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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雖然林嚴沒有被路勒斯遷怒,可沈決的唇卻破了皮,脖子上也留下了好幾圈牙印。
沈決默默的翻出了高領衣套上,心說這哪是什麼皇帝。
這他媽就是只只會咬人的野獸!
沈決有點氣。
他偏頭看向垂著腦袋站在不遠處守著他的林嚴:「林姐,你出去一下。」
林嚴果斷搖頭。
沈決有些無奈:「我真不跑,我就睡一下。你守在門口,以你的異能,我這邊有點什麼動靜你都能聽見不是嗎?」
林嚴猶豫了一下:「您真不會再來一次了嗎?」
她小聲說:「我還是頭一次見陛下發那樣大的火。」
沈決心說我他媽也是第一次見路勒斯這樣啊:「真不會了。」
他誠懇的舉起了自己的手:「我發誓。」
林嚴這才勉強離開。
沈決鬆了口氣,在腦海里道:任務完成,兌換獎勵。
腦子裡的系統音響起的很快——
【兌換成功。】
下一秒,沈決的手裡便多了一隻小小的瓶子。
上頭還有使用說明。
他將瓶子對著光去看說明,就見上頭寫著:【二十四小時迷藥。只需要一滴,就可以讓人昏睡二十四小時。此物為精神系藥品,精神系異能擁有者對此物有一定抗性,精神力越是強大抗性越大,請酌情用藥。】
沈決想了想路勒斯的精神力,他不太確定路勒斯強到什麼地步,但如果這一瓶下去……總會昏睡的吧?
沈決沒過多的欣賞手裡的小藥瓶,只打開了背包準備將物品放進去。
但他剛將迷藥存放在那個物品格里時,就愣住了。
他的背包里按理來說只有兩瓶藥水,但現在卻多了一個通體黑色只有邊角是黑色、類似魔方一樣的東西。
沈決覺得稀奇,取出來看了一下。
然而這東西沒有使用說明,也不像魔方一樣可以轉著玩,就像是一個擺件一樣,毫無用處。
沈決不明白自己的包裹里怎麼多了這玩意兒,問系統也得不到回音,只能先將其丟回包裹。
他想了想,又打開了角色面板。
其他角色的好感都沒有變化。
除了青楓從60%變70%,就只有宋辭鏡的好感度在今天有了波動。
到95%了。
沈決只覺得這人太過可怕。
靠吃瓜漲好感度……他就完全是在把別人的痛苦當做自己的樂趣。
又或許不是痛苦,反正宋辭鏡在沈決這已經徹底進入了黑名單。
出不來了的那種。
沈決收了角色面板,略帶睏倦的打了個哈欠。
說來也是奇怪,在卡俄斯神殿的時候他總是睡不著,可來到王宮後,他就像是瞌睡蟲成精,每天無時無刻都在犯困。
好像恨不得一天能睡上個二十四小時。
沈決摸著《天罰》上床,心說那就睡一下好了。
反正今天這麼累,睡一下也不會怎麼樣。
.
沈決又做了一個夢。
只是這次的夢格外的不同。
夢裡的他穿著一身男士的黑色大衣,淺金色的頭髮隨風飄揚。
他背靠著高了他一大截的路勒斯,路勒斯穿著黑色的西裝,緊緊的握著他的手。
他們周圍圍了密密麻麻數不清的數不清的人。
無數的槍口對著他們,沈決的身體已經十分疲憊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臂酸痛不已,就連站著的腿都藏在褲管底下微微打顫。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堅定的握著自己背後的人的手,正如對方用力扣住他的手一樣,他也是那樣的用力。
「陸拾哥哥。」
他的嗓音不是熟悉的清亮空靈,宛若神邸低語,反而是清朗乾淨的男聲。
沈決的聲音帶了點笑意,似乎根本不將把他們團團圍住的這一支軍隊放在眼裡:「看來我們得死在一起了。」
他背後的人聲音低沉沙啞,卻也是輕快的:「這點螻蟻而已。」
他話音剛落,沈決便覺腦袋一疼,有什麼東西被抽走——隨之而來的是面前大片大片的人跪倒在地,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沈決臉色蒼白了一點,卻仍舊強撐著,甚至語氣都十分無奈:「你用異能就用異能,還非得壓榨我的精神力……陛下,你就這麼不願意和你的王后做一對亡命鴛鴦麼?」
路勒斯輕輕哼了哼:「死在這些小卒手上?你不嫌到了地府里丟人?」
沈決無語低嘆,卻將路勒斯的手握得更緊:「我覺得你得明白一件事。」
他緊緊依偎著路勒斯,淺金色的眸子注視著沒有被異能影響到迅速上前的人:「以你的身份,無論死在誰手上都丟人。」
「你說得對。」
眼見終於有人忍不住開槍攻擊沈決,路勒斯飛速將沈決往自己身後一拉,扣下手裡的扳機,子彈穿過了對方的子彈,打在了人群中炸開。
小規模的爆炸掀翻了不少人,路勒斯護著沈決,挑起的唇雖然有些蒼白,卻仍舊帶著無法抹滅的自信和肆意:「所以別想做那亡命鴛鴦了。」
他還抽空摸了摸沈決的腦袋:「多不好聽。」
沈決抬手替他擦拭了一下又從他肩膀上留下來的血:「行行行。」
他倆輕鬆的像是在外散步,而非面對整個叛軍以及自由聯盟:「你是『一家之主』,當然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