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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鬼童子是他從泰國帶回來的,脾氣非常不好,但是攻擊力非常強。
他自從養了這鬼童子後很少放他出來幹活,今天是時隔多年的第一次。
「去,給我殺了那兩個人!」中年男人對鬼童子道。
鬼童子咧開嘴,露出了陰森的白牙,漆黑的眼瞳直勾勾地盯著謝鈺和傅明行,對他們露出了陰森的笑容,然後就動作迅疾地朝他們撲了過去!
謝鈺看見鬼童子就皺眉,這東西格外兇殘,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不想被它們纏上,就必須儘快除掉它們。
中年男人看謝鈺被鬼童子纏上,露出了得意神色。
不枉費他耗費了這麼多心血養這鬼童子,謝鈺再厲害又怎麼樣,還不是……
「吱!」
鬼童子突然響起了一聲尖銳的叫聲,只見那鬼童子被謝鈺的靈符綁住了雙腳,倒吊在半空中,一邊晃蕩一邊憤怒掙扎,卻是半點也掙脫不得。
中年男人大駭:「你!」
這怎麼可能,謝鈺居然這麼輕而易舉就對付了這鬼童子?
謝鈺現在很不高興,他已經提醒過這邪修別挑戰他耐性了,非要搞么蛾子。
「既然你非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
方航簌簌發抖地縮在漆黑的角落裡,他試圖過逃走,但是被抓他的邪修發現了。
那邪修用那些鬼仆恐嚇他,逼他說出方家的秘密。
方航不肯開口,他知道自己如果說了,就是必死無疑。
那邪修就不停折磨他,搞得他筋疲力竭。
他已經快撐不住了,擔心自己等不到謝鈺來救他。
就在他心中絕望的時候,一束光照進了這個角落。
謝鈺的聲音響起:「方航?方航你在裡面嗎?」
方航大喜,立刻喊道:「謝哥,謝哥我在這裡!」
然後方航就感覺到頭頂那束光照下來的地方,冒出來一個大大的腦袋,焦急地往裡面望。
方航嚇了一跳:「謝哥?你、你怎麼突然變這麼大了?」
謝鈺看見方航的魂魄,鬆了口氣:「不是我變大了,是你被那邪修裝進了罈子里。」
那該死的邪修,在這白骨林做了窩後,就在這裡放滿了黑罈子。
害他在這些壇林里找了老半天才找到關著方航魂魄的罈子,累死他了。
謝鈺道:「出來吧,我帶你回去。」
一條靈符擰成的繩子從壇口探入了罈子里。
方航雙手抱住繩子,謝鈺勾住繩子將他的魂魄帶了出來。
方航一出來就抱住謝鈺大哭:「謝哥嗚嗚嗚嗚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謝鈺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這不沒事了,別哭了。」
……
謝鈺和傅明行帶著方航的魂魄回了方家,先讓方航還了魂。
然後把抓來的中年男人帶到方遠山他們面前,問他認不認識這個人。
方遠山一開始沒認出來,好半天后才顫抖著指中年男人說道:「啊!是你!」
中年男人陰狠地看著他,呸了一口道:「沒錯,是我,想不到我沒死吧。」
方遠山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露出了非常複雜的神色。
而方家人除了他,其他人都不認識這個中年男人,露出了很迷茫的神色。
方子萌道:「爸,你認識這個人?」
中年男人冷笑道:「他不敢說,做過的虧心事怕人知道。」
這聽起來似乎有不少恩怨的樣子,謝鈺拉了拉傅明行的袖子,決定坐下來聽。
傅明行:「……」
這傢伙,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那邊方遠山皺眉道:「王鐵柱,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做過虧心事。」
謝鈺眨了下眼,原來這個邪修叫做王鐵柱啊,這名字還挺時髦的。
中年男人……不,王鐵柱勃然大怒:「呸!老子叫做王御,不許叫老子王鐵柱!」
其他人:「……」
方遠山:「你不就叫王鐵柱嗎,當年方家的工程請了你們王家莊出來的包工隊幹活,你們偷工減料不說,還做假帳坑錢,簡直就是毫無道德底線。我報警後,你們就逃跑了。他們說你逃跑的時候,掉進河裡溺死了。我還想著你雖然混帳,但你家留下的孤兒寡母是無辜的,給了他們一筆錢。沒想到你非但沒死,還做邪法害我兒子!」
王鐵柱呸了一聲:「不就拿了你一點錢嗎,你方家家大業大,錢多的沒處花,老子辛辛苦苦幹力氣活,你就給了那麼一點兒錢,我多拿點怎麼了?如果不是你們這些資本家壓迫,我至於鋌而走險嗎?你還非要報警抓老子,害老子的弟兄都被抓進了大牢里。要不是老子機靈跳進了河裡,早就跟著坐大牢了。你們這些資本家,萬惡的吸血鬼!」
這王鐵柱,還真不愧是干邪修的人,這鬼才邏輯,可不就是邪修的思維嗎。
方家一家人都被氣得不輕,覺得王鐵柱屬實不要臉。
方遠山道:「我還給了你妻兒一筆錢,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王鐵柱道:「那點錢夠塞牙縫嗎?我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你就給了這麼一點兒?寒磣誰呢。」
方遠山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被王鐵柱的不要臉氣的。
方遠山當年年輕,還有那麼幾分熱血,還會做那麼幾件現在看起來傻到冒泡的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