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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治理泉州期間,陶世忠兩袖清風,脂膏不潤,替許多受冤百姓平反,無私耿介。是當地有名的清官。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但陶世忠家中一子陶文泉一女陶文舟相親相愛,婦人和睦,家庭美滿,也算平安順遂。
實情則是,因何丞相對如此後生深感憂慮,怕將來衍生後患。暗中計劃將當任禮部尚書陶世忠推下馬,再提拔盛家門生為己所用。
再到了回京述職之時,京中已然發生許多變化——陛下看出了他的用心與廉正,對他頗為賞識,於朝堂上,明言將其召回欲提拔為刑部尚書。
同時,皇上亦有意提拔林尚書為中書省。因現任中書省齊歸瑞早已到了耄耋之年,不便日日勞碌,多次請命致仕告歸,皇上也再不好推脫。
中書省位,位為百官之首。
齊中書多年行事如履薄冰,為人更是無可挑剔,這麼多年為了朝政更是終身未娶,膝下無子。這才讓滿堂文武和別有用心之人無話可說。
如今已是更換之時。
何丞相暗自思襯若是再來一個如此之人,還是與太子沾親帶故之人,那麼尚書的位子便絕不能給了陶世忠。
由此生亂。
何丞相聯合吏部尚書祁會嶸,謀劃不能讓太子一黨權勢如此如日中天,這次縱使中書省不是自己的人,也不能讓得罪過的陶世忠上位。
太后則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誰的策劃
上諫。
顧清廉聽到自己兒子在邊關玩樂的奏疏時,一時驚恐。
顧太尉絕對稱得上是國之忠臣,但長子顧和朗卻是性格放蕩不羈,貪圖玩樂,這才讓他去邊關磨鍊。
可玩樂卻也不至到如此地步,不知分寸,膽大包天至敢動用官家銀子。但也只是一刻,顧太尉便冷靜下來。
回稟時處變不驚,作禮道,「陛下,臣將命逆子連夜趕回京中核實情況。臣逆子雖喜好玩樂,但臣相信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天子營中放肆!
臣認為此間必有隱情,請陛下開恩,允臣與逆子當面對質!如若確有其事,臣願表率,立廢此逆子官職!」
陛下看向了康尚書。
「不顧軍事只顧玩樂?嗬!那麼康尚書,你意呢?」
「陛下,臣惶恐!臣子康辛立絕不是貪戀風塵的小人,臣附議顧太尉所言。請陛下給臣與顧太尉一個機會!」
何丞相立馬附議,「陛下,臣以為泉州知州陶大人即將回京,將任刑部尚書一職,而陶大人亦曾任泉州知州,不如讓陶大人一同審理。」
皇上點頭說,「嗯,他是泉州知州,應當管。陶知州走到哪裡了?」
中郎將應道,「回陛下,今日晨起出發,現應已到半程。」
太子抬眸,作禮道。
「陛下,臣以為此時事關重大,區區巡撫怎有如此膽量挑釁官威,定是有人從中致使,還應面見過堂才是正理。」
此時百官應號作禮。
「陛下,臣附議!」
「好,朕就先收起來這本帳簿,顧太尉態度如此果決,這次朕也同朝臣一同監督顧巡撫吧。中郎將,你片刻之後去泉州將這二人速速接回京中,等到何時到京,立刻稟報!
退朝吧。」
「是,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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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後,何丞相私下裡找到了康尚書。「康兄,別來無恙?」
「何丞相這是做什麼?難不成是來羞辱本官教子無方嗎?」
何丞相淡淡一笑,抬手搭在康尚書的肩膀上。「康兄這是什麼話呢?我只是有話說。我前幾日回想起,我們從前一同論學時下棋的日子,十分懷念,想請康尚書賞臉,午間來我府一敘。」
康尚書看著他笑裡藏刀的樣子,欲言又止,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好吧,午膳後下官會去府上拜訪。何丞相,冒犯了。」
「哈哈哈哈,不冒犯不冒犯!那本官先告退了。」隨後大步走去。
太子看著遠處的二人,對身旁的顧太尉說,「你以為呢?顧太尉。」
顧太尉沒有說話。
「你以為他們要的,是你兒子的官職嗎?」
「臣不敢妄議,但臣以為陶大人此時應已進京,殿下可以...」
「本宮知道。這群人要的,可不是就是陶大人嗎。你下去吧。」
「是,臣告退。」
「等一下,本宮好像記得,你有一個女兒嫁的是?」
顧太尉背對著太子神色微怔了一下,轉身道,「回殿下,是陶大人。」
太子打開手中摺扇,笑著說「喔,無事,你下去吧。」
「多謝殿下,臣告退!」
轉過頭來再看那二人分別的背影,太子臉上笑意全無,猛的收起摺扇。
「七進,找兩個人把陶大人擋在關門外,到附近一家旅店待著。別讓人知道。再去給我找幾份邊關所用印泥和素紙。」
「是,殿下。」
太子身旁的女官來報,「殿下,四皇子到東宮鬧著說要討教書法,已經等了許久。」
太子回頭輕笑,「這就來。他那筆破字討教什麼書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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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東宮,沈謹就看見四皇子沈思橫坐在一把交椅里,腿翹了好高。手裡拿著一支上好狼毫筆,放在上嘴唇上,昂著頭保持平衡,噘著嘴含糊不清地說,