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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後來殷宗主作為補償將少宗主的位置給他,但還是在原身心底種下了心魔。
是以即使殷崇不與系統做交易,這具身體裡的魔性依然會遲早爆發,只是早晚的問題。
但後來那人即使救回來,卻也成了尋常人不能修煉,幾年前就已經老到過世。
殷崇一直等他說完,神色依然淡淡的:「說完了?能走了嗎?」
殷宗主張張嘴,最後到底沒說別的,讓他離開了。
葉清硯這邊心情不錯,只是等殷崇回來,明顯察覺到對方心情不郁,他面上不顯,但頻頻看過去的小動作讓殷崇原本想到原身想到自身當年的事的戾氣散了一大半。
等送走前來觀禮的人已經是正午,葉清硯隨著殷崇重新回了大殿。
葉清硯先去洗漱,等回來看到殷崇在打坐,他挪到一旁,卻是忍不住好奇那宗主到底說了什麼竟然能影響到殷崇的情緒?畢竟殷宗主是真正少宗主的爹卻不是他的,他竟然會受到影響?
大概是葉清硯的視線太過灼目,殷崇不知何時睜開眼。
葉清硯再看過去時剛好與之對上,被抓了個正著,葉清硯也只是尷尬了一下,就低咳一聲蹭過去:「你剛剛怎麼回事?」
「嗯?」殷崇拂了拂衣袖,不動聲色將手指攏在其中。
葉清硯並未發現他的異樣:「那個宗主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關於真正的少宗主的?」他其實更想問的是之前殷崇入魔的事,怎麼看他們穿來沒多久也不至於會跟魔有關,那就只剩下原身自己走火入魔了。
殷崇也沒瞞著他,隱去一些自身的事將當年的事說了一遍,聽得葉清硯咂舌匪夷所思:「就這樣害自己兄長的,還救他作甚?讓他求仁得仁不就行了?」結果還毀了原身的機緣,害得人又多修煉了幾十年。
這要是他,氣都氣死了。
幾十年又不是幾個月。
殷崇嗯了聲:「真正的少宗主也是因為當年的事才在修煉時不小心走火入魔。」
葉清硯:「那嚴重嗎?」
殷崇搖頭:「並不嚴重,否則,宗主這麼高的修為早就發現不對勁了。只要最近這段時日壓制著,等我們通關成功離開,到時候你不是能修改劇情?」
這跟葉清硯之前想的一樣:「這倒也是。」只是他怕哪裡有這麼簡單,雖然怨氣值過關了,萬一有別的隱藏呢?
殷崇:「怨氣值還剩多少?」
說到這葉清硯顯然心情不錯:「只剩下三十,相信很快就能消除。只是隱藏關卡我們還沒找到,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殷崇搖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擔心什麼?」
葉清硯想想也是,現在操心這些也沒用,他早上起來的早,這時候倒是有些倦了,看殷崇的確不像是有事的模樣,也不影響他繼續修煉乾脆去隔壁自己的房間休息。
殷崇一直等他離開才慢慢伸出手,原本修長如玉的手指此刻指甲泛著黑,一直用修為壓抑著的魔性也立刻迸發出來,他頃刻間甩出一張玉牌,將所有的氣息都屏蔽在方寸之地。
不知過了多久,天將黑未黑之際,殷崇腦海里終於想起聲響。
【恭喜通過第二次。】
殷崇沒理會它,撤了封禁,他先去沐浴換了已經濕透的衣袍,這才去了隔壁的房間。
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角落燃著薰香,他抬起手一揮,頓時香爐里的染香消失的無影無蹤,不多時,重新燃燒起來,只是顯然香味已截然不同。
他走到床榻前,瞧著沉睡的葉清硯,垂下眼,一直盯了葉清硯許久,才起身離開。
葉清硯沒想到自己這一覺一睜開眼竟然回了現世,他眨巴一下眼,再眨巴一下,望著頭頂上方熟悉的大殿,一歪頭,果然看到殷崇躺在龍榻上。
葉清硯揉著腦子坐起身,想不通自己怎麼睡了一下午然後直接從虛世睡到現世了?
外面黑漆漆的,天還沒亮,他乾脆瞧瞧起身去洗漱。
而就在葉清硯去後殿的同時,原本躺在龍榻上的人緩緩睜開眼。
葉清硯回來時已經換好官袍,出後殿出來看到殷崇也換好龍袍一愣:「你這是醒了?我身體沒事吧?怎麼睡這麼久?」
殷崇道:「大概是山上靈氣足,你原本的身體突然吸收大量仙草的後遺症。」
葉清硯想想也是,加上他對修仙一點都不懂,也是全身心信任殷崇,自然沒懷疑。
而另一邊,掐著時辰過來的大總管心驚膽戰的,生怕饒了兩位主子,所以一整夜都遠遠避著不敢靠近,生怕聽到不該聽的。
只是他這邊剛過來,寢殿的門就打開了,他首先瞧著精神抖擻的葉大人朝他打了個招呼:「我先去前殿了。」
大總管愣愣應了聲,眼睛卻是順著葉大人背後看了好幾眼,這、這也沒怎麼樣啊?難道是他想多了?可這麼一個大美男放在眼皮子底下皇上忍得了?
等大總管將視線收回來,就對上閻帝陰沉沉的目光,就像是在說,眼睛不要可以扔了。
大總管趕緊跪地:「皇、皇上。」
殷崇嗯了聲,卻是冷漠看他一眼:「今日空出半天,將昨日朕吩咐下去的事辦了。」
大總管連連應是,他自然不敢忘,畢竟這是皇上頭一次想見一見宗祠的人,當年皇上坐上皇位殺了不少人,後來貶的貶趕的趕,最後只剩下宗祠里遠親一些的,但也有些血緣關係,因為當年並未對皇上不敬,是以得以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