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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團小小的、燃燒的火焰,也隨之消失。
主持人面帶笑容的宣布中場休息,並請所有帶來了拍賣品的客人,將拍賣品待到隔壁的鑑定處鑑定價值,開始為第二場拍賣會做準備。
阮時青的情緒有些低落,卻沒有忘了正事。他將小崽子暫時交給熊圓圓照顧,自己則和熊方方帶著引擎驅動去做鑑定。
參加拍賣會的人數眾多,帶來拍賣品的人自然不會少。但並不是每一件東西都值得拍賣會主辦方為之付出精力和時間,所有拍賣品只有通過鑑定之後,才會被送上展台,屆時拍賣所得,主辦方會抽取十分之一作為佣金。
阮時青排在隊伍中央,隨著人流進入鑑定處。將不起眼的布口袋敞開。
從霍尼克的反應,他猜測那架墜毀的飛行器必然十分了不得,於是故意將刻著鷹隼圖案和編號的那一面朝上,以手指輕點。
鑑定師本來以為又是一個想濫竽充數碰運氣的,正要不耐煩喊下一個,目光卻掃到引擎上的鷹隼圖案和編號,呼吸頓時一窒。
「銀隼?」猛地撲上前,小心翼翼捧著引擎和驅動檢查了一番後,鑑定師很快又叫來兩人,將阮時青和熊方方請到了鑑定處的私密會客室去。
排在後面人群發出驚嘆聲,目光滿是羨慕。
*
拍賣會場內,熊圓圓身體僵硬。
阮時青請他幫忙照顧自己的小狗崽時,他是十分樂意的。畢竟小狗崽看起來柔軟無害,還是十分可愛,這誰能拒絕呢?
可真上了手,才發現,看著可愛,和可愛,他媽的是兩碼事。
從阮時青離開之後,這隻柔軟無害的小狗崽,渾身就散發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讓熊圓圓坐立難安,根本不敢動。
他就像坐在了一塊針氈上,不動扎得慌,動又心裡慌。
就他媽難搞。
懷裡抱了個祖宗也不至於此。
熊圓圓後背冒汗,不由頻頻眺望隔壁排隊的長龍,在內心朝阮時青發送了無數次SOS。
可阮時青顯然沒有接受到信號,他左等人沒出來,右等人還是沒出來。最後實在撐不住,只能恭恭敬敬脫下外套在旁邊的座位上鋪好,然後小心翼翼的捧起狗崽,放上去。
如釋重負般長吁一口氣,熊圓圓本來想讓他乖乖待著別亂跑,到了嘴邊變成:「您……坐穩了。」
「????」熊圓圓驚呆。
媽的,我竟然慫一隻狗崽子。
容珩冷冷看著他,不動,也不出聲,宛若索命修羅。
熊圓圓和他對視了三秒鐘,就狼狽移開了視線,往別處張望。
艹!這真的是只狗崽子嗎?
這麼凶,他不信!
逼逼叨叨給自己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熊圓圓才敢挪回視線。
然後就????
臥槽!崽呢?
他放這兒的這麼大一隻狗崽子呢?
就是轉個頭的功夫,狗崽子就不見了,熊圓圓頓時慌了神,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找,甚至連座位底下都鑽了個遍,也沒找到那只可怕的狗崽子。
與此同時,容珩已經借著身形優勢,潛入了存放拍賣品的倉庫。
一眾拍賣品里,唯有一座水晶籠在黑暗裡熠熠生輝。
他的猜測果然沒錯,拍賣會還沒結束,拍下九尾狐幼崽的買家,還沒來及將其帶離。
籠里的幼崽很敏銳,雖然還沒看見人影,卻已經支棱起了耳朵,神態警惕。
容珩慢條斯理踱步走近,釋放出屬於猶彌爾的強橫氣息——
剛才他就是這麼恐嚇熊圓圓的。
雙方實力差距越大,對方對他的氣息就越會感到本能的恐懼和不安。
九尾狐幼崽明顯瑟縮著後退了一步,但幾乎是同一時刻,她就重新挺起胸脯,齜起尖牙,後腿蹬地蓄力,以狩獵者的姿勢撲向容珩——她克服了本能的恐懼,若不是被水晶籠阻隔,她會毫不猶豫的撲向容珩。
「九尾狐族果然一如既往的眼瞎。」
容珩嗤了一聲,輕而易舉拆掉了水晶籠的鎖,隨意將損壞的鎖扔在地上,他沒有多看身後一眼,便踏著牆角的陰影離開。
*
阮時青簽完拍賣協議出來,就看見熊圓圓坐在鑑定處門口哭。
這時候大部分人已經做完了鑑定,沒剩下幾個人排隊,於是蹲成一團還在哭唧唧的熊圓圓就格外顯眼,不少人圍在四周指指點點看熱鬧。
熊方方沒想到就一會兒不見,兄弟就能這麼丟人顯眼,快步上前把人揪起來,抖了抖灰:「你哭什麼?」
熊圓圓眼睛腫成了眯縫,吸著鼻子望向阮時青,滿臉愧疚:「對不起,我把雪球弄丟了。」他磕磕巴巴試圖解釋,又覺得丟了就是丟了,解釋再多也是他沒辦好事,於是羞愧的垂下頭,囁嚅著又說了一聲「對不起」。
阮時青心口一跳,連大腦都有一瞬空白,片刻後,才能克制著情緒詢問前因後果。
「我、我就把他放在旁邊座位上,然後一轉頭的功夫,他就不見了。」
熊圓圓說的乾巴巴。但其實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因為事情就是這麼離奇。他就轉了個頭,崽就不見了。
「可能是躲在哪兒了。」阮時青極力克制著急躁,冷靜思考各種可能性,腳步卻不由加快了。
「我們先在周圍找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