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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簡直已經期待得不行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成為高手,她就喜歡占這便宜了。
蕭靖庭本想恐嚇她,誰知她不僅不會害怕,反而更期待。
他又不舍讓她失望,竟然像一個哄著孩子高興的大人,再一次附耳道:「嗯,為夫能給你……很多很多……」
蘇小喬小臉一紅,繼續努力撩撥。可蕭靖庭卻是立刻起身,避開了她的碰觸,男人動作瀟灑自如,無半點病秧子之態,他俯視著躺在榻上,一臉不滿足的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說著,蕭靖庭轉身離開,小妻子這樣熱情似火,按理說他應該高興的,可……被她撩撥上火,自己也當真很不好受啊。
他剛饒過屏風,就聽見小妻子嗷嗷的哀吼了幾聲。
魏總管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他其實很不明白,既然王爺和王妃暫時不能圓/房,為何王爺依舊要和王妃膩歪在一塊?而且每日都要親密好些時辰,要知道,以蕭靖庭現在的身子骨,根本經受不住任何挑/撥,即便冒著走火入魔的風險,王爺還是要和王妃膩歪……這真的很不穩重!
魏總管道:「王爺,剛才探子送來消息,丞相已與薛川見過一面,不出意外,明日觀蓮節,定會對皇上出手。」
蕭靖庭點頭,高挺的鼻樑溢出薄汗,交代了幾句,就大步往冰室走去。
魏總管暗自嘖嘖了幾聲,王爺既然知道後果,為何還要在這個節骨眼下和王妃親近?他從沒見過王爺如此喜歡過一人。
……
翌日一早,蘇小喬起榻梳洗打扮,觀蓮節這一日,她身為驍王妃當然也要出席。
她現在是五品了,又終於得知自己的夫君可能是大宗師級別的頂級高手,現在的蘇小喬走路都是帶著風的,能有多囂張便有多囂張。
馬車到了城東,蕭靖庭先下來,之後伸手去攙扶蘇小喬。
蘇小喬今日著一身桃花粉的裙裳,墨發挽了三分,雖已是人婦,卻是比待嫁閨中的女子還要鮮嫩許多,她的手搭在了蕭靖庭手心,正要/胯/下馬車時,掃了一眼當場數人,倒是讓她瞧見了不少熟悉的面孔,蘇小喬腳下一滑,朝著蕭靖庭懷裡撲了過去,一臉震驚的樣子,「哎呀~嚇死我了,幸好夫君接住了我。」
蕭靖庭不排斥夫妻間的小情調,況且蘇小喬不管做什麼,在他看來,都可愛至極。
抱著小妻子不盈一握的腰身,他寬慰,「不怕,夫君在。」
太子妃和江如月就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讓她二人猛然發現,別人家的夫君當真不一樣!不像她們的夫君,一出了門,眼中只有拉幫結派,名義上是帶著她們出來參加觀蓮節,實則不過只是走一個過場。
蘇小喬在蕭靖庭下巴上蹭了蹭,王羲過來時,恰好看見這一幕,他恨蘇小喬退婚之仇,更恨蕭靖庭比他更優秀。原本他因為「京城第一公子」的稱號而揚名天下,可誰知,不久之後又冒出千年一遇的美男子,頓時將他這位京城第一公子比到塵埃里去了。
「哼!光天化日之下豈能如此不知檢點?!當別人都死了麼?!」王羲憤然不已。即便到了如今,他依舊覺得蘇小喬給他戴了/綠/帽子。
原本王羲只是私底下不滿了幾句,但蘇小喬已是五品高手,耳力過人,將王羲的話聽的一清二楚,她拉著蕭靖庭的手指晃了晃,「夫君呀,我很討厭他呢。」
蕭靖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巧了,為夫也討厭他。」
蘇小喬略有思考,「我一般對討厭的人,都會直接讓他消失,眼不見為淨的。」
蕭靖庭不置可否,「嗯,以後不會再讓你看見他。」
這廂,以王丞相為首的太子一黨,都在留意著蕭靖庭和蘇小喬,而景德帝也時不時望了過來,小年輕新婚燕爾,自當濃情蜜意,他表示很理解。而且……自從蕭靖庭成婚之後,吐血的次數好像少多了,景德帝對蘇小喬這個兒媳愈發滿意,目光一不小心掃到了不太聰明的太子妃,他又立刻移開視線,心道:罷了,未必所有子嗣都能成氣候,有一兩個拔尖的也夠了。
城東護城河這邊,蓮花盛開,蓮蓬也結了不少了。蘇小喬和蕭靖庭坐在一塊吃茶,旁人皆往景德帝跟前蹭時,這對夫妻卻是異常安靜。
蕭靖庭給蘇小喬剝蓮子,人長的太好看,就連手也格外賞心悅目,他剝一顆,蘇小喬吃一顆,兩人的動作十分一致。
蘇小喬由衷道;「夫君剝的蓮子真甜。」
蕭靖庭唇角揚了揚,「是娘子嘴甜。」
蘇小喬嘆了句,「哎,若非是有人非要搞事,我現在就讓夫君嘗嘗今天的新口脂。」
「……」虧得她是個姑娘,若是男子,真不知要禍害了多少人家的姑娘。
王丞相借著飲茶的動作偷偷窺探了蕭靖庭和蘇小喬,見這二人只顧談情說愛,不由得既是放心,卻又疑心他二人是不是故意在做戲。
不過,無論蕭靖庭做什麼,他今天的計劃不變。
人活的太久了,就是容易膨脹,王丞相一心以為,一切皆在掌控之中,薑還是老的辣,蕭靖庭不過是個體弱多病的皇子,如何會是他的對手?
吃了茶,又吞了幾塊點心,感覺到湖畔吹來的悠悠夏風,王丞相覺得時機差不多了,終於淡定又沉穩的朝著心腹使了眼色。
片刻後,正當景德帝與后妃們說笑時,一陣疾風襲來,先是數十黑衣人突然而至,引出所有隨行禁軍之後,另有近百名黑衣人從四周涌了上來,與此同時,水中也有人頭紛紛冒出,這些人依舊是黑紗蒙面,手持長劍,直接衝著景德帝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