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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到底誰才是大宗師?蘇小喬太年輕,方才的招式也著實看不出她是大宗師,可蕭靖庭的氣息亦不像!
薛川環視一周,蕭靖庭身邊雖有高手,但絕對沒有大宗師,他百思不得其解。
……
蕭靖庭大婚,其母---先皇后雖已辭世,但景德帝許是心中有愧,又或是以為蕭靖庭活不長久,他今日御駕親臨,參加了拜堂儀式。
又得知蕭靖庭在迎親的路上險些摔馬,景德帝的臉色不甚好看,他的那個太子啊……!!真是叫人一言難盡。
蕭靖庭著一身大紅色吉袍,面若冠玉,雖是美得讓女子顧影慚形,卻不失英姿;身段頎繡修韌,但又豪不彪悍,面容有廓有角。他在堂屋一站,堂內立刻一片華光,仿佛突然之間亮堂了起來,而當蕭靖庭與他的王妃夫妻對拜之時,男人眸中含笑,隨著他這一笑,廳內就更亮堂了。
景德帝看著兒子成婚,心中滋味百感交集,他這麼好看的兒子……從此就落入了蘇小喬的魔爪了麼?!
「禮成——送入洞房!」
魏總管唱禮,歡喜雀躍的看著自家王爺牽著王妃步入後院,驍王府從今日開始終於要有女主人了!
一路上,蘇小喬的小手被蕭靖庭緊緊握著,蘇小喬被蓋頭蒙住臉,看不見他,就故意使壞,手指頑皮的在他掌心畫圈圈。
蕭靖庭身子猛然一怔,有股細若纖羽的酥酥麻麻從他的手掌心傳遞到四肢百骸,他面不改色,依舊沉靜如水,但支起的/帳/篷卻是遲遲下不去,他掌心用力,將蘇小喬的小手攥緊,不允許她繼續撩/撥。
蘇小喬吃痛,頓覺這人好無趣,他們都成婚了,夫妻之間的這點小/情/趣不是很尋常麼?
紅蓋頭下面,蘇小喬吐了吐舌頭,今晚夜色漫漫,蕭靖庭休想逃脫得了她的手掌心!
進入洞房,全福人唱撒帳詞,蘇小喬端坐在喜床上,等待著蕭靖庭掀開她的紅蓋頭。
她幻想過蕭靖庭無數個模樣,可當視野可見,蕭靖庭的臉落入她眼中時,蘇小喬被眼前的男人驚艷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濃眉星目,高挺的鼻樑,薄厚適中的唇,再往下是獨屬於成年男子的突出喉結,她目光痴痴,竟沒想到自己這個活了兩世的老妖精,卻是一時間沉迷/美/色不可自拔。
蘇小喬嗓音細柔,如四月的春風,帶著勾子,還盪著弧度,「夫君呀,你可真好看~」
蕭靖庭被她盯的渾身灼/燙,他揉了揉眉心,對自己的自制力已經沒有多大把握,修長好看的手在蘇小喬面頰划過,落在了她纖細的脖頸上,輕輕一捏,以示憤然,「為夫去前院應酬,你乖些,等我歸來。」
他身上好聞極了,唇間似有薄荷的沁涼,美味近在眼前,蘇小喬仰面,想湊近他的唇,婚房內還有旁人,見此景不由得艷羨又震驚。
王妃對驍王爺果然早就傾慕已久,還沒洞房就這樣等不及了。
同時,倘若她們的夫君有驍王爺這等容貌,估計她們也都會迫不及待吧。
蘇小喬點頭,明艷的臉龐施了粉黛,年紀雖小,但已有嫵媚絕艷之色,蕭靖庭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妖精,等為夫過來。」
蘇小喬全當他是在夸自己。畢竟不是所有女子都能美的像妖精。
……
蕭靖庭去前院招待賓客,今日蕭靖庭和王羲同日大婚,真真是累壞了滿朝文武。在丞相府露了個面之後,又匆匆趕來驍王府。
即便驍王爺身份尷尬,又是廢太子,但景德帝親自登臨驍王府,大臣們怎麼也得硬著頭皮過來,能夠得罪了王丞相,但景德帝得罪不得。
丞相家中娶兒媳,和帝王娶兒媳,孰輕孰重,便是沒有腦子的太子一黨也紛紛前來驍王府道賀。
景德帝見兒子款步走來,愈發覺得他氣度絕佳,玉樹臨風。而更重要的是,蕭靖庭即便屢次被太子迫害,卻是從未在他面前提及過一次,更是從未訴苦。在景德帝看來,蕭靖庭可謂是忍辱負重,他越是隱忍,景德帝越是心疼、愧疚。
「驍王啊,你可有什麼要求,想與朕說?」 景德帝私底下和蕭靖庭說話。
蕭靖庭頷首抱拳,「父皇能賜婚,兒臣已是感激不盡,並無其他要求。」
景德帝心肝一跳,聽兒子這話,好像很滿意這樁婚事,他難道不是被蘇小喬「脅迫」的麼?!
景德帝心情複雜,他不宜在宮外久留,臨走之前交代了一句,「你身子骨不宜過度操勞,房中事……不能由著驍王妃的性子來。」
蕭靖庭二十三歲了,身邊一直沒有女子,景德帝堅信,蕭靖庭是被蘇小喬一時迷惑了心智。剛剛開/葷/的男子,多少會放縱了些。景德帝盼著蕭靖庭開枝散葉,但對蘇小喬很是不放心。
蕭靖庭面無他色,仿佛根本不受景德帝的話影響半分,「兒臣知道。」
見蕭靖庭如此穩重,景德帝想起了那個不著調的浮誇太子,心情再一次陰鬱。
……
已入孟夏,大梁國都位處偏南,眼下京中已開始悶熱了起來。
蘇小喬今日辰時起來梳妝打扮,又聽了衛如意「嘮叨」了半天禮教,加之一整日的折騰,她早就有些乏力,在蕭靖庭還沒有過來之前,就好好泡了一個熱水澡,澡水滴了花露,後又穿上她特意準備的艷紅色薄紗睡袍,將自己捯飭的噴香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