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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看著斯斯文文的,怎麼……」
「就是,好男風就算了,大街上也敢胡來!」
「有辱斯文!」
「光天化日的,真是色膽包天!」
「世風日下啊……」
「不是,我沒……」寧末話還沒說完,趙奉扯著他就走,「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當我好欺負是吧!走,跟我見官去!」
「我沒有!你放手!」寧末掰著手想跑,奈何力氣沒趙奉大,被一路半拉半拖著走了。
他們拉扯著走到了無人的巷子裡,寧末忽然後頸一痛,失去了知覺。
他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被捆著手腳,關在一間柴房裡。
「在裡面呢,跑不了。」門外忽然傳來說話聲,不一會兒,門「哐當」一聲就開了。
寧末一抬頭,就見林子硯扶著江嶼行,跟趙奉一同站在門口,三人齊刷刷地看著他。
寧末眨了眨眼,無辜道:「幾位爺,有事麼?」
江嶼行頓了頓,轉頭對趙奉道:「把他衣衫扒開。」
「你、你們幹什麼?」寧末一個勁往後縮,大聲喊道:「來人啊,救命啊!」
趙奉摸著下巴,嘀咕道:「這種時候,我是不是該說,『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林子硯:「……」你們在演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演上癮了你?」江嶼行嘴角一抽,催道,「還不快去。」
趙奉「嘖」了一聲,走過去蹲在寧末跟前,問道:「你是北祁人?」
寧末搖搖頭,「不是……你幹什麼?!」
趙奉伸手一扯,就扒開了他腰間的衣衫。
江嶼行連忙要走過去看,卻見林子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他莫名有些心虛,「不是我脫的。」
林子硯點了點頭,還是默默地看著他。
江嶼行:「……」那你看我幹嘛?我又不是要去看人脫衣衫。
「阿嶼,」趙奉看著寧末腰間的刺青,吃驚道,「真是宿北狼!」
江嶼行急忙走了過去,只見那一臉兇狠的北狼,赫然與當
年從平波湖內撈上來的薛良腰間所紋一模一樣。
江嶼行眼睛都紅了,抬手就掐住寧末的脖子,「你可認得薛良?三年前,平波湖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呃呃……」寧末頓時臉色漲紅,胡亂蹬著腳,跟條魚似地撲騰。
「阿嶼!」趙奉趕忙把人拉開,「你冷靜一點!」
「咳咳……」寧末肺里似要燒起來了,又驟然灌入冷風,生拉硬扯的,嗆得他喉間跟刀剜似的。
「有話就不能慢慢問?」趙奉拉著江嶼行,數落道,「把人掐死了怎麼辦?」
江嶼行緩了緩,推開趙奉,目光沉沉地盯著寧末,「你到底認不認得薛良?」
寧末好不容易止住了咳,搖著頭小聲道:「不認得。」
江嶼行不信,「那你認得誰?這城中,還有多少宿北樓的探子?」
寧末心頭一沉,裝傻道:「什麼樓?什麼探子?」
「別裝了,」趙奉道,「你不就是?」
「話可不能亂說,」寧末啞著聲爭辯道,「我不就是騙了你幾百兩銀子,也不能這麼冤枉我啊!」
趙奉指了指他腰間的刺青,「那這是什麼?」
寧末低頭看了看,似十分吃驚道:「這是什麼?哪兒來的?你弄的?」
趙奉:「……」
林子硯也走過來道:「那日分明是你說,若是我不願做宿北樓的探子,你們便不會放過我爹。」
「這位公子,」寧末繼續裝傻,「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江嶼行見他死不承認,也知多說無益,轉頭對趙奉道:「餓他幾天,神志不清就什麼都說了。」
趙奉:「……那不小心餓死了怎麼辦?」
江嶼行拉著林子硯,一瘸一拐地往外走,無情道:「那就埋了。」
寧末嚇得眼睛都瞪圓了,「還有沒有王法了?!殺人要償命的!救命啊!」
江嶼行沒理他,邊走邊問林子硯道:「餓麼?吃飯去?」
林子硯見他腳還瘸著,有些過意不去,便道:「我請你吃?」
「也行,」江嶼行也沒跟他客氣,隨口道,「那去醉仙樓?」
林子硯沒去過幾回醉仙樓,他想了想,問道:「醉仙樓……有肘子麼?」
江嶼行不解道:「肘子?你愛吃肘子?」你這細胳膊細腿的,肘子都吃哪兒去了?
「不是,」林子硯搖搖頭,默默看了看江嶼行又肥又腫的腳,「小墨說,吃什麼補什麼。」
江嶼行:「……」我的腳很像豬肘子麼?
趙奉聽著他們一口一個肘子的,聽得肚子都要叫了,一回頭,又見寧末眼巴巴地看著他。
趙奉:「……我可沒肘子給你吃。」
寧末一口氣梗在心口,險些氣暈過去。
什麼肘子?!你大爺的,快把我衣衫攏上!你要冷死我啊?!
第27章 你會燉肘子嗎
林墨趕著馬車,停在趙府後門,等著他家公子出來。
可等了許久,還是不見公子的身影。冬日暖烘烘的,他靠在車門邊,百無聊賴地數著天邊白白胖胖的雲團,數著數著,就聽一陣響動。他心頭一喜,轉身一看,就見他家公子扶著江嶼行走了出來。
林墨頓時臉一垮,你怎麼還跟著我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