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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鎮是個健談的人,話匣子一打開就滔滔不絕,半天說不到重點。
謝鈺不得不問一句:「那靈異事件和東泉村的土地有什麼關係。」
趙鎮道:「嗨,這不土地發展不起來,就只能另謀出路。東泉村的祖先,相傳是某個朝代著名紙紮藝人的後代,給後輩傳下來出神入化的紙紮手藝,一直傳到了現在。所以東泉村的村民,家家戶戶都懂紙紮,待會兒進了村你們就能看見,他們村每戶人家的堂屋裡都掛了紙紮的藝術品,特別顯眼。以前東泉村交通不方便,這些紙紮只能扎來自娛自樂,主要還是靠著打獵為生。現在交通方便了,再加上網絡直播的便利,他們就開始做起了紙紮的生意,別說,還真給他們整出了一條路來,短短一兩年的時間,村子裡的經濟突飛勐進,全村人都擺脫了貧困,靠著紙紮這門手藝,賺到了大錢。」
謝鈺就問他:「那這靈異事件和紙紮有關係?」
謝鈺問完,趙鎮的臉色就略有變化,點了下頭。
【兩更完】
第一百五十三章 地動
「謝大師,你是不知道,東泉村的紙人活了!」趙鎮低聲道,聲音里充滿了恐懼。
「活了?」謝鈺意外。
趙鎮道:「是啊,大半夜突然活了,站在村民床頭,把人給殺了!」
謝鈺:「……」
這聽來也太恐怖了。
謝鈺往傅明行身邊挪了挪,傅明行看他,「你居然還會害怕?」
謝鈺說道:「心理陰影。」
傅明行不信,一個敢徒手撕鬼的勐人,居然會怕這種鬼故事。
謝鈺道:「我小時候,就被一隻站在床頭的鬼給嚇過,差點兒嚇死我。」
這話可不誇張,謝鈺上輩子那具身體實在是太脆弱了,心臟尤其脆弱,真的是嚇一嚇就會死的程度。那時候,他是天機門門主選定繼承人的消息不知怎麼被暴露了出去,一起被暴露的還有他那病弱的身體,有些記恨天機門的鬼怪就趁著他師父不注意的時候找他麻煩,那一次謝鈺是真的差點兒被嚇死了。
幸好他師父及時趕到,將鬼怪給除了,及時搶救他脆弱的心臟,這才沒讓他那麼丟人的死去。
傅明行看他神色不像說假的,問道:「後來那鬼怪怎麼樣了。」
謝鈺道:「被我師父捏死啦。」
他師父當時可是大發雷霆,不僅徒手撕了那隻鬼怪,還大開了一把殺戒,殺得那些鬼怪個個見到天機門就繞道走,從那以後,是再沒有不長眼的敢站在謝鈺床頭嚇他了。
不過這段經歷還是給謝鈺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陰影,導致他後來長大後變得很兇殘,凡是做了壞事撞在他手裡的鬼怪,不是被他撕了就是被他捏碎了,堅決不給對方翻身嚇他的機會。
趙鎮感慨道:「想不到謝大師以前也被嚇過啊。」
他還以為這些大師從小到大就不怕這些鬼怪呢。
謝鈺擺擺手道:「黑歷史就不提了,還是繼續說那東泉村紙人的事吧。」
……
東泉村的紙人突然活了過來,殺了好幾個東泉村的村民。
按理來說東泉村村民應該對紙人的態度應該變得害怕、忌憚,不說把全部紙人都燒了,起碼也不該再留屋裡。
但謝鈺和傅明行他們到了東泉村,卻發現這裡家家戶戶的堂屋裡都還擺著紙紮的人。
就算是傅明行這個對各種封建迷信不感興趣的人也知道,紙人是給死人陪葬的,一般人誰會擺屋裡呢?況且還出了這麼大的事。
傅明行道:「這東泉村的村民很古怪,他們難道就不怕自己屋裡的紙人也活了?」
謝鈺點頭:「確實古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剛一踏入這東泉村,謝鈺就發現這東泉村徘徊著怨氣。
沒幾個冤死鬼,成不了這樣的氣候。
這個東泉村果然不是普通的村子。
「謝大師,村子裡正在做白事,人都聚在一塊兒了,您看我們是直接過去看看,還是等村民們回來?」趙鎮問。
謝鈺:「做白事的是被紙人殺死的村民?」
趙鎮點頭:「是啊,那村民被殺後,紙人都不用買了,全用現成的了。」
謝鈺:「過去看看。」
謝鈺他們到了那戶人家門口,入眼就是滿目的白,白幡,白綢,白色的孝服,還有那一排排的紙人。
光是看那紙人的排場,怕是舊時的地主老爺去世了也沒有這樣的陣仗。
有玄門大師來了,東泉村的村民對謝鈺的態度倒還算恭敬。
「我們都扎了多少代的紙人了,從沒出過這樣的事。」
「是啊,那紙人肯定是被什麼精怪給附體了,大師你能不能給我們做一場法,把那些精怪趕跑啊。」
東泉村的村民希望謝鈺做法趕走精怪,他們似乎已經認定了殺人的就是精怪,和紙人沒有半點關係。
趙鎮忍不住問:「你們就沒有想過,是紙人本身出了問題嗎?」
東泉村的村民搖頭:「不可能的,紙人就只是紙人,怎麼可能活呢。」
「就是啊,太迷信了可不好。」
趙鎮:「……」
這些人也是挺奇葩的,一邊嘴上說著精怪什麼的,一邊又教訓人太迷信不好。
謝鈺問村民:「你們這麼肯定,是知道什麼精怪作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