三,註定他也要當皇帝的。
不僅皇位,女人他也要。
琰王神色淡淡的:「那又如何。」他又不是真正的琰王,即使真的是,他也並不在意這些旁人給的虛名,他若是有想要的東西,他自己會搶過來。
三皇子沒看到琰王眼裡露出的痛色,不滿睨他一眼,覺得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落敗感,可想到只要琰王一死,阿淸姑娘早晚會愛上他。
到時候江山美人,都在他手,想想就覺得這才是人生兩大幸事。
三皇子:「你這是在故作鎮定嗎?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放心,等你死了,我會稟明父皇將你好生安葬的,以後每年的今日也會好好祭拜,也不枉我們兄弟一場。只是下輩子,你還是別當我兄弟了。」
有這種老是與他爭搶的兄長,他恨不得對方從未存在過。
琰王慢悠悠掃他一眼,薄唇冷冷揚了下,顯然對他的話並不在意,甚至不屑與他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