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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他既不喊人了,那在這兒也沒差。
「真不喊人?」江嶼行丟下麻袋道,「沒誆我?」
林子硯搖搖頭,看著他道:「你找我,是為了你兄長?」
江嶼行沒反駁,挑眉道:「你既知道了,也省事,自己說?」
「說什麼?」林子硯坦蕩道,「我不認得薛良,亦不知三年前,畫坊之上發生了何事。」
江嶼行目光落在他腰間,「那你為何紋有與薛良相似的刺青?」
林子硯:「不知。」
江嶼行抬起頭,盯著他道:「薛良,是北祁密探。」
林子硯一驚,辯解道:「我不是……」
「你說不是就不是?」江嶼行道,「我憑什麼信你?」
「我……」林子硯一頓,又想,不信就不信,與他何干?憑半個刺青就懷疑他是北祁密探,也是荒唐。
「你既不信,我也無話可說,」林子硯打開房門道,「畫舫之事,我確實不知,還請江兄另尋他人。」
江嶼行看著他開門趕人,又默默撿起了地上的麻袋。
林子硯:「……」你、你放下!
「硯兒!」院外忽然傳來林修遠的聲音,腳步聲由遠及近。
林子硯心頭一跳,想也沒想,「嘭」的一聲又關上了門。
林子硯:「……」我關門做什麼?
林修遠聽聞有人闖了進來,擔心他乖兒子又被人套走了,急忙趕過來看看。可走到門口,卻發現他兒子房門緊閉。
「硯兒,」林修遠拍著門道,「你沒事吧?」
「沒、沒事……」房內,林子硯看著江嶼行大步走到窗邊,又折了回來,一頭鑽入了床底下。
江嶼行本想跳窗跑的,可跳出去必然會被林修遠看見,這老頭怕是要連夜拖著掃帚追到他家去。
江嶼行一想到這場景就腦袋疼,只好又躲了回來。
林修遠站在門外,甚是不滿---沒事你倒是給爹開個門啊!
作者有話說:
哭了,工作仿佛沒有盡頭……
第12章 把他吊樹上打
林子硯有些心虛地打開房門,「爹……」
「硯兒,」林修遠見兒子真沒什麼事才放了心,「聽說有人闖進院子了,沒嚇著吧?」
林子硯搖搖頭,道:「爹,我沒事,您別擔心。」
「那就好,」林修遠在桌邊坐下,忿然道,「這賊人真是越發猖狂了,若是抓到,定不能輕饒!」
林子硯偷偷看了一眼床底下,試探道:「若是抓到了,要怎樣?」
林修遠一拍桌子,怒道:「扒了衣衫吊樹上打,看他還敢不敢肖想你!」
床底下的江嶼行驟然後背一涼,「……」
木桌被林修遠拍得一震,桌上的茶杯「哐」的一聲就掉了下去,卻也沒碎,還滾了滾,一路滾入了床底下。
林子硯:「……」
林修遠見狀,走過去想撿茶杯,腰還沒彎下,就聽兒子一聲急喊:「爹!」
林修遠嚇了一跳,「怎、怎麼了?」
林子硯連忙走過來,擋在他跟前道:「爹,我來吧。」
「……也好,」林修遠走回桌邊坐下,「那你小心些,別扎著手了。」
林子硯點點頭,蹲下/身一看,就跟江嶼行四目相對。
江嶼行默默撿過茶杯放在他跟前,忽然很想問下,你怎麼沒跟你爹說,是我綁了你?
「公子!」院外,林墨急匆匆跑進來,見林修遠也在,連忙道,「老爺,大牛哥抓到那個賊了!」
「真的?」林修遠噌地一下站起來,「在哪兒?」
林墨道:「在書房附近。」
江嶼行一驚,趙奉被抓了?
這沒用的,跑都不會跑!
他一急,「嘭」的一聲撞在床板上。
林修遠聽見聲響,以為是林子硯撞到了,心疼道:「硯兒,你沒事吧?撞到哪兒了?」
林子硯:「沒、沒事。」
「公子,你在找什麼?」林墨跑過來道,「我幫你……」
「不用!」林子硯急忙拿著茶杯站起來,「找到了。」
他怕再待下去,江嶼行遲早會被他爹或林墨發現,只好道:「去書房看看?」
「好,這回可別讓他跑了!」林修遠想了想,又道,「硯兒,你說吊在哪棵樹上好?前廳那棵怎麼樣?又高又壯實。」大概能吊十幾個。
林子硯:「……」
「走,」林修遠拉著林子硯往外走,「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歪瓜裂棗這般不要臉!」
「爹……」林子硯看了看床底下,也不知該怎麼跟他爹說,抓錯人了。
林墨也跟著他家老爺和公子跑了。
江嶼行捂著頭從床底下出來,頓了頓,又悄悄跟了上去。
林子硯被他爹拉到書房門外,見林大牛跟一堆家丁圍著一個黑衣人。
那黑衣人手腳都被綁著,臉上蒙著黑布,看不見模樣。
「老爺,公子,」林大牛見他們走過來,興沖沖道,「方才追到這兒,這賊人還想跑,被我一腳踹翻了!」
林修遠看了看那人,道:「把他臉上的黑布扯下來。」
林大牛這才想起來,光顧著高興了,還沒看看這人長啥樣。
尾隨林子硯而來的江嶼行藏在暗處,眼看著林大牛走近那黑衣人,抬手就要扯下黑布,生怕明日會滿大街地傳「趙校尉夜闖尚書府,被人一腳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