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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嚎了,」一旁的趙奉打了個哈欠,懶懶道,「都沒人理你。嚎得那麼大聲,嗓子不疼啊?」
「都是你!」寧末回過頭,殺氣騰騰道,「要不是你扛著我跑,樓主又怎會以為我叛了宿北樓!」
趙奉不以為意,「關我什麼事?是你們樓主疑心病重,又不相信你。」
寧末撲過去就掐他脖子,「我要殺了你,以證清白!」
「掐死我,可就沒人知道林公子在哪兒了。」趙奉挑眉道,「當心你們樓主一怒之下,把你也殺了。」
寧末:「胡說,你本來就不知道林子硯在哪兒!」那天在路口就跑散了,人都沒見著。
「可你們樓主覺得我知道啊,」趙奉悠悠道,「你要是把我掐死了,他說不定還以為你是殺人滅口呢,那可就罪加一等了,你怕是死無全屍。」
「你……」寧末忍無可忍,「我與你無冤無仇的,你幹嘛要害我?!」
「怎麼就無冤無仇了?」趙奉道,「你騙了我幾百兩銀子,還說我非禮你。」
寧末:「……分明是你說我非禮你。」
「我還不是為了自保,」趙奉瞪眼道,「要不是我反應快,還不得冤枉死?」
「是你要抓我的,」寧末不服氣,「我也是自保!」
趙奉:「你先喊非禮的!」
寧末:「你先動的手!」
他們吵著吵著,地牢卻緩緩打開了,只見薊無酌提著劍,面無表情走了進來。
「樓主!」寧末急忙道,「您信我,我真跟他沒關係,我……」
趙奉卻忽然一把扳過他的肩膀,義正辭嚴道:「阿寧,林公子待你恩重如山,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啊!」
寧末:「……」你大爺的,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第44章 是活血化瘀的
薊無酌站在牢門前,聞言看了寧末一眼。
「樓主,」寧末急忙推開趙奉,辯解道,「您別聽他胡說,屬下絕無二心!」
薊無酌也不知信了沒,又抬眼看了看趙奉,問道:「他在哪兒?」
趙奉裝傻道:「誰啊?」
只見寒光一閃,薊無酌一劍抵在他喉前,「別讓我說第二遍。」
「等……等下,」趙奉連忙改口道,「你是說林公子嗎?他……他回家了!」
「樓主,」寧末拆穿道,「您別信,他根本就不知道公子在哪兒。」
趙奉一聽,又連連點頭,裝模作樣道:「對對對,我什麼都不知道。阿寧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寧末:「……」
寧末氣得血都要嘔出來,「混蛋!你還要冤枉我!」
「少廢話!」薊無酌不耐煩道,「林子硯到底在哪兒?!」
趙奉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說完又一把握住寧末的手,壯膽似的道,「阿寧,別怕。」
怕你個頭啊!寧末掐死他的心都有了,還沒開口,就見薊無酌劍鋒一轉,抵在了他喉前。
寧末:「……」樓主,你這是幹什麼?!刀劍無眼啊!
「樓、樓主,」寧末看著眼前明晃晃的劍鋒,聲音顫抖道,「真不關我的事,屬下冤枉啊!」
薊無酌卻沒理他,盯著趙奉道:「你若不說,我便殺了他。」說著,抵緊了寧末喉間的劍。
「不要!」趙奉似十分慌張,「我說我說,你放了他!」
寧末人都傻了---這是什麼走向?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先放了他,」趙奉對薊無酌道,「不然我……」
薊無酌:「你再廢話一句,我就砍了他的手。」
「我說我說,」趙奉連忙道,「我跟阿嶼先前約好,若是不慎走散了,就在平安客棧的後牆留個記號,以報平安,並於三日後在客棧匯合。」
薊無酌懷疑道:「平安客棧?」
「你若是不信,可以讓人去後牆留記號,」趙奉道,「三日後去客棧等著。」
薊無酌:「什麼記號?」
趙奉:「畫個圈,再在裡邊畫三橫。」
薊無酌揮劍就在地上破出一道深溝,甚是可怕,「你若敢騙我,我就把你的人頭掛在平安客棧!」
趙奉:「不敢不敢。」
薊無酌一聲冷哼,轉身往外走。
寧末看著他關上地牢,又轉頭去看趙奉,有氣無力道:「你方才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假的,趙奉抱著牢門,悲催地想,能拖一日是一日吧。
阿嶼,你快來救我!
江嶼行也很著急,急得半夜都睡不著覺。他大哥白日裡出門後,便沒回來了,也不知外邊的情形如何了。
他有些心神不寧,又怕冒然出去,反倒給他大哥添麻煩。
夜裡寒涼,江嶼行披著外衣,不知不覺又走到了林子硯房門外。
四周靜謐,月色幽幽落在檐上,似雪如霜。
他緩緩走到門邊,看著緊閉的房門,想抬手去敲,又生生忍住了。
他睡了吧?江嶼行想,夜裡可會冷?
這時,房內忽然傳來些許聲響。江嶼行仔細一聽,似乎是林子硯斷斷續續說著什麼,喃喃不清。
說夢話了?江嶼行想湊近些去聽,卻發現門好像沒扣上,輕輕一推,便打開了。
怎麼門也沒關結實?江嶼行不禁輕手輕腳走了進去。
他想,我就看一眼,看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