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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地箍住她,不滿足於唇瓣相貼帶來的觸感,很快撬開她的牙關,尋找她的舌頭,索取她的香甜,與她共舞。
荀歡驚得忘了躲避,被迫跟隨著他的節奏,時而被輕輕咬一口,時而又得到溫柔一吻。
她被吻得暈頭轉向,雙手也不知何時落在了他的胸前,軟軟的推拒著,倒像是迎合。
一吻畢,他終於抬起頭,撥開她散亂的長髮,長久地注視她。
她的神情有些委屈,還帶了一絲滿足,雙頰比唇瓣還要紅,他輕輕揉了下她的酒窩。
「你都弄疼我了,」她嬌氣的抱怨,「不許再這樣了!」
何長暄低低地嗯了一聲,又靠近她:「這次我輕輕的。」
說完他又俯身,落在她唇瓣上的吻如三月春雨,淅淅瀝瀝,綿延不絕。
荀歡舒服極了,她微微動了動,疑惑道:「好奇怪。」
「哪裡奇怪?」
她喃喃低語:「是月事又來了麼?為什麼感覺黏黏的……」
何長暄一僵。
他知道她前幾日有月事,今日早就乾淨了,那是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他眸色漸深。
荀歡不自覺地並了並雙腿,臉上帶了點難為情,她小聲說:「你起來,我、我要去看看。」
他卻不給她機會,鋪天蓋地的吻落在她臉上,直吻得荀歡透不過氣。
她用力推他,他終於稍稍偏頭,吻也換了個地方,輕輕撩開一點她的衣襟,印在她的鎖骨上,有點疼,還有點麻。
荀歡嚶嚀一聲,他便安撫地在鎖骨周圍親了一下。
「你又做什麼?」她抱怨道,「我都說了我要去淨房。」
「你怎麼什麼都不懂?」何長暄的聲音有些壓抑,頓了片刻還是說道,「不必去了。」
「為什麼?」
何長暄的聲音有些艱澀:「你……現在什麼感覺?」
「唔,似乎有點癢,」荀歡誠實地回答,一雙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還想和你親親。」
兩個年少的人睡在一處,神仙才忍得住。
饒是何長暄心智再堅定,也在她的溫柔鄉中變得搖晃起來。
他默了默,徵詢她的意見:「我們蓋同一床被子?」
荀歡點頭。
他便沉默著掀開被子躺進來,把她抱得緊緊的。
荀歡在他懷中如往常一般想要尋一個舒服的姿勢,只是還未調整好,他的喉中溢出一聲悶哼,將她嵌得更緊。
「又要透不過氣了。」荀歡推了他兩下,卻沒推動。
「不要動,」他聲音低沉,幾乎是在哀求,「誘誘,我快忍不住了。」
荀歡大腦一片空白。
可是再遲鈍,她也朦朦朧朧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她看過書的,自然明白他怎麼了,她的不正常也有跡可循。
才不是因為月事,而是……
「你睡吧,」他忽然出聲,打斷了她的思路,「一會兒便好,我只是……有些冷。」
荀歡聞言輕笑一聲,指尖拂過他的胸膛,聲音軟軟的:「常鶴,我明白的。」
說著她又往他懷中湊了湊,仰著臉好奇地問:「你什麼感覺呀?」
她都已經告訴他了,那他也應該禮尚往來。
可是他卻撥開她作亂的手指,隱忍不發,額頭上滲出薄薄細汗。
荀歡眨眨眼,看著他明顯不正常的臉色,輕巧道:「我想看看。」
他提了口氣,儘量面無表情地問:「看什麼?」
她有點不好意思說,另一隻手卻慢慢往下,想要抓住罪魁禍首。
何長暄握住她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低沉:「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
荀歡正要回答,他卻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按住她的腦袋兇狠地親了上去,唇瓣勾纏,舌尖共舞,髮絲相連。
她的衣襟早已鬆散,露出鎖骨上的吻痕,他的手便順著裸露的玉肩慢慢下滑,落在她的鎖骨上,還有越來越往下的趨勢。
這下荀歡是真的知道怕了,她嗚嗚兩聲,伸手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再作怪。
何長暄粗喘著氣放開她,臉沉的滴水,問她:「還鬧不鬧了?」
荀歡抿了抿髮疼的唇瓣,負氣不理他。
他便懲罰般的重重揉了揉她的臉,一隻手在她肩上流連,讓她回答。
壓迫感襲來,荀歡縮了縮身子,低聲道:「我不鬧了。」
他的手卻依然停留在她的肩上,望著她的含春媚態,眸色深深。
許久,他攏好她的衣襟,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乖誘誘。」
說完他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沒再碰到她分毫。
今日的一切都由他掌控,荀歡微微噘嘴,到底誰是誰的面首啊?
不過這話她自然不敢和他說,只好在心中腹誹兩句,可是她又咽不下這口氣,便忍不住給他添堵,聲音甜甜道:「常鶴。」
何長暄正調整著紊亂的呼吸,閉著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原來你真的不行呀。」
第39章 章我行不行 口中呢喃著她的乳名
一室寂靜。
荀歡預感大事不妙, 連看都不敢看一眼,猛地縮進被窩中,瑟瑟發抖。
她以前就和他開過這個玩笑, 所以再說一次也、也沒什麼關係吧?
她在黑暗中悄悄探出手, 摸索著勾住他的衣襟,依然不見他伸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