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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簡直不能直視眼前的一幕, 幸好他是蒙著臉的,否則他沒法裝的如此淡定。
南風拔劍,抵在了胡長青的脖頸,「說!幾年前衛家案子的帳本,是不是經過你手?!」
忠敬候府衛家,也是大梁的百年世家。祖上還曾和大梁的/開/國/皇帝/打過江山,衛家曾經無比煊赫,若非蘇家已故的老太爺在戰場上救衛家長輩,衛如意當初是不可能下嫁蘇北彥。
幾年前,衛家被無故扣上了勾結外敵,剋扣軍餉的罪名。而直接的物證就是那些所謂的帳本。
故此,從帳本開始查,是最直接有效的法子。
一提及衛家的案子,胡長青明顯臉色一白,「你、你是衛家的餘孽?! 大膽叛賊,朝廷都已經下旨抄了衛家,你怎敢對朝廷命官下手?!」
南風平素話不多,他直接道:「若是胡大人不配合,你和你父親小妾的事,今日就會滿城皆知,你自己看著辦吧!」
他就喜歡威脅人了。
那小妾聞言,翻了白眼直接昏厥了過去。若是偷/情的事被人知曉,她肯定會被胡家亂棍打死的!
胡長青知道自己做的事上不了台面,可這小妾就是美艷,他貪戀她嫵媚的容貌和妙不可言的身子,一次得手之後,食髓知味,尋到機會就出來偷/情。
偷的時候,的確可以給他帶來極致的愉悅。
然而,這一刻,胡長青面若死灰,「我就是一個理帳本的,至於帳本究竟有沒有問題,亦不是我能知曉的!此事若要徹查,還需從戶部下手啊!」
胡長青的父親任戶部侍郎一職,戶部尚書早年患病,雖然掛著職,但戶部如今真正掌權的就是胡家。
南風跟在蕭靖庭身邊數年,即便此刻蕭靖庭沒有給他明確指使,南風也知道事情該如何做。
他道:「胡長青,從今日開始,我每次聯絡你,你務必要全力配合,否則你的事,我立刻捅出去!」
南風當然不能直接放了小妾和胡長青離開,到時候胡長青抵死不認帳,他也沒有法子。
「你走吧,此女留下。」南風緊繃著臉道了一句。
胡長青不過就是一時貪歡,豈會真的在意其父的小妾,立刻應下,「好好好!只要你能放過我,我定會配合!」
是以,南風放走了胡長青,又讓人將那小妾運走了。
到了這個時候,屏風後面的五人才走了出來。
其實,不管能不能從胡長青嘴裡問出什麼,他們肯定是要查胡家的。
五人心照不宣,對今日的事皆沒有多提,而是各回各府了。
……
沈富貴的心情很糟糕,他總覺得自己從今日開始就不純潔了。
而當他屢次發現沈萬寶看著蘇錦年的眼神甚是古怪後,沈富貴的心情更是不好。
他可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有些事還是需得消滅在萌芽之時。
剛到沈府,沈富貴叫住了沈萬寶,機智如他,觀察甚微,即便沈萬寶極力掩飾,但他還是察覺到了沈萬寶耳垂上的緋紅。
「何事?」沈萬寶冷冷的看著他,語氣堅定,無半分心虛。
沈富貴亦不言明,只道:「我有一事不解,還望長姐解惑。」
「說。」沈萬寶依舊很高冷。
沈富貴問的很直接,半點不拖泥帶水,「長姐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為何一看到蘇錦年就跑?」
沈萬寶面色不改,眼神異常堅定的和沈富貴對視,「我幾時跑了?今日那種場合,逗留的越久,就越會被太子一黨察覺到端倪,當然要火速離開。」
沈富貴不信這個措辭,「那長姐為何耳朵紅了。」
沈萬寶不喜歡被人逼問,「……你不要再問了,問了就是不知道!」
她當然不能承認,自己曾是蘇錦年的手下敗將,而且被他滿城追著跑。蘇錦年就是她人生的一大污點,她見了蘇錦年當然要跑,萬一被他識破了可怎麼辦?
沈富貴語重心長,「長姐,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定北侯有眼無珠,亦是無腦,衛姨遲早會與他和離,而咱們的父親也遲早會娶了衛姨。蘇錦年會成為你我的大哥,他不適合你。」
沈萬寶身子一僵,完全被沈富貴的話給套進去了。
她幾時對蘇錦年有過那種非分之想?!
「富貴,你想多了,我是那種吃窩邊草的人麼?」沈萬寶面色清冷,時刻保持著強硬之態。
沈富貴當然還是不信,但沈萬寶抵死不承認,他也沒有法子,「長姐既然對蘇錦年沒有其他心思,那我就放心了。」
沈萬寶,「……!!」她怎麼會給沈富貴這種誤解?
姐弟二人正要各回各院,沈萬寶決定反擊,在沈富貴轉身之際,問了一句,「富貴,有件事我也甚是納悶,為何你一看到驍王爺,就會不由自主的緊張?你不要解釋,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我能感覺到你每次見到驍王爺,氣息都會不穩。」
沈富貴的步子驟然頓住,差一點就沒有站穩。
好在他一慣沉穩,側過身,只用了半張臉對著沈萬寶,淡定道:「我只是在提防狠角色,作為沈家未來的家主,這是我的職責。」
沈萬寶輕笑,「但願你說的都是真的。」
沈富貴,「……」長姐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這樣誤解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