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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聞搶畫
盛典結束。
蘭九娘又站了出來。
「盛宴已經結束,接下來是叫價時間。價高者可以讓剛剛表演的姑娘隨您心意點曲或者舞蹈寫詩。注意只限舞女樂女,.妓.籍女子除外。」
「我出十兩讓覓兒再舞一曲!」
「我出十五兩讓她演奏樂器!」
「我出二十兩銀子,讓小雲姑娘再彈一曲古箏。」
……
人群里議論紛紛。
這可讓蘭九娘心裡樂開了花,
「不必著急,二等座到小二那裡寫下即可,一等座的貴客直接寫在桌子上的信條上即可。不要著急啊。」
芍藥得到授意後,說,
「我們家聞公子說,不論多少都會出他們所有人里最高價的兩倍,把這個覓兒叫出來畫幅畫。」
這句話讓正在寫信條的沈思停住了筆,「我出他的三倍!」
眾人譁然。
想要覓兒干別的事情的人都只好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程莫盡一臉茫然的看著沈思,摸了摸他的腦袋,小聲說,「你是瘋了嗎?你不是辛辛苦苦一個月才攢最多一百兩銀子嗎?」
沈思說,「你不懂。」然後一直看著換完衣服走出來的陶文舟。
「好,現在最高為二十兩,兩倍再三,就是一百二十兩。請問這位公子想讓覓兒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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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謹看向江聞,兩人視線交織。
沈謹看著江聞,對沈思說,「我替你付。」
程莫盡更無語了。
江聞笑了,起身走到沈謹身邊,俯身在他的耳邊說,「太子殿下這是偏要和本王搶人了嗎?」
沈謹也笑著說,「沒辦法,小孩喜歡。」
江聞立馬直起腰來用右手食指指天,說,「我出……比他永遠多一文!哈哈哈哈。」笑得十分張狂。
沈思噌的站起來說,「你怎的如此無賴!」
江聞回到座位吃著果子,不以為意。
「好,那便是一百二十兩一文錢,來人,給覓兒準備紙筆!」
「是,蘭姐。」
沈謹面色陰鬱,還是安慰沈思道,「無礙,一會我把她買下送給你作女官便好。」
沈思這才坐下,「謝謝哥哥。」
程莫盡給被氣得不輕的二人一人倒了一杯茶,不明所以也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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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
陶文舟回屋中換下了繁重的首飾衣物,卸下誇張的妝容。
整理完鬢髮,配戴一支小型花蕊華勝,草草描眉畫眼,淡淡橘紅口脂抹唇,便身著一襲白色紗裙出現在公眾面前。
蘭九娘招呼著,吸引著已經開始流散的琉璃樓賓客注意,大家又看向了覓兒。
走到江聞面前問,「覓兒來了,那麼請問聞公子想要覓兒作什麼字畫呢?」
「就給本公子畫一副,冬景吧!」
「啊?這?」蘭九娘為難了。
她雖然知道陶文舟會跳驚鴻舞,想必文筆差不到哪去。
但這冬景,雪花飄飛應是必有,但雪花本就難畫,此時又非冬季,就算是文流之中畫冬日景也大多是以朦朧美為主。她……能行嗎?
「您看,現在是秋日,又無鵝雪,她一個初出茅廬的初學者,不如換了秋景?」
「本公子花了這麼多銀子,就是來聽你說廢話的麼?況且,本公子已經有秋景圖了。」
說完眼睛彎彎笑著看向陶文舟,陶文舟也明白自己早就賣給他一幅《秋野雲月圖》了。
「蘭姐,覓兒願意作畫。」
話語聲畢,滿堂一分寂靜過後如沸水爭相議論:
「此女子不簡單啊,冬景非常人可畫的。」
「剛只是看她生的好看,沒想到竟然舞藝雙全。」
「琉璃樓真是什麼奇女子都有!」
「冬景圖在文流大家畫裡都十分少見啊!」
「她這麼有才這麼流落到這了?」
「誰知道呢。」
……
蘭九娘知道琉璃樓的聲譽好壞都在她一筆之間了。
走過去貼著陶文舟狠掐了她左肘一下,「你仔細著,最好畫好了,不然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覓兒不敢。」
隨後蘭九娘站到一旁用僵硬的笑容看著台下眾人,眼睛時不時瞟一眼陶文舟到底畫的如何。
陶文舟站定後,用左手挽起右袖角,手上指尖櫻粉甲油還未褪去,提起筆來,輕沾粉墨,揮手作畫。
畫裡先看一樓宇十分華麗,霓虹燈火,色彩斑斕,此樓占去半面規格,拿金邊勾勒,時間不足便未能將樓中事物一一細飾精描。
陶文舟畫完其他只留下雪花時,時間已過一刻又多,她突然停頓,像是稍作休息狀。
但其實,她也不會畫雪!
江聞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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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文舟強裝著面上平靜,手心裡早已滲出汗來。
不是自負,是自己必須逞這個強。
如果今晚就此別過他們二人這樣的貴客,明天離父親處刑就只剩下一晌功夫,就不一定有這樣的人來,自己也不一定是客人討論的中心。
不想賭明日,只求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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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硬著頭皮應了江聞那句話,構思過後先立樓台,後紋樓身,雲月共出……最後便是雪。
雪...
自己跟隨許多老師學過如何作畫,技巧上的調色銜接、用筆用水、乾濕畫藝她都沒有問題,也學了葉脈、松林、流水、裙擺等實物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