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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山。
茅無量接到自家大孫兒的電話時,正在悠閒地喝茶。
「餵冬河啊,有什麼事嗎?」
「爺爺,謝門主真的死了嗎?」
茅無量一聽到這個名字,差點兒嗆住,臉色也嚴肅了很多:「你在說什麼胡話,謝門主離世的事難道還能作假?」
「可是爺爺,我遇到了一個也叫做謝鈺的人,他不僅能驅使厲鬼,還能送生魂入地府見判官,你說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做到這一點,而且恰巧也叫謝鈺的?」
茅無量從他躺椅上坐了起來,「冬河,你沒搞錯?」
「我沒搞錯,這個人就在帝都,而且……他就是上次蘇家厲鬼背後那個人。」
茅無量勐一下站了起來,臉色變化極大,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最後停留在廣濟寺的慧智大師身上。
茅無量咬牙切齒道:「老狐狸啊老狐狸!」
「爺爺,你在說什麼?」
茅無量回神,對茅冬河道:「冬河,你現在就想辦法去接觸那個謝鈺,但是記住千萬要客氣點兒,態度放好點兒知道嗎,爺爺很快就到。」
那邊茅冬河並不意外茅無量的決定,他深吸了一口氣,握握拳道:「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茅冬河覺得心跳超快,還覺得有些不可置信,那個謝鈺……和謝門主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
茅冬河很快就根據資料上的地址,來到了謝鈺的公寓樓下。
今天是周六,公寓樓下的小公園裡還有不少小孩兒在玩耍,茅冬河手裡提著一大堆的禮物,背著一把劍,裝扮看著有些古怪,剛到小區門口就被保安攔下了。
「你幹什麼的。」保安問道。
茅冬河道:「我來找人的。」
保安問:「找誰啊。」
茅冬河回答:「他叫謝鈺。」
保安聞言目光立刻就嚴肅起來,盯著茅冬河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尤其是在他背上的劍匣上多看了幾眼:「你背的是什麼,什麼身份,來找謝先生做什麼的。」
茅冬河沒想到保安這麼盡職,問得這麼細緻,就道:「我叫茅冬河,是玄術協會的會員,是來拜訪他的。」
保安立刻道:「又是什麼玄術協會的,上次來了幾個,怎麼又來了,你們真不是什麼騙子組織?三番兩次來找謝先生,是不是在糾纏他!」
茅冬河皺眉:「我們不是騙子。」
一向只有他質疑別人的份,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一個保安質疑了,茅冬河臉都黑了。
茅冬河再三解釋,好不容易過五關斬六將到了謝鈺公寓門口的時候,長出了一口氣。
「你是哪位?」開門的謝鈺看見也很納悶,聽保安說玄術協會又有人找,他還以為來的是賈主任。
茅冬河看著謝鈺,咽了下口水,緊張道:「謝道友你好,我是玄術協會的茅冬河,這次來拜訪你是為了跟你道歉的。」
謝鈺不解:「道歉?」
茅冬河道:「就是上次蘇家的事。」
茅冬河用了蘇家那件事做為接近謝鈺的理由,「我不知道蘇婉婉私底下做了買兇殺人的事,動手驅鬼,差點兒壞了你的事。」
謝鈺哦了一聲:「這件事啊,你多慮了,壞不了我的事。」
不是他吹牛,還真沒幾個人能破了他的符。
茅冬河:「……這個,我能進去坐坐嗎,除了向你道歉外,我也想向你請教請教。」
謝鈺想了想,姓茅,還背了茅山繼承人才能用的千年桃木劍,這小伙子應該是茅無量的哪個子孫。
反正他這會兒也沒事,替茅無量指點指點小輩也沒什麼。
於是讓開了道兒:「那你進來坐吧。」
茅冬河連忙道了謝,等他進了公寓後,才發現公寓裡除了謝鈺,還有一個小孩,小孩穿著睡衣卻戴了一頂鴨舌帽,窩在沙發裡面玩遊戲,看見他進來就好奇地看了一眼。
「謝鈺,他是誰啊。」小俞錢問道。
「他叫茅冬河,來向我討教的。」謝鈺道。
小俞錢起了好奇心,放下遊戲機,準備看茅冬河要請教什麼。
茅冬河修為雖然不高,但他到底是茅山正統傳人,眼光可比賈主任他們強多了,觀察了一會兒後就發現了小俞錢不是人,似乎是個小妖怪?但這小妖怪身上妖氣很弱,反倒有一種很精純的清氣,更像是精怪、靈體一類的。
發覺這一點後,茅冬河心裡越發覺得謝鈺神秘莫測,畢竟能夠收精怪為侍的,整個玄門也沒幾個人能做到。
然後謝鈺就發現這個茅冬河不知道怎麼地,變得更加恭敬了起來,不由滿頭問號。
他看起來很嚇人嗎?
「謝道友,我們想請問你是怎麼讓那個只有幾百年修為的厲鬼變得那麼厲害的?」茅冬河問道,還真問出了正經的問題。
謝鈺道:「這個簡單,我給了他一張符。」
茅冬河:「什麼樣的符?」
謝鈺道:「你們茅山也有類似的,只不過畫法不一樣。」
謝鈺用手指沾了點兒茶水,在桌上隨意畫了一下。
茅冬河只是看了一眼,就心中大震,這種顛倒逆行的靈符是禁術,茅山確實也有,但是禁止茅山弟子學習,他也只在他爺爺的藏書房裡看過一眼,還被他爺爺嚴令禁制不能偷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