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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閒話:原諒我這個後媽,對沖兒總是愛不起來,我家沖兒再一次出現了,不過早就黑化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我怎麼能可憐你呢
慕容衝要盡地主之誼,在府中請客吃飯,一眾人坐了下來,府中的使者便絡繹不絕的上了菜又上了酒。
「韓延,段隨,替我給三位斟酒。」
萱城攔住,「我不喝酒。」
慕容沖抬起手,示意二人繼而給慕容永和連成衣斟酒,可當韓延給他們斟酒之後,慕容沖卻順手接了過來酒器給自己斟了滿杯,逕自的走向萱城,萱城錯愕的盯著他,「你。」
「陽平公,既然是巡視北國,我作為平陽太守,自然該由我伺候您。」
萱城疑惑,他這個人怎麼一下子變的乖順了。
「來,請吧。」
萱城端起酒杯,他怎麼都飲不下去,他實在想不明白慕容衝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看不清這個人,也不敢去看清了。
正陷入失神之際,卻只見慕容沖端起手裡的酒杯將兩杯酒一飲而盡,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怎麼,陽平公是不給我面子,還是怕我下什麼毒手?我都飲過了,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信任?當慕容沖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萱城的心被撞擊了一下。
世間最難得到的就是信任二字。
「二位,請吧。」見萱城怔住,慕容沖對著慕容永和連成衣說。
慕容永和連成衣礙於禮節,主人已經先干為敬了,他們只好飲酒作陪,可萱城還是沒有要飲酒的心情。
一是,他的確不太能飲酒,半杯酒就會上臉色,一杯酒也許會暈暈撞撞。
二是,他不敢飲酒,畢竟他是苻堅的弟弟,他怕這個心性狠厲的慕容沖會對自己不利。
慕容沖的臉色立馬冷淡下來,甚至有一分的黯然失神,萱城的心抖了一下,他原本是那麼的疼惜慕容沖,怎會忍心讓他傷心呢?
「好,我喝。」他拿過酒器,給自己又斟滿酒,清一色的液體滾滾而下的時候,萱城似乎瞥見了慕容沖嘴角的一絲弧度,他有過懷疑,可最後還是飲酒了。
就在液體灌下喉嚨的下一刻,他的意識漸漸模煳了,眼前的人化成了一個小點,最後消失,一望無際的深淵,黑暗,又充滿了恐懼。
當他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身邊空無一人,周圍一邊暗黑,他茫然的環顧著四周,最後才發現這是一處封閉的石室,似乎與外界隔絕開了,因為裡面連一絲的風吹草動的聲音都沒有。
「你醒了,我的陽平公。」這時,一聲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萱城警惕的順著聲音探去,才發覺在石室的正前方站立著一人,他居高臨下,披頭散髮,一身黑衣,仿若一個幽靈。
「慕容沖,你。」
「對,是我。」他輕輕的朝萱城走來。
「慕容永他們呢?」
「殺了。」
「什麼,你。」
「放心,還沒死。」慕容沖蹲了下來,他極盡妖嬈的一笑,「我這是給你我創造機會,如若不然,你怎麼能與我獨處呢?」
「你真的不能飲酒,可惜,你還是飲了我的酒。」他的手緩緩的朝萱城伸來,萱城清晰的看見他蒼白瘦弱的手指上,血紅的指甲,修剪的格外精緻,紅白相間,分外妖媚。
「你也飲了酒,為何?」
「是,可你我用了不同的酒盞,你對我戒備如此之深,我飲了你的酒,你就以為我不會下手麼?」
萱城咬牙恨恨道,「你真是一個卑鄙無恥又陰毒心狠的人。」
慕容沖的臉逼了上來,與萱城對視,「是啊,可惜啊。」
萱城怎麼會對這種貌美心恨的人同情呢?他曾經在秦宮之時連自己的姐姐和兄長都能下毒,對自己這個外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他與韓延段隨同氣連枝,都是惡狼,慕容沖是苻堅養不熟的惡狼,那兩人又是慕容沖養不熟的惡狼。
「慕容沖,你要做什麼?殺了我嗎?」
「不,我怎麼能殺了你呢?」慕容沖軟綿綿的說,「不會的,我不會殺了你的。」
這話音乍一落地,他卻忽然扒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萱城一驚,「你。」
他身上的肌膚就像雪一般的白潤,微微泛著明光,然而在那潔白的肌膚上卻赫然清晰的印上數不清的痕跡,像是鞭痕,又像是劍痕,有些像是被劃破了血肉。
「這是?」
「你見過的。」慕容沖脫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的身體很美很精緻,如若不然這些傷痕那將是完美無瑕的。
「我要將身上這些傷痕一道一道的還給你。」他這麼說。
萱城顫抖的說不出什麼話來,這些傷痕他的確見過,可那時還沒有這般密布,現在他的身上已經找不出一塊完好的皮肉了。
「這是你的哥哥親手刻在我身上的,兄終弟及,如今我只好還給你了。」
萱城道,「我的哥哥還在,談何兄終弟及?」
慕容沖乍然滯住,他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萱城的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似的,過了一會兒,他說,「他問我,我心裡的那個人是誰,他咬我,打我,用劍刺我,我什麼都沒說。」說這話的時候,他似乎用了感情,萱城感受得到自己身體的這個心一陣涌動,也許,那是苻融在慢慢醒來。
慕容沖還是撲了上來,他的身體很健壯,手臂很長,抱住萱城的時候,萱城是怎麼都掙脫不了的,隔著衣料,萱城忽地覺察到對方身體的火熱,像是有什麼東西控制不住了,明明他的身體一直都是寒冰似的,怎麼會突然起了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