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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你為什麼幫我。」

　　  「你說我開了天眼會死，現在我找了這個法子，能開著天眼也不會死了，我能一直看見你。」

　　  「不要把我的天眼抹除了，求你。」

　　  風楚年握著白小白的手腕，祈求地看著他。

　　  白小白的手腕太纖細了，也冰涼了，風楚年緊緊握著他，不自覺用了力量。

　　  白小白回神，咬牙迴避風楚年的視線，將他的手從自己手腕拿開。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鬼罷了，人鬼殊途，你看見我對你並沒有好事。如果你是想知道我為什麼幫你，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受人所託，你上輩子救過一個人，那個人和我有交情，托我看顧你，我也不過是遵守對朋友的諾言而已，對我來說只是一件小事。」

　　  「如果你是想報答，那就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風楚年的手被拿開，他能感覺到白小白強大的力量，根本不是他能反抗的。

　　  「那個人是誰。」他盯著白小白問道。

　　  白小白神色平靜道：「一個只存在你上輩子的人，你們這輩子不會有交集，你不必多問。」

　　  風楚年看著他，暗暗咬牙道：「你騙我。」

　　  眼前的人肯定不是普通的鬼，誰能請動他幫忙呢。

　　  而能請動他幫忙，那個所謂的被他救過的人肯定也不是普通人，這裡面肯定有隱情。

　　  自從上次見了白小白後，風楚年就隱約覺得自己以前一定認識白小白，那種感覺很微妙，說不上來，但他不會弄錯的。

　　  白小白神色依然平靜：「我沒有騙你，這就是事實。」

　　  風楚年：「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

　　  白小白：「你我本無交集，我應承地也不過是對朋友的承諾，你也就沒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風楚年覺得白小白口口聲聲朋友，聽著有些刺耳。

　　  他不相信。

　　  他又想起了他第一次見到白小白的時候，那時候白小白看到他病重，眼中的濃愁和擔憂是做不得假的。

　　  他們以前肯定認識！

　　  風楚年再次肯定道：「你撒謊，我們以前一定認識。」

　　  白小白覺得風楚年有些難纏，這傢伙怎麼就這麼篤定他是騙他的？

　　  觸及風楚年那雙執著的眼睛，白小白心中微微一動，然後移開了目光，「我沒有撒謊，你不要再執著了。人鬼殊途，謝鈺不是告訴你了嗎，和我們這樣的存在打交道，會讓你死的快。」

　　  風楚年眼睛一亮，直直地看著他：「你認識謝鈺，那天你果然也在場。」

　　  白小白一驚，糟了，一下子說太順嘴了。

　　  風楚年抓到了這個破綻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不肯放過，「那天謝鈺過來幫忙也是你叫他來的對不對，還有傅明行。我和傅氏原本毫無交集，傅明行那樣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找我合作，他是因為你才來和我合作的。」

　　  「你不讓謝鈺給我開天眼，那天也是你暗示謝鈺不讓他告訴我你的存在的。」

　　  「你和他們的關係匪淺，你們是朋友？」

　　  白小白有些慌了，沒想到風楚年就因為他提到了謝鈺，就把什麼都猜著了。

　　  本來他的冷靜就是裝出來的，這會兒一慌神，就叫風楚年看出來了。

　　  他費力做直身，探過去抓住了白小白的手腕：「我說對了，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受朋友所託來幫我的，我們肯定有關係！」

　　  白小白：「你、你別一個人在這裡自顧自地胡說八道，就算我認識謝鈺他們又怎麼樣，那也是因為我不想辜負朋友所託，所以請他們幫你一二罷了。」

　　  風楚年已經不相信白小白的話了，他笑了一下：「不是，你是擔心我，我們以前一定是認識的。」

　　  他用力攥緊了白小白的手腕：「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們……我們又是什麼關係。」

　　  白小白想掙脫，風楚年不肯鬆開：「你不要想逃，我能用這個辦法開天眼第二次，就能開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除非你日夜都守在我的身邊。你告訴我，你是誰，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白小白確實想要強硬地抹去風楚年的天眼，再像上次一樣離開的。

　　  但是風楚年的威脅成功讓他站住了腳，他不能日夜守在風楚年的身邊，控制不了風楚年的行動，抹得了一次兩次，還會有三次四次無此……

　　  「你太卑鄙了，威脅我！」

　　  風楚年認真地看他：「對不起，但如果不這麼做，你就逃了。」

　　  白小白咬咬牙：「你這麼怎麼這麼執迷不悟，都說了我們沒關係了，你怎麼就不信？」

　　  風楚年靜靜地看著他，但是沒鬆手。

　　  白小白：「你到底想怎麼樣。」

　　  風楚年：「我想知道你是誰，我們是什麼關係。」

　　  白小白看著他執著的眼神，心知風楚年是不會放棄了，以前姓風的就是這樣，過了這麼久也還是沒有變。

　　  白小白抿了下唇道：「你先鬆開我。」

　　  風楚年遲疑了一下，緩緩鬆開了手，但還是緊緊盯著白小白，似乎是怕白小白反悔跑了。

　　  白小白道：「我姓白，是地府的鬼差。受人所託是真的，被你救的那個人感念你恩德，知道你轉世投胎後命格不好，就用一身功德做交換，讓我照顧你。那個人已經投胎去了，如果有緣，你們或許還有再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