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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冬河鬆了口氣,了明大師則意外地看了謝鈺一眼。
「謝道友,這四個人應該就是失蹤的那幾個村民,看他們的情況,已經徹底失去自己的意識了。」茅冬河說道。
謝鈺看了這四個村民一眼,走過去在四個村民的額頭上,一人拍了一下。
原本還滿面猙獰的村民被他拍打過後,雙眼一閉,倒在地上。
同時從他們身上竄起四道黑煙,想要逃竄,被謝鈺抓住,封入一張符內。
這一切發生得很快,院子外面的人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謝鈺是怎麼動手的,裡面四個村民就已經被料理了。
「還有氣。」茅冬河檢查過四個村民後說道,「但情況不太妙,要趕緊救治。」
謝鈺道:「讓孟導找人把他們抬去旅館吧。」
茅冬河點頭,出去叫人了。
院子外的人戰戰兢兢地進來,孟吉很快回神,叫來人把暈倒的村民抬回旅館。
工作人員都不太敢動手。
謝鈺:「他們不會再攻擊人,放心吧。」
工作人員這才敢伸手去把地上的人抬走。
這會兒眾人看謝鈺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劉凱文等人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謝鈺。
孟吉心裡感慨,誰能想到看起來最不像是驅邪師的謝鈺居然真的懂驅邪?屈奇偉將謝鈺介紹過來的時候他還不信的,現在也被打臉了。
「孟導,趙樹仁他們還在屋子裡,你敲門問問什麼情況。」謝鈺道。
孟吉回神,點點頭,上前去敲了趙樹仁家客廳緊閉的大門。
「趙村長,你們在裡面嗎,我們來救你們了。」孟吉喊道。
裡面過了一會兒才有動靜響起,趙樹仁的聲音響起:「孟導,那、那些邪祟呢。」
「他們不是邪祟,是被控制的村民,已經被打暈抬走了。」孟吉說道。
屋子裡的趙樹仁等人鬆口氣,連忙拿走了桌椅打開了門。
「趙村長,一會兒你還要陪我們去看看,看那四個村民是不是失蹤的村民。」孟吉道。
趙樹仁面色蒼白著點了點頭:「好。」
……
經過趙樹仁的確認,被抬回旅館的確實是失蹤的村民,失蹤後本以為沒有生還希望了,沒想到還能救回來。
「背後操控他們的邪祟並沒有露面,不知道藏在哪裡了。」茅冬河道。
謝鈺走到趙樹仁面前:「趙村長,你現在還不打算說實話嗎。」
趙樹仁面色難看著。
了明大師道:「阿彌陀佛,趙村長,還請將實情說出來,不然今晚的事還會重演。」
邪祟操控村民攻擊趙樹仁的家,不像是要立刻殺了他更像是恐嚇,還有貓捉老鼠的戲弄。
他是想告訴趙樹仁,就算趙樹仁請來了這麼多的驅邪師也沒用,他一樣能對趙樹仁出手,想讓他死就死。
趙樹仁也是想明白了這一點,臉色難看許久後終於開了口:「那東西是來找我們報仇的。」
原來安溪村曾經有一個村民叫做趙溪,趙溪生下來的時候就患有小兒麻痹症,雙腿萎縮扭曲,無法正常行走,常年拄著拐杖走,人也瘦瘦弱弱的長得不好看,對於正常人來說他就是異類,受到了安溪村村民的排擠。趙溪因此常年神情抑鬱,看人的眼神也很陰沉,還會突然發脾氣攻擊人。
如果是以前,趙溪這樣的人或許還能被容忍,但隨著安溪村發展旅遊業,有越來越多的遊客到安溪村來的時候,趙溪就有些影響安溪村的樣貌了,有好多遊客就是因為看見了他很害怕,不敢在村子裡久待。眼看這已經影響了村子裡的旅遊發展,趙樹仁就讓人把趙溪關進他自己家裡,不讓他跑出來嚇人。
趙溪不肯,和趙樹仁、村民發生了好多次中途,打罵吵鬧,還攻擊遊客。
發生了攻擊遊客的事後,趙樹仁就讓人把趙溪鎖在了一個房間裡,擔心他大吼大叫引起遊客的注意,還把他的嘴巴堵上。偏偏趙溪是個很倔強的,嘴巴被堵上以後,還經常衝撞房門,撞得哐哐作響的,想不引起人注意都難。趙樹仁就一狠心,乾脆讓人把他用鎖鏈鎖在床邊,不讓他動彈,這樣一來,趙溪也就再也沒辦法發出驚動遊客的聲音了。
也沒人去在意趙溪的感受如何。
這樣的日子過了很長時間,直到有一天趙溪死了。
他是自己撞牆死的,脖子都扭曲得不成樣子了,血流了一地。
因為他的屋子沒人關注,直到有人想起來要給他一口吃的時候進去看看,才知道他已經死了,屍體都有些發臭了。
趙溪的父母都已經離世了,他哥哥一家早就把他當做累贅,他死了反而鬆口氣。
所以趙溪的葬禮辦得非常潦草,他們原本是想把他隨便埋了的,沒想到期間發生了好幾次意外,不是棺材好端端地突然砸地上,就是棺材裡發出悶悶地敲擊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趙樹仁請了人將棺材釘死,挖了個深坑,將趙溪埋了。
這事兒安溪村很多村民都知道,雖然他們也恐懼,但隨著趙溪下葬後生活恢復平靜,漸漸的這事就被遺忘了。
第八十九章 問一問
安溪村的村民在刻意地遺忘這件事,隨著遊客越來越多,村子裡一直熱熱鬧鬧的,大家忙碌著賺錢,似乎好像也真的忘記還有這件事了。
直到安溪村發生邪祟的事,看著那些被邪祟控制的人四肢爬地攻擊人,露出了和當初的趙溪一模一樣的神態時,趙樹仁等人明白這是趙溪回來復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