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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傅明行和陸千里:「……」
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覺得清荷氣急敗壞的樣子有些可憐?
……
「該死的臭道士,我要扒了你皮喝了你的血!」
「你和傅明行蛇鼠一窩,都不得好死!」
清荷被五花大綁著,動彈不得,陸千里守著她,任由她破口大罵不為所動。
謝鈺砸了那尊小石像,拿了傅明行的草人把針拔掉,燒了那張生辰八字的紙條,拆開草人後,裡面果然有一張染血的紙巾,應該就是傅明行的血,也一併燒了。
「好了,現在都解決了。」謝鈺拍拍手道。
一場大危機,就這麼幹脆利落地化解了。
傅明行別有深意地看著他,謝鈺的能力比他想得更強大。
謝鈺看他:「你和傅三爺的事到底什麼情況?」
傅明行一愣,薄唇微抿,片刻後道:「沒什麼,就大家知道的那麼回事。」
謝鈺卻不這麼覺得,他敏銳察覺到傅明行的態度之下隱藏了什麼內情,只是傅明行沒有說出來的打算。
傅明行不說,謝鈺也沒有追問,他道:「清荷你打算怎麼處置呢,勸你不要手軟。」
傅明行古怪看他一眼:「你不是道士嗎,居然勸我不要手軟?」
謝鈺:「誰說道士就是心慈手軟的,我殺過的妖魔鬼怪沒有一萬也有一千了,從沒手軟過。」
傅明行:「……」就吹吧。
「我不會手軟的,只是要和三叔說一聲,畢竟清荷是三叔的人。」
……
清荷被帶回了傅氏。
傅明行沒把人帶回傅家,是不想父母擔心,只請了傅三爺到傅氏來。
知道清荷做的事後,傅三爺很震驚也很傷心,他和清荷單獨不知道說了什麼後,清荷就在房間裡崩潰大哭。
「明行,對不起,這一切都是三叔的錯,清荷……清荷就由你處置吧。」傅三爺神傷道。
傅明行點了頭,「知道了。」
謝鈺眼珠子一轉,在傅三爺離開的時候藉口要去廁所,跟了上去。
「當年的事?」傅三爺聽了謝鈺的問題有些意外,過了一會兒後溫和地看著謝鈺:「道長很關心明行。」
謝鈺笑了笑沒說話。
傅三爺嘆口氣道:「當年的事其實不怪明行,是我自作自受。」
傅三爺解釋起了當年的事——
「那時我還在上大學,正是年輕氣盛自以為能掌控一切的時候。我是學美術的,喜歡到處採風。那天是雨後初晴,我見天氣不錯就執意要去北郊爬山採風,明行那時雖然才八歲卻已經很聰明,見我要去爬山還勸過我不要這個時候去,說地面濕滑還很危險,但我沒聽執意要去,明行無奈,只能跟著我去。」
「到了北郊後,我沉迷於雨後初晴的景色,執意要拍懸崖邊雲霧翻湧的景象,明行勸了也沒聽,才導致了後來的悲劇……明行為了拉我,自己掉了下去,我嚇了一跳又伸手去拉,最後的結果是我們都掉落了懸崖,明行在醫院躺了三個月,我的腿也徹底沒有了痊癒的希望。」
「因為太過丟臉,這件事我很少跟別人說起,明行為了我的面子也從沒往外說過。所以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和明行沒有關係,反倒是他替我背負了許多。」
「清荷是我三年前撿回來的,那時候她很狼狽,身上都是傷,我看她可憐就幫了她一把,後來她說自己已經無家可歸,就一直留在我身邊,我沒想到她會鑽這樣的牛角尖,也都怪我沒有和她說清楚。」
「原來是這樣,多謝告知。」謝鈺聽完後道。
傅三爺道:「不用客氣,這次還要多謝道長救了明行,明行有你這樣關心他的朋友我很高興。」
謝鈺沒多說什麼,和傅三爺告了別後就轉身上了樓。
傅三爺轉頭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後,對身邊的人說道:「走吧。」
……
謝鈺上了樓,就發覺辦公室內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他不解問道:「怎麼了,清荷呢?」
傅明行道:「已經讓人帶走處置了。」
謝鈺意外,速度這麼快,看來傅明行這個傅家太子爺也不簡單,起碼遠不是表面看到的這樣。
他道:「清荷雖說自己和神巫族沒關係,但她應該是神巫族的血脈不會錯,神巫族有些護短難纏,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傅明行道:「我自有辦法,會小心的。」
謝鈺點頭,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多說了,大不了神巫族真找上門來了,他再幫傅明行一把就是。
但過了一會兒,他還是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陸千里不在,屋子裡只有他和傅明行在,問題不是出在他的身上,就是出在傅明行的身上。他看向傅明行,就見傅明行一直在看著他,眼神還有些奇奇怪怪的。
「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是還有什麼問題嗎?」謝鈺莫名道。
傅明行說道:「確實有幾個問題,想請道長替我解惑。」
「你說。」
「清荷被帶走前跟我說了一句話,說你是個假道士,你的鬍子也是假的。」
謝鈺:「???」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他只是離開一會兒怎麼就出了這種事故呢。
而且他的鬍子已經貼得很逼真了,清荷是怎麼看出來的?
傅明行似乎還覺得不夠,又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她還說,她在山上時暗中用了神巫族獨門咒術想詛咒我以後孤獨終生,找不到老婆,卻發現我和你之間綁了一條紅線,害她詛咒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