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長公主,文妃求見。」旁邊的楊姑姑說道。
「知道了。言知,你先送柔兒和桃桃回府休息吧。本宮同文妃講幾句話。」
看了看何紀柔懷裡的人兒,長公主多有不舍。
「是,殿下,臣告退」
「妾告退。」
.
「妾參見長公主殿下。」
「起來吧。」隨後示意宮人,「你們都下去吧。」
「是。殿下」
「殿下,我為殿下帶了新送進宮來的雲錦緞子。我方才也看見桃桃了,生的真是圓潤可愛,是讓人看見就喜歡的孩子。我們此次計劃,可謂是大獲全勝啊。」
文妃一面笑著說,一面將綢緞放到案幾下。
「可我記得,文妃好像並不多出力了,只是祁尚書和何丞相多謀劃了。說起孩子,二皇子最近功課並不如太子殿下優秀。還被批評了不是嗎?」
長公主並沒有動那雲錦,反而倒了一杯龍井茶喝著。
「此次確實是妾的問題,妾的怯懦,妾自知成不了什麼大事。可妾也出了些主意的。知兒最近還是得了嘉獎的,也受了陛下讚譽。」
文妃賣力討好著面前這個居高臨下的女子。
長公主厲聲呵斥道,「你說什麼大獲全勝?顧家不知道暗地裡記下了多少仇在你父親身上,你卻不自知!」
文妃驚恐十分,慌忙之下差點跪在地上。「是妾愚蠢。」
「祁巧啊,本宮上次和你說過的事你還記得嗎?」
長公主又向壺裡灌了新水。
「殿下是說...過繼之事嗎?」文妃已經不敢直視長公主了。
長公主一直想要一個皇子過繼給自己,好全心全意去輔佐,若贏了也好做一個次後之位。
輸了也無礙,自己也不會有耗損。
「文妃這不是心知肚明嗎?有了知兒的時候,本宮就說起過,可你一直推脫不給。
怎麼?天下有不要回報的付出嗎?本宮盡心盡力幫你,幫意兒,最後什麼也沒有?說不過去吧,巧巧。」
「長公主說的是,可妾聽聞柔兒要冊封郡主,妾以為,雙喜臨門未免過於張揚。不如柔兒冊封之後吧,妾去向陛下請旨,把意兒過繼給殿下。殿下看,可好?」
文妃小心翼翼看著長公主,生怕說錯了什麼。
長公主沏好了茶,又轉臉笑著說,「快起來吧,地上涼著呢。你去說多不好啊,你有這個意思本宮就明白了,到時本宮去講,你只需應就是。」
文妃腿都跪麻了,踉蹌著站起來作禮,「妾謝過長公主殿下。」
「本宮沒記錯的話,今年是有選比大典的吧?意兒和知兒還去嗎?」
文妃坐正身子,答道,「他們都大了,由不得我這個母親說什麼了,都是自己拿的主意。」
長公主把玩著手裡的茶具,突然把茶具放在溫水裡,發聲道,「那,本宮給意兒做主了,讓他參加去,看看朝里女子,挑一個來。他這個歲數也該成家立業了。」
文妃本就如履薄冰地坐著,差點被嚇一跳,「是,殿下,您對於意兒來說就是親生母親一樣的。」
長公主滿意的笑著,拿起宮人泡好的茶。「來,嘗嘗,本宮珍藏的龍井茶,十分可口。」
長公主把泡好的一杯放到了文妃面前,兩人坐在湖中亭里笑語盈盈。
貴妃請安
「太后,您午休後起來就在繡了,已然傍晚了,是否該歇歇了。
小人聽說,文樂案午間前就結了。」
「哦?結了好啊。說說吧,讓我聽聽是哪個倒霉的背著罪?」太后繡著百花圖,問道。
一旁劉姑姑應,
「是陶氏,已經被奪了賜名,其家秋後問斬。
還帶上了康主事,說是誣告罪,駁官職發配出去了。」
「是嗎?是個意料里的結局啊。
太子還是太年輕了。留不住人也看不准人。辦事也稀里糊塗的。
一件事,就像這雙面百花圖一樣,一步錯了,一整副就不好看了。」
拔針一放,走到了門前。
「太后,蕭貴妃問安來了。」一女官道。
「呦,蕭貴妃?怎麼,得空了才來哀家這裡坐坐嗎?」太后轉身向屋裡走去。
「回太后,妾不敢。
妾只是前幾日染了風寒,不便面見太后。這幾日好多了,立馬給太后謝罪來了。」蕭貴妃拱手作禮。
「進來吧。」「是,太后。」
「你知道這幾天的文樂案吧?」太后攆著手裡的佛珠問道。
「妾不甚知曉,只知道處刑的結果。那位陶氏確實膽大包天。」蕭貴妃站在屏風前回話。
「坐吧。你們都下去吧。」
「是,太后。」「是,太后。」
「你可知,如此一來,他們長公主身旁的何丞相就有可能擔任中書省,而禮部尚書盛臨就有可能做了丞相,空出尚書位。」
「那他們家豈不是占了半面朝政嗎?」蕭貴妃面露難色。
「可不是嘛,但這只是揣測,聖意誰知道呢。但誰也不會讓他們輕鬆遂了願的。
康澤已經背叛我們,剩下的就只有戶部尚書許梨。我們怎麼也坐不上中書省,我們只能爭尚書的位子。」
「太后,那我們家是否應多收攬些文臣了?」
「是啊,文臣,我們家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