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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謹本想去二層臥榻休息,卻又頓步輕嘆,「也是,本宮與江聞年紀也夠,長公主這般逼迫下,令人忽覺是到了該爭該搶的年歲。」
「殿下言是。」七進作禮道。
沈謹隨後去了二層臥榻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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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沈凝午前聽到消息倒是不以為然,「不過一批珠寶罷了,無非是警示本宮不要碰了他鴣野堂的人,本宮才不管他那麼多。」
一旁給她揉肩的侍衛石橋應聲答是。不一會文妃前來請安,說是二皇子沈意選比報了武箱,一刻便會回來了。
二皇子沈意多看不起自己的親生母親文妃祁巧,選完文武冊便來到了長公主府上拜見。
文妃也知道自己的意兒看不起自己,多是三皇子沈知對自己貼心,也確實是自己怯懦,不怪沈意怨。
長公主看見二皇子沈意前來,趕忙迎接,像是親生母親一般,「意兒可有看中的人選?」
沈意攙著長公主沈凝的手臂扶她入座,「回長公主殿下,臣覺得盛家與我們多有緣分,與殿下又是親家,其女盛懷雨姿色不錯,不知道文采如何,若中上,臣願意納其為皇妃。」
文妃看著他們說話,自己在一旁默不作聲看著。長公主笑語盈盈,「意兒真是個思慮周到的好孩子。本宮看也是她不錯的,再就是驍騎營都尉女鄭真真,也還不錯吧?」
沈意面露嫌棄之色,「恕臣直言,此女性情剛烈,一上來就單投了武箱,臣不甚喜愛。」
「她畢竟是都尉獨女,驍騎營又是把控京都安全的最重要營,若可以拉攏他,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看看這幾日他們的表現吧。」
文妃祁巧聽了明白,輕聲說,「不如二者得兼?如果鄭真真願意便是正妃,把盛家女納了側妃如何?」
沈意喜悅道,「母妃好主意,若是鄭真真心高氣傲,便向盛家提親,既然已有長公主殿下這位親家在,相信盛家不會拒絕。」
長公主點了點頭說道,「有理,你先去準備選比武臣子的事宜吧,本宮有話對你母妃講。」
「是,臣告退。」
文妃一聽料覺不是什麼好事,連忙倒了一杯茶遞到長公主沈凝面前,「殿下,喝杯桂花茶吧。」
沈凝笑裡藏刀道,「給何紀柔冊封郡主的事前幾日本宮已經向陛下請願,陛下已然應允,選比一結束柔兒便冊封。你看二皇子他......」
文妃明白了沈凝說的,「殿下,只要柔兒一封郡主,二日殿下向陛下請願把二皇子沈意過繼給殿下,妾定當即同意。」
長公主笑而不語,看著二皇子沈意遠去的背影,喝下那杯桂花茶,心裡滿意極了。
一輪·詩文
皇家方舟圍場,瑟鳴樓。
「立冬辰時!一輪選比,詩文!」
選比這幾日卯時的早朝也都早早散了,陛下和一眾皇親國戚一早坐在了二樓台上,看著今日文臣子們陸續進場,連長公主沈凝也前來觀看。
後院裡講究人戶帶了廚子準備午間伙食,隨意些的人家只家眷前來觀看,仍是熱火朝天地互相攀談。
富商程酒乃程莫盡父親,「你家女兒孟葵出落得甚是不錯,只是犬子乃商戶,不知是否配得上?」
此時世間確實對商子多有偏頗。大多數人只攀附那名門貴族,再不濟就是寒門貴子。
一旁兵部侍郎孟健澤老實忠厚,急忙應承著多人問答,「全憑她自己心意罷,在我這真沒什麼配不配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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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方舟圍場內。
三畝大場,南北各一畝排位場,坐落北方的園林與場間林木花草也顯得格外突出。把昨日木桌旁立交椅格局換為書桌後置圓凳,筆墨紙硯樣樣俱全,因知人數,故桌椅比昨日少了一半還多。
兩場夾有半畝土地,已覆立三寸矮腳實木台,紅毯鋪面,八處階梯,台東頭五把交椅一張紅木長桌,八面紅木山水屏風,桌上擺了今日選比題目以及人員名冊。
士兵只列牆邊與入口,讓出大道。宮人站在紅台西橫列約莫四十人。
今日不似昨日嚴格排位,進場可隨意挑選座位。雖如此,眾子還是讓著皇家子弟先進。
「太子沈謹入場!」「王爺江聞入場!」「大公主沈楚入場!」「五公主沈瑤入場!」「四皇子沈思入場!」
沈謹與沈思同坐南場,沈瑤與沈楚坐在他們對面北場,王爺江聞斟酌了一下坐在沈瑤身旁,命決明拿扇子占了一處地方。
......
「上任寧遠爵女,余舟入場!」江聞一聽立馬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
沈思此時已經不想參加什麼選比了,因為一直沒有等到那幅《河間舟雲》的主人,那名泉州女子。
他還是戀戀不捨的看了余舟一眼,低頭不語。他只當報了名走過這第一日最要緊的流程罷,繼續坐在位子上。
......
「禮部尚書盛臨子女,盛懷雨,盛懷亭入場!」二人尋了一處地方落座。眾人紛紛議論,禮部尚書真是好福氣,晚來得子還是一對龍鳳胎!
「商人費節子女,費然,費琉入場!」只見一名端莊女子身後跟著一位嬉皮笑臉的公子哥兒,惹得他姐姐轉身揪住他耳朵快走,落座將他教訓一頓。
此舉惹得眾人竊笑。後院富商費節連忙擺手賠不是,「教子無方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