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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現場痕跡判斷,那一夥不知身份的人先到,而營救麗芙的死士後到一步,正好和他們撞上。
治安局完全摸不透第一撥人的身份和目的。
「這些細枝末節不必在意,按我說得做便是。」司宴揮退了下屬,又在窗邊站了好一會兒。
那第一撥人是誰,他心裡自然有數。
想到和一群幼崽們待在一起的兒子,他臉上的神情柔和了一瞬,但也僅僅只是一瞬罷了。
很快,他轉過身時,臉上又是慣常的溫和假面。
他邁步出去,去了皇后瑟婭的寢宮。
瑟婭的肚子又大了許多。
她正在床邊的躺椅上小憩,看見司宴進來時,連忙起身迎上來:「陛下處理完公務了?」
司宴「嗯」了一聲,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臂,拉著他在軟椅上坐下。
兩人偎在一起說了會兒話,司宴便不著痕跡地提起了此次的目的:「岳父的身體恢復情況很好,半個月後就是他的壽辰,我準備藉此機會大辦。」他適時露出憂慮的神色:「岳父的身體狀況雖然一直壓著,但外界也不是沒有猜測,納西集團內部人心動盪,正好趁此機會大辦壽宴,穩定人心。」
他的提議在情在理,瑟婭沒有拒絕的道理,笑著應承下來。
「岳父身體還未完全康復,壽宴的事只能交給你操辦。不過也不需要太費心,忙不過來的時候,可以交給你的哥哥姐姐們。」司宴的神色越發溫柔:「有我在,他們不敢有異心。」
男人寵愛的語氣,讓瑟婭再度紅了臉頰。
她仰著臉望向他,眼中全是痴迷。
為了這一日,她苦等了十多年。那些兄弟姐妹都說她仗著父親的寵愛就無法無天,說司宴這樣野心勃勃的人是捂不熱的,讓她儘早死了心,早早接受聯姻,為家族奉獻。
可事實證明,她的等待是正確的。
她不僅得到了愛情,也為整個家族謀求到了最大的利益。
等她肚子裡的孩子出生,就是帝國最尊貴的太子,而納西集團,將會在皇室的支持下,遠超其他財閥。
瑟婭垂著頭,眼中欣喜和野心交織。
再想到那副始終掛在書房的畫像,她放柔了身體依靠在司宴懷中。
不論是這個男人,還是這個帝國的王位,都將屬於她和她的孩子。
而遲早有一天,她會光明正大地將書房的那副畫像取下來。
應付完瑟婭之後,司宴回了書房的密室,清洗消毒之後,他在黑暗裡坐了許久,才傳訊出去:[半個月後,愛麗茲酒店壽宴,準備動手。]
*
小崽們駕駛飛行器,成功折返了飛船。
兩個小時時間,一點不多,一點不少,剛剛好。
變為幼崽形態的小崽們躡手躡腳地走進頭等艙,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地躺回了休息艙內。
容珩也準備躺回休息艙里,但就在他經過阮時青的位置時,緊閉的休息艙忽然打開,一隻手將他拖了進去。
休息艙的空間不算大,太子殿下被迫趴在阮時青胸口,鼻端儘是對方的氣味,一時間心如擂鼓。
一半是慌亂,一半是羞澀。
「折返回去都做了什麼?」阮時青枕著上臂,眼睛下垂,和他對視。
旖旎的氣氛頓時散了,容珩再次感到了頭皮發麻。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阮時青又說:「你想好了再說。」輕描淡寫的語氣,卻透出威脅。顯然是篤定了容珩不敢再撒謊。
「……」於是立場並不堅定地太子殿下立刻毫不猶豫地出賣了小崽們,老老實實交代了治安局一行發生的事情。
阮時青聽完,哼笑了一聲:「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不過至少還知道分寸。」至少沒搞出大事來。
容珩聽著他的話,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總覺他意有所指。
小崽們的膽子,可不是給他養大的。
太子殿下日常心虛。
但阮時青這回竟然就問了一嘴,聽說沒出大事後,沒再繼續追問細節,而是睡了。
容珩懵逼地看著他安然的睡顏,頭頂全是問號,心跳又不爭氣地快了起來。
自從阮時青知道他的身份後,晚上休息時他就沒好意思再賴在對方房間裡,都是和小崽們一起睡。
但現在……對方似乎並沒有讓他出去的意思?
太子殿下面紅耳赤,心跳加速,他打量了一番閉目休息的人,再看看那個可以打開休息艙的黑色按鈕,猶豫了三秒鐘,還是順從本心,從阮時青的胸口挪下來,蜷著身體在他頸窩邊睡了。
只有兩人的密閉空間讓他膽子更大了些,甚至還有點遐想連篇,但此時的模樣顯然什麼也做不了,最後只是心虛地用頭蹭了蹭阮時青的頸窩,濕漉漉的鼻子仿佛不經意般蹭過了白皙的耳垂。
蓬鬆皮毛蹭過皮膚的感覺有點癢,阮時青卻並未睜眼,而是順勢翻了個身,將臉埋在了蓬鬆的毛團里,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柔軟的嘴唇正好觸到了容珩耳朵上。
灼熱感從被親吻的耳尖傳導到全身,容珩忍了好久,還是沒有忍住,用力抖了抖耳朵。
*
飛船的航線很長,沿途有多個星球站點,都需要著陸下客。
是以航行的時間要比阮時青一行從B3024星前往錫金的時間要長得多。飛船在港口停靠,等到站乘客下船時,沒到站的乘客可以趁機在飛船甲板上觀賞星球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