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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修為還不低。
他們為了掌控南州的城鎮,派出了許多人守在出入口,一旦見到其他修士進來,就跟上去查明身份。
這個海底護衛只不過是例行公事,沒想到卻撞到了鐵板上。
他還不清楚情況,開口威脅道:「閣下這番行事,難道是想得罪南海龍族嗎?」
沈霽筠的臉色冷漠,沒有一絲的動容。
海底護衛剛開始還在大喊大叫,然後,很快他就說不出話來了。
沈霽筠的手指一屈,夜空下響起了「咔嚓」一聲。
海底護衛的小指被折斷了。
接下來是手掌、手腕、小臂……一節節一塊塊,全都被捏碎成了粉末。
一直以來,都是海底護衛虐殺那些人類修士,他覺得那些人類修士軟弱可欺。
可當身份調轉,他突然發現,其實在死亡面前,人類與海族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他也一樣怕死。
「饒、饒命……」海底護衛艱難地開口。
只是已經晚了。
沈霽筠輕輕鬆開了手指,海底護衛猶如一灘爛泥一般,摔在了地上,再無其他生息。
不夠。
還不夠。
沈霽筠的眼中冒出了一點血色。
那是……殺戮。
因何而起?
因求之不得而起,因……愛而起。
-
房間裡。
靈氣轉過了一個大周天,謝小晚睜開了眼睛,吐出了一口濁氣。
過了片刻,他掀起簾帳往外看了一眼,發覺沈霽筠已經不見了蹤影。
謝小晚也並不著急,而是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了軟墊上,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一本書籍,慢慢地翻閱著。
這本書屬於上一任風月樓主,從藏書閣中取出來的。
上面可能會記載著「永鎮」玉牌的作用。
謝小晚閒來無事,就準備看看,他的手指摩挲了一下陳舊的書皮,緩緩地翻了開來。
他低頭一看,第一頁上面用著娟秀清逸的字體寫著一行字——西漠的那些光頭真的是假正經,還不如北境的劍修,至少劍修的力氣不錯,時間也比較久。
謝小晚:「……」
他剛開始還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過了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抬手猛地合上了書籍。
這一本竟然是上一任樓主的……獵-艷日記?
謝小晚的眼睫顫動了一下,眼瞳迴轉間,水光瀲灩。
看別人的日記,有些不太好。
可是他實在是想看到玉牌的秘密,於是心中默念了一聲「抱歉」,重新打了開來。
因為上一任風月樓主有些不太著調,日記裡面沒寫什么正經事。
謝小晚看著看著,連帶著他的思緒都被跑偏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書頁上,有些渙散,想到了別的事情。
上一任樓主說的不錯,西漠密教的那些人確實假正經、假清高,明明是自己動了凡心,還要將所有的錯誤都推到別人的身上。
還有劍修的體格確實不錯,別看沈霽筠外表瘦瘦弱弱的樣子,但實際上脫了衣服以後,該有的地方都有……
謝小晚正想得入神,簾帳外傳來了一道聲響:「小晚,好了嗎?」
謝小晚還沒來得及回答,沈霽筠就已經等待不住,抬手掀開了簾帳。
少年隨意地趴在了床榻上,髮絲散亂地披了下來,猶如綢緞一般光滑細膩。
他的小腿交疊地搭在了一起,不自覺地晃動著,露出了一截雪白細膩的肌膚。
沈霽筠的眼瞳一沉:「你在看什麼?」
謝小晚:「……」
他不太想讓沈霽筠看到日記上的內容,下意識地伸手遮擋了起來,「沒什麼。」
可他的動作到底還是慢了,沈霽筠看到了隻字片語:「劍修……什麼劍修?」
謝小晚覺得有些尷尬。
這上一任風月樓主實在是太……那個了,一本日記,半本都在寫他與劍修的往事。
最可怕的是,他的文筆不錯,寫得還有些香艷,就像是話本一般,讓人忍不住往下看。
謝小晚一抬頭,對上了沈霽筠探究的目光,隨即又很快避開了,他掩飾道,「沒、沒什麼。」
還好沈霽筠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謝小晚連忙把話本哦不……日記塞到了儲物空間中,假裝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你出去做什麼?」
沈霽筠注視了面前的少年片刻,緩緩道:「處理了一些東西。」
謝小晚:「哦、哦……」他一手撐著軟枕,站了起來,「我已經好了,現在去城裡看看吧。」
看看有沒有海底護衛。
有的話,順便解決一下。
提起這個,沈霽筠的臉上有些不自然:「不用去了。」
謝小晚的眼睛微微睜大:「為什麼呀?」
沈霽筠的聲音低沉:「我已經解決了。」
謝小晚反應了過來:「原來你說的出去處理東西,就是處理這個啊。」他抓了抓頭髮,就如同是在撒嬌,「不早說。」
沈霽筠也沒有過多得解釋,只「嗯」了一聲。
並不只是為了解決海底護衛。
而是,為了處理沈霽筠心中的渴望。
他必須要找個其他的途經解決發泄,不然的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